“谁是你老婆?赶紧滚下去!臭流氓!”岑意气红了脸。
周研礼微笑挑眉,捉住她锤他胸口的手,有些无奈道,“老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不能怀疑我的人品。”
人品?
岑意笑了,“能先把裤子穿上,再说这话吗?”
“穿不了。”周研礼撇撇嘴,“被老婆撕烂了。”
“被我撕烂了?”岑意指着自己,气笑了,“周研礼,你这两个月别的没长进,脸皮是一天比一天厚!”
说着,她转头四下寻找着,在门口的位置发现一团疑似裤子的东西。
准确来说,是一堆破布。
那高开叉开的,至少也到大腿根了。
岑意顿时有些尴尬。
昨晚好像是她先动的手来着。
“老婆,你不会吃干抹净不认账吧?”周研礼带着几分试探道,语调听着还有点小心翼翼。
岑意觉得,自己脑门上此刻一定写着两个大字。
——渣女。
好说歹说,岑意甚至用上了色you的方式,才终于让周研礼同意她给出的方案。
他回国内去收尾。
而她,继续留在这里忙工作。
岑意喜欢有始有终,况且,就算是嫁的老公再有钱,也一定要拥有自己的事业。
势均力敌的爱
情,才能更好的长久发展。
…………
听说老爷子有苏醒迹象,周时卿就连会议都没心思开下去,听完汇报就让人早早散了。
回到办公室,他取出备用机给阮明月去了个电话。
第一人民医院。
周时卿到的时候,阮明月正在用温水给老爷子擦拭着脸颊和手背。
他赶紧走上前,接过毛巾,体贴道,“妈,我来吧,您去休息会儿。”
“我没事,这点活累不到人。倒是你,公司那么忙,就别老往医院跑了。”阮明月欣慰一笑。
周时卿笑容微顿,看着躺在病床上处于‘昏迷状态’
的老爷子,语重心长道,“爷爷以前,很照顾我。”
闻言,阮明月笑容也顿了顿,点点头,“那你来吧,我去买点新鲜水果来,你爷爷以前很喜欢闻果香。”
“好。”周时卿笑着目送她离开。
门关上的瞬间,他脸上的笑,也随之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令人胆寒的阴冷。
拧干毛巾的水分,周时卿站在老爷子的病床前,拉着他的手细细擦拭。
嘴里念叨着,“爷爷,别怪孙子,您这么生不如死的躺着,自己难受,大家也不痛快。”
周时卿蓦地攥紧了手中的毛巾,缓缓展
开,折叠成豆腐块儿大小,覆在老爷子的口鼻上,沉声道,“爷爷,不如孙子帮您解脱。”
周时卿双目赤红之时,却看到周老爷子拄着拐杖从盥洗室走了出来。
“时卿,你就这么想让我死?”周老爷子因为激动咳了两声,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周时卿。
“爷爷,我……”周时卿眼神瞬间变得慌乱,看着躺在床上的替身,一时之间百口莫辩。
此时,阮明月、周研礼等人都走了出来。
他这时候,才充分认识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他们一起,给自己设的一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