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跑得不够远,他仍旧受到了影响。
他……他跑去自首了。
他这个横贯十个世纪、掀起无数阴风诡雨的幕后大黑手居然!跑去!自首!了!
那道光,是自首的光吗?!
只能说幸好,他是跑去总监部自首的。
他现在占据这具身体来自那个倒霉的家族,本就经手了与总监部有关的不少腌臜事,更是族中核心人物。
总监部一眼就认出他这张脸,于是在他巴拉巴拉说出自己的大阴谋前,总监部已经熟练的捂嘴,并把他塞进了□□室。
等羂索好不容易恢复理性,他像个猪仔一样被五花大绑,就差原地被宰杀。尤其是嘴巴被捂得严严实实,保准发不出一声闷哼。
羂索:“……”
羂索:“…………”
羂索被捆得喘不上气。
羂索心说:好样的。
正好总监部爆发混乱。
总监部上空,“五条悟!!”短促有力的怒吼人尽可闻。
羂索第一次真诚的心说:好样的,五条悟。
他立即趁机偷偷摸摸的逃走了。
*
被众人亲切呼唤的五条悟毫无所觉,他正站在飞行咒灵上,银发折射出太阳般灿烂的颜色,神情飞扬:“是小太阳。”
咒高一行三人正在酒店上空查看情形。
像苍空的湛蓝双眸里,以酒店为中心的整片区域仍旧残留着如太阳光线般层叠、放射状的金线。比黑街上残留能量更为庞大、更为灼烈。
可以想见整个区域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再有咒灵诞生。
五条悟不由蹙眉。
“悟,你发现了什么?”
五条悟眉头皱得更紧。
虽然也是煌煌之光,但这里留下的能量明显要更凛然、狂烈。
小太阳生大气了?亦或是……她本人的状态出现了变化?
*
咒术界,风起云涌。
维奥拉正在沉睡。
她梦见了她的过去。
已然模糊的记忆在睡梦中被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拂去一层薄雾。
光明的穹顶,盛放的花朵,洁白的喷泉。祂身着素净的长袍,年少模样的女孩趴在祂的身边,一双完美的手轻轻抚摸她金色的头发。
她抬起眸,灿金的竖瞳,“……我很难受。”她轻声说。
“我知道。”祂温和的嗓音,“辛苦你了。维奥拉。我做得很好。”
她困惑的问道:“我做的真的很好吗?”
“我才发现有许多事我不明白。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就像绝大多数的灵魂都是黑白调和的灰色。”
“所以呢?”
“……您曾说,所有罪皆将被审判。我如何能做到公正呢?”
“维奥拉,你须知,审判者并非我,也非汝。”祂语调舒缓,“……乃其所犯之罪。既曾有罪行,则必将受其煎熬。”
年少的维奥拉懵懂的点头。
神明轻轻掬起一捧圣泉水,优雅的将水洒在她的头顶和肩上,“且去好好休息吧。”
记忆到此处,神明含笑目送她退下,忽的抬眸看过来,就好像能越过时空的阻隔。
祂的笑意更深,亲切得就像一位普通的长辈,“维奥拉,不要着急。慢慢来。你做得很好。”
……
梦中的记忆碎片到此结束。
这位神祇虽记不起尊名但亲近的感觉是如此明显。
原本因血脉冲突和过度使用力量带来的痛苦,维奥拉始终不适的皱紧眉头,现下却是在睡梦里逐渐舒展,甚至不由勾起了笑容。
*
禅院惠不知道所有风波。
当夜,他在维奥拉家留宿,睡得很香,一觉醒来,他高高兴兴的跳下床想第一个和爱酱说早安安。却只见他那糟心的父亲,和……沉睡的爱酱。
禅院甚尔挑眉,“哟,小鬼醒了?”
禅院惠:“…………”
禅院惠看了看一身乱七八糟、明显出去鬼混过的糟糕老爹,又看了看沉睡在沙发上的爱酱,年幼的小孩瞬间眼睛红了,泪水一大团的要掉未掉:“呜哇!”
“你是不是欺负爱酱了!坏蛋!”惠果断冲上前,小拳拳砸上甚尔的大腿。
惠超级生气。他怎么有这么个老爹。
甚尔被小拳拳一顿砸,不仅不痛不痒,甚至用食指抵住小孩脑袋,轻松至极的让小孩再近不了身。
甚尔啧了一声,“又来一个。”
“喂喂,讲讲道理,不要一个个都表现得好像我欺负人了一样?”
今天一天忙前忙后的人究竟是谁啊?!
难道不是他去打白工了吗?!
说好的黑吃黑,她直接把整个黑方一并端了,预计收益不得不大幅缩水。就这样他都没有闹!
而且,放个大招,简直敌我不分,把他烧得差点跟着一起“融化”了!他也没有找她麻烦!
结果!结果——
他一路上越盘算越觉得亏,亏大发了!正沉着脸,准备和维奥拉好好理论理论——之前仙人跳打到账户里的钱必须改成七三分,他七!
织田爱这家伙放完大招,一时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