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少年侧过脸似笑非笑的看向纪昀廷,眼尾的薄红格外明显,给人某种含情脉脉的错觉,一眼望去仿佛能俘获无数人的芳心。
偏偏纪昀廷的目光并没有留在他那张过分好看的脸上,一边说一边抬手捏住了苏宁屿的三根手指。
这位少爷是开窍了?
苏宁屿勾起唇瓣刚准备说什么,却听到纪昀廷大大咧咧的松开手,“我就说嘛,是你的手指太冰了,刚刚吓我一跳,你别喝酒了,我让服务生给你端杯温水。”
苏宁屿:“……”
原本漂亮的笑意一点点冷下来,纪昀廷的木讷让他再一次对稍微燃起来的那么一点希望瞬间失望。
纪昀廷这次倒是看明白他的脸色了。
十年之后,原本那张卓越的五官如今更上一层,尤其是那双细长的桃花眼,简直比男狐狸精还要勾人,根本不需要他有什么表情,想要一睹他风采的人就早已趋之若鹜。
而此时他眼睛垂落而下,平时惯性翘起的唇瓣也一点点落下来,眼神中那点光也没了。
“你怎么又生气了?”
“我没生气。”
“你显然就是生气了吧?”纪昀廷十分直男的说,“我不就说你手凉吗?你喝点温水怎么了?”
苏宁屿低低的笑了一声,转而抬起头,“纪昀廷,我要去那边见个朋友,你别跟过来了,还有,我没生气。”
纪昀廷也是感觉一头雾水,这明显就是生气了吧?
旁边看了半天戏的纪昀深感觉自己这辈子笑话纪昀廷的素材都有了,他轻咳了一声,才凑过来:“哥,你和屿哥吵架了啊。”
“谁跟他吵架了!他就是单方面无理取闹。”
纪昀深阴测测的笑了声,“刚刚听你和屿哥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两个能有什么关系啊?不都是兄弟么?”纪昀廷丝毫不开窍的望过来,半点没听懂他暗示的意思。
纪昀深虽然之前见识过纪昀廷有多直男,但现在,对于他直男的程度又多了一点新认知。
难怪苏宁屿要生气!
一条狐狸精在一根木头旁边谄媚十年,能不生气么!
想到这十年苏宁屿给他的帮助不小,纪昀深决定稍微提点一下他过于死直男的大哥。
“哥,屿哥平时在公司里那么多女实习生上赶着贴他,你就不怕他被哪个小妖精勾走了?”
“他脸盲,实习生都是按名单读,很少记人脸。”纪昀廷耿直的回答。
“那……你记不记得上次屿哥出去应酬的时候,还有两个小娘炮往他身上贴呢!你就不怕……”
纪昀廷又打断他,“小深,虽然宁屿之前说过他喜欢的人性别不是问题,但也不要总用这种低俗的事件揣测宁屿,你看他身边什么时候有过人?”
纪昀深:我这不就看着呢!
最终,纪昀深准备使出杀手锏,“哥,刚刚屿哥出去好像是跟一个穿礼服裙的小姑娘走了,上次我还见他们一块吃饭呢,要不你去看一眼?”
这次纪昀廷算是彻底不耐烦了,直接端起大哥的架子训斥。
“纪昀深,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不要总和表哥一样喜欢嚼别人的八卦,宁屿想跟谁交往是他的自由,我管不着也没理由管,你这话说的我和宁屿是情侣一样。”
纪昀深:????
所以钓系屿哥钓了这么些年,钓了个寂寞!
这个大哥没救了,真的没救了!
纪昀廷说完后,也端着一杯酒作为家主开始恭迎宾客,时不时还会看一眼宁屿有没有回来。他刚刚接手纪氏时间不久,基本上需要觥筹交错的场合苏宁屿都会在他身边。
接过苏宁屿没来,来的是陆明景。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纪昀廷问。
陆明景香槟跟他轻轻碰了一下后,直接一饮而尽,“刚刚浅浅去找我二叔了,两个人相谈甚欢,还约了下周末一起去骑马。”
“这不是挺好的,你前两天不是才到了一批马?”
陆明景低下头,表情十分难看。显然是见到白安寻心里就不舒服。
虽然那是他二叔……
就算是纪昀廷再怎么直男,现在也差不多该回过味来了,借着宾客少的时候挨着陆明景低声说:“那我想想办法,让浅浅下周别去了?”
“不用。”
根本就不是下周去不去的问题!
只要纪昀浅现在还是单身的少女,只要她和自己的关系还没确定,自己就没有理由指责她的任何行为问题,即便是纪昀浅想当他二婶,自己严格意义上也无话可说。
“那你总不能现在就跟浅浅谈恋爱吧?我爸肯定会跟你拼命的。”纪昀廷十分正直的发言。
陆明景:“……”
对,你把我要走的路给堵死了。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陆明景似乎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终于转过头离开,苏宁屿也恰好在这个时间补位,身上还带着隐隐约约的女士香水味。
纪昀廷闻到了,心里莫名的感觉有点不舒服。
——
玫瑰庄园后花园
纪昀浅跟着陆明景走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