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这两个月在外面,玩得还开心吗?”
周时卿双腿交叠,坐在大班椅上,嘴角带着一成不变的温和笑意。
虚伪的可以。
岑意轻笑,“有劳周总关心,都挺好的,沿途的风景也不错。”
“趁着年轻有时间,多出去走走,是好事。都玩了两个多月了,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对于岑意这个各方面都突出的下属,说句实在话,周时卿是真的欣赏。
现在她和周研礼翻脸,能拉拢到他这边来,利大于弊。
岑意一怔,解释道,“周总说笑了,我已经在江氏正式入职了。”
周时卿点了点头,问,“合同签了吗?”
岑意点头。
就听他又道,“违约金我会让安然转给江氏,这次回来,就别再耍性子走了,工作不是儿戏。”
看他的表
情并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岑意险些被气笑,问,“周总不问问违约金数额吗?”
“多少?”周时卿没多想。因为一般雇佣合同,违约金一栏最多也就是当月工资的三倍。
更何况,他知道岑意并没有进行什么培训。
那点违约金,还不至于放在眼里。
岑意,“十个亿。”
“小意,这个玩笑不好笑。”周时卿脸上的温和不复存在。
他觉得岑意在耍她。
但江帆当时给出的合同,违约金额写的清清楚楚就是十个亿。
当然,不是她单方面的赔付。
如果她在工作上没有原则性的巨大错误,江氏方面开除她,也需要付同等数额的违约金。
这也正是她被江太太一杆子支到惠安来的原因之一。哪怕是大集团,十个亿也不是小数目。
岑意没解释,而是直接将自己特意保存的那一页找出来,给他看。
看着上面的字眼,周时卿眉头紧拧,“这份合同不合理,可以起诉。”
“你情我愿,走了法律程序的,为什么起诉?”岑意险些笑出声。
之前千方百计撵她走,现在目的达到了,又打算让她回来恶心周研礼和白佳桐?
这算盘打得,江帆在徐北都听到了。
周时卿脸色微冷,“小意,我知道你生研礼的气,怪他辜负了你。但周家其他人,可没有对不起你。”
他在变相说岑意没良心。
确实,跳槽到对家这事儿,不地道。
但周时卿这种靠着算计亲人,爬上这个位置的,又有什么资格站着道德的制高点指责别人?
岑意笑,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他,问,“大哥真想让我回来吗?
”
她明明在笑,眼底却泛着冷。
这根本就是威胁。
‘当然’两个字,周时卿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看着他冷沉的脸色,岑意兀自笑道,“周总的好意,我心领了。往后,两家的合作还希望周总多多关照。”
“好说。”周时卿勉强扯了扯唇角,笑意不达眼底。
……
“你打电话就为了这事?”江帆的声音听着恹恹的,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他还以为,岑意特意打电话回来是说想他,刚要吩咐助理定晚上飞惠安的机票。
搞半天,是为了调查周时卿。
真没良心!
岑意看着网上查到的资料,伸手捏了捏眉心,有些头疼,“江少如果不方便,那我再想想办法。”
这是要去找别的相好?
江帆一个激灵,立即道,“方
便,谁说不方便?我这就让人去查。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三年多了,能不能查到,不好说。”
“麻烦江总了。”岑意由衷感谢。
接下来一段,周时卿那边估计会盯她盯的比较紧,一动就会打草惊蛇。
岑意也不想把人想的太恶毒。
可老爷子还处于昏迷状态,躺在医院里。之前和宁娇娇接触过的,只有陈泽明最可疑。
而他们两个,又是那种关系。
还有他们在巷子里说的那些话。
她想不怀疑都难。
周家人对她那么好,周岑言更是曾经把她当女儿疼爱,于情于理,岑意都不能坐视不理。
那头传来一声轻笑,“跟我用得着这么客气?对了,你不是要见那姓江的吗。已经安排好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岑意心下一沉,“随时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