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意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疼的厉害,像是被人抽干了所有力气,动一动都觉得累。
昨晚发生了什么?
思绪回笼,疯狂的一幕幕渐渐清晰,岑意恨不得一头撞死。
她怎么能——
疯了,真是疯了!
岑意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轻轻掀开被子,想轻轻的挪下床。
刚动作,腰肢就覆上一只滚烫的大手。
“松开。”岑意冷冷提醒。
回答她的,是一阵沉默。
岑意有些恼,费力转过身,眼底的怒意在看到周研礼的瞬间,消失不见。
他的脸,红的太不正常了。
联想到腰间大手的灼热度,岑意心下一紧,赶紧伸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
好烫!
这热度,肯定是发烧了。
岑意试着喊了他两声,没得到任何回应。
仿佛是觉得她的身上冰冰的,舒服,周研礼无意识的在她胸前蹭了两下,紧皱的眉头得到了舒缓。
“流氓!”岑意无语了。
发着高烧还不忘占她便宜,就该给他两巴掌!
掰开他的手,岑意摸到手机,赶紧给阮明月打了电话。
昨晚的礼服被扔在床脚的地上,已经不能穿了。
环顾四周,岑意只能咬着牙下床,去衣帽间找了一套衣服穿上。
经过穿衣镜时,她才发现,身上遍布着暧昧痕迹,根本不能看。
所以昨晚,是她中了药,一遍一遍的折腾,把周研礼给要病了?
意识到这一点,岑意捂住了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阮明月很快带着人
来了。
刘医生先给周研礼量了温度,尔后熟练的给他配药,输水。
离开时,还不忘询问岑意的精神状态。
确定她身体里的药物成分已经代谢干净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周研礼,那眼神,分明带着钦佩。
趁着阮明月不注意,他给岑意塞了两瓶药膏,“红盖的给三少,另一瓶你用,有什么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明白过来这药是干什么用的,岑意脸更烫了,道了声谢坐在那里装鸵鸟。
活了二十多年,还没这么社死过。
“小意,你饿不饿?先吃点早餐。”阮明月温柔的声音,拉回了岑意的思绪。
她端着早餐,满脸温和的笑,看不出半点怪罪。
即便如此,岑意心中还是不好受,垂眸盯着指尖,
“伯母,对不起。”
“傻孩子,说这些干什么?昨晚研礼高烧一整晚,你帮忙照顾他,我应该谢谢你。”阮明月轻笑。
岑意一愣,瞬间明白过来她的苦心,抬眸与她的目光对上,浅笑道,“谢谢伯母。”
周研礼那一身的痕迹,她看了都心疼,更何况阮明月这个当妈的?
不过这样也好,免得传出去,影响周家声誉。
并不知道她的想法,阮明月温声道,“研礼两个姑姑都还没走,我得去前面照看着,要不——”
“伯母去忙吧,这边我盯着。”听着她故意拉长的尾音,岑意立即接话。
本来就是她作的孽,也该她收拾烂摊子。
闻言,阮明月弯了眉眼,“乖孩子,伯母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
她
这么说,岑意更不好意思了。
知道她脸皮薄,阮明月也没多待,叮嘱了两句就出门了。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岑意和躺在床上处于昏睡状态的周研礼。
想到刘医生刚刚的话,她缓缓站起身。
下面确实有点疼。
怕周研礼突然醒来,岑意去了卫生间抹药。
她借着镜子看了一眼,都肿了。
又气又羞的上完药,感觉到那处冰冰凉凉的,舒缓了不少,不自觉想到了周研礼。
都折腾了一晚上,他应该也不舒服吧?
想到两人现在尴尬的关系,岑意觉得,这种事情应该交给佣人来。
可别人一掀开被子,不就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岑意正纠结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