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咖啡和红茶为各自的主人送上后，丽塔与贝法结伴告退。
孙显允扫了一眼两位女仆小姐的背影，飘扬的裙摆下，是一黑一白的两双大长腿。
将目光收回来，正好看到奥托端着瓷杯浅啜咖啡的同时也和自己一样收回来的目光。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你很喜欢丽塔？我让她到你身边来？”
奥托扬眉。
一个丽塔而已，只要能达成目的，就算是幽兰黛尔奥托都能把她打包送过来。
孙显允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看着喝咖啡的奥托，随后问出了一个问题：“我很好奇，魂钢做的身体有味觉吗？”
奥托没想到孙显允话题跳转得这么快，轻轻放下瓷杯，又取出纸巾擦拭了一番嘴角，一举~一动间皆透着矜贵。
“五感都没问题，你对这项技术很感兴趣？”
“当然，毕竟用好了可是能够极大减少麾下士兵伤亡-的，不是吗？”
意识上传和再下载技术，以及备用身体的技术。
很久以前孙显允就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只是碍于如此做定然会打破死亡这个人类最大的公平从而感到担忧，所以一直没有真的采取行动。
但这并不妨碍他做一点技术储备。
“没问题，稍后我会将相关资料都给你送来。”
奥托极其大方，甚至都没有借此向孙显允讨价还价。
同时，他心里也在借此分析孙显允的性格。
不是想要用这种技术让自己变相永生下去，而是考虑着一线战斗人员的损失问题吗？
孙显允也没有表现得多欣喜，哪怕奥托没有给出技术，本土的研究员也能将这份技术攻克下来。
依托西纳普斯的入梦技术开发出来的虚拟现实技术，再深入发掘研究下去，也能走到这一步。
只是被中枢将其叫停了而已。
“我送给你的礼物可还满意？”
见孙显允提起惰性虚数内能，奥托稍稍将斜靠在椅背上的身体坐直，又理了理衣领。
“当然，我从朋友你的礼物上见到了此前从未想过的可能性，不过有个问题，还请朋友为我解惑。”
“请说。”
“树与海之外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果然。
孙显允眸光轻闪。
奥托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和这个世界的绝大部分人依旧单纯将崩坏看作是一种灾难不同，奥托是意识到了树和海的存在的人。
甚至他很可能已经对其进行过初步的研究。
就是不知道他是在第二次崩坏时面见【崩坏意志】之前还是之后发现这一点的就是了。
孙显允没有直接回答奥托的问题，但他的眼中却渐渐亮起了紫色的光芒。
奥托瞳孔一缩。
没有任何崩坏能反应！
这个世界的一切看似超出常理，宛如魔法般的能力，事实上都是在崩坏能的基础上延申而来的，不可能没有崩坏能反应在里面！
“这是什么！？”
“灵能。”
孙显允的瞳孔恢复了正常，转头透过落地窗，正好看到在外面街道旁的休闲长椅上肩并肩坐下，似乎在聊着什么的贝尔法斯特和丽塔。
想来，在自己和奥托打机锋的时候，丽塔也在旁敲侧击各种试图从贝法那里套取情报才对。
“我们的科研人员，将这世间的一切能量都进行了归类整理，并划分出了一个代表能量等级高低的金字塔模型。”
“这就是，世界之外的力量吗？”
“是的，而且是比崩坏更高等级的力量。至于你想知道的，树与海之外的世界的模样，便是以此为基础而诞生的。”
轻轻打了个响指，刹那间，奥托身前出现了一个全息投影。
看着那份资料，尤其是上面那所谓的【范—杨宇宙模型猜想与虚境和多元世界之间的关系】的标题，奥托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孙显允，随后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份资料上。
兔家如今的宇宙观，是由一位范姓研究员和杨姓研究员联合讨论研究确立的，所以这个宇宙模型被命名为范—杨宇宙模型。
也即是当初代达罗斯向孙显允说的猜测，即“世界”可以被看作是一张白纸，白纸的一面整个都是虚境，而在另一面，则无数个彼此互相独立的圆圈，每个圆圈内部便是一个独立的宇宙。
半晌后，奥托闭上了眼睛，沉思许久，方才睁开眼。
他面色虽并未有什么变化，但那激动的情绪和几乎迫不及待想要返回自己的实验室进行研究的冲动却被时刻感知他情绪的孙显允捕捉了个正着。
“看来，朋友你的这份资料需要更新了。”
“没错，至少在虚境坍塌形成不同框架的独立宇宙这一条上需要进行修改，虚境的坍塌形成的并不会只是一个个独立的宇宙，也有可能形成由复数个宇宙组成的【大世界】。”
奥托接过了孙显允的话茬：“树、海、平行宇宙……世界泡。”
奥托看向孙显允的目光如同饥饿的狩猎者在看待美味多汁的肥肉。
“虚境，灵能，当真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