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
下意识抬头看了眼这间寝室的门牌号，张莉莉发现这正好是最初闹鬼的那间寝室。
低低的呜咽声依旧不断响起，其间还夹杂着怪异的低语。
“这个声音，好像在哭诉什么？”
张莉莉拧眉听了半天，最后颓然摇头，她什么也没听出来。
“只是一些无意识的低喃而已。”
“所以，目标究竟在哪里？”
张莉莉又问道。
孙显允双手抱胸站在原地，列克星敦上前，忽然将寝室里的一间衣柜门打开，探手入内，片刻后取出了一条挂在里面的白色连衣裙。
随着连衣裙被列克星敦抓在手里，那个呜咽声忽然变得清晰起来。
“呜呜呜……不要考试……呜呜呜……不要学习……不要考试……作业好多……宿管好凶……呜呜呜呜”
啊这……
终于听清了这奇怪的哭诉到底是什么的张莉莉，表情有些绷不住了。
“这鬼还怕考试的？”
她瞳孔地震地看向孙显允，显然正在怀疑人生。
孙显允打量着列克星敦手中的连衣裙，摇着头，哭笑不得地说到：“根本就没有什么鬼，只是和那个洋娃娃一样，某种精神力量附着在了这条衣服上，只是咱们家的洋娃娃显然觉醒了自我意识，可以认定成智慧生命了，但这附着在裙子上的精神力量却达不到这个标准。”
“它的智慧连三岁小孩子都不如，只能模模糊糊感知到裙子主人的思维活动，然后按照本能行事——所以，这裙子的主人应该是个二逼学生无误了，害怕考试，讨厌学习，畏惧宿管，不想做作业，啧啧，没想到普及基因优化后还会有这样学习差劲的人存在？不应该啊…｀ ˇ…”
“人有千千万，总会有人哪怕能学好也会讨厌学习的。”
张莉莉揉着额头，感觉自己三人特意跑这一趟简直是没事找事。
“所以说，问题出在这条裙子和它的主人身上？”
“没错。”
孙显允随手将裙子收了起来。
“事情的本质和咱们家的洋娃娃是一样的，来历不明的精神力量附着在了这些死物上，这股力量又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开始变异，闹出了这些乱子来，只不过咱们家里因为大家都不是普通人，无意识逸散出来的精神波动更强大，所以让那个小洋娃娃被催生出了完整的意识，但这条裙子显然没这好运气了，它周围不过是一群普通学生而已，能够让这股精神力量做到干预外界已经是极限。”
拍拍手，孙显允吐出一口气。
“走吧，该回去了，后续的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去办，我们接下来要关注的，就是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共同点——洋娃娃，这条裙子，还有其他闹鬼的东西，它们之间的共通之处，就是揭露真相最重要的线索。”
……分割线……
线索，在强大的国家机器面前，自然很快便被发现。
无论是家里的洋娃娃，还是学校里哭泣的裙子，疑惑着是其他地方那些忽然闹出都市传说的东西，全都有一个共同点。
它们都是在天京卫市区内的某间百货大楼内出售的。
所以问题的根源就很明显了，是那栋百货大楼不对劲。
“城市管理部门的同志已经配合我们，以这栋大楼存在严重消防隐患为理由将其进行了暂时的封锁，对外通知说排除消防隐患后再开放。”
“我们有三天的时间调查，当然如果需要更多的时间也没关系，就是要麻烦别的部门的同志再对外放些烟雾弹才行。”
贝尔法斯特将报告送上来时，对孙显允说明了目前的情况。
接过报告看了一眼，孙显允微微颔首。
“为了避免引发恐慌，这也是必要的，不过一切调查清楚后还是可以视情况将真相公布出去，我们总归要相信民众的判断力。”
“我明白。”
在这之后，孙显允又带人来到了作为目标的百货大楼内部。
大楼自然是新建的，采用了大量先进技术后，其造型极为华丽，内部的装横也非常漂亮，是天京卫较为有名的一处购物中心。
按理说，这样的地方商品数量不胜枚举，如果出问题的是大楼本身，或者说是大楼内部有什么东西是未知精神力量的源头，受到影响的商品应该数量非常多才对。
但偏偏和这栋大楼的货物数量比起来，闹出乱子的商品数量极少，而且分布也毫无规律可言。
“¨．司令官同志，调查结果出来了。”
在大楼内的一楼大厅里，孙显允见到了提前在这里负责调查工作的人。
对方先是向孙显允敬了一个军礼，随后汇报道：“最早出问题的商品是一面镜子，我们调查了那面镜子进入大楼进行销售的时间，然后往前追查，发现在这个时间段内，唯一的异常就是，这栋大楼的产权所有者，购买了一枚来自外星的观赏用奇石，然后将其摆放在了大楼中央作为镇物。”
“哈……”
孙显允看向了负责人。
“那东西是个什么情况？”
“一切手续符合安全标准，在进入市场流通前，海关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