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云雾如纱,笼罩群山,缥缈之间,一点红日从东方的山头徐徐升起。随着一声鸡鸣,逍遥寨里沸腾了起来。
左云、项风,带着弟兄们从屋内冲了出来,开始在大院里舞刀弄枪,进行晨练。
龙凡睡眼惺忪地从厢房里走了出来,站在屋檐下伸了个懒腰。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冲院子里的众土匪指手划脚地道:“你们的训练模式也太不正规了,硬打硬进,无招无式,简直是杂乱无章,有机会让你们瞧瞧我们锁龙谷弟子晨练的阵势……”
这时,武媚儿背着双臂,高视阔步,从龙凡的身旁擦了过去。她嘴里嘟囔道:“还你们锁龙谷,如今可是我爹的锁龙谷,这群土包子怎么可能有机会看到我爹带弟子训练的场景呢?”
龙凡听后,脸立马沉了下来。他望着武媚儿的背影,怒嗔道:“你给我站住!”
武媚儿转身一脸不屑的望着龙尘,洋洋得意的道:“难道本小姐说的不对吗?”
就在龙凡和武媚儿针锋相对,互不相让时,龙尘从屋里走了出来。
龙尘背手踱步走到武媚儿身旁,冷峻得道:“锁龙谷本就是我们龙族的家园,总有一天我们会把它抢回来!”
龙尘话音刚落,对面的厢房里就传来灵儿阴阳怪气的抱怨声:“大清早的,外面的火药味怎么那么重,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灵儿迷迷糊糊地拄着拐杖,从对面的厢房里走了出来。
灵儿走到武媚儿的身旁,捂嘴打了个哈欠,然后像个和事佬一样劝说三人道:“好啦……好啦……不管谁对谁错,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大家立场不同,何必在这儿争论呢?”
“哼!”武媚儿不服气地冲龙尘冷哼了一声,然后拂袖而去。灵儿一瘸一拐地跟在她的身后,叫唤道:“喂喂喂……你等等我……我有事找你……”
武媚儿闷闷不乐地来到逍遥寨外的一条小河边。她云袖一挥,从腰间抽出那条随身携带的凤鸣鞭,然后挥鞭不停地抽打前方水面。
这时,灵儿拄着拐杖也赶了过来。她站在武媚儿身后,从腰间拿出那张纸条,然后冲武媚儿大声喊道:“你不要生气了,昨日我干娘飞鸽传书给我,她在信上说你和龙尘哥哥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她让你速速回锁龙谷,不要继续再和龙尘哥哥纠缠下去。”
武媚儿听后,顿时愣住了,随之手中的凤鸣鞭也滑落了下来。
武媚儿在心中思疑道:“他怎么可能是我的哥哥……不可能……我要回锁龙谷找爹问清楚……”武媚儿捡起凤鸣鞭,转身离开了水边……
武媚儿大步流星地冲进逍遥寨。她板着脸从正在晨练的众土匪中穿了过去,然后直奔后院马棚。
她来到马棚前,从一排马儿中牵出自己的坐骑,接着跃上马背,随着马儿一声嘶鸣,冲出了后院。
武媚儿驾马来到前院,接着像一阵风一样从众土匪中穿了过去。众土匪顿时一脸茫然,还没来得及转头查看,武媚儿就冲出了寨门。
武媚儿孤身纵马,风驰电掣般奔腾在群山之中。
忽然,狂风大作,卷起滚滚尘烟,随之西边的山头乌云密布。
翻腾的乌云像千万匹脱缰的野马,向武媚儿头顶压来,顿时天地之间一片灰暗。
这时,武媚儿绑在头顶的红色发带被狂风卷走,一头青丝瞬间散落了下来。狂风吹散凌乱的长发,拍打在武媚儿清冷的容颜之上。此时,武媚儿依旧趴在马背上,眯着双眼扬鞭催马,向锁龙谷方向逆风疾行。
“哗哗哗……”大雨倾盆直下,豆大的雨滴像脱缰的野马,从低沉的空中冲向地面。此时已是傍晚,武媚儿牵着白马像个落汤鸡一样站在锁龙谷大殿门外的台阶下面。
突然,大殿的门开了,龙翩翩拿着一把油纸红伞从里面跨了出来。她站在屋檐下撑开手里的红伞,然后顶着伞急匆匆地向武媚儿走来。她走到武媚儿的身旁冷冷地道:“他就在里面,你跟我进去吧!”
武媚儿听后,一声不吭,顶着倾盆大雨向台阶上面的大殿门口跑去。龙翩翩撑着油纸伞,提着裙尾,紧跟其后。
武媚儿跨进大门,走到大殿的正中央停了下来。此时,武枭正坐在大殿台阶上面的宝座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盘着手里的一对核桃。武媚儿抬头望着对面的武枭问道:“爹,我母亲嫁给你之前是不是跟别的男人生过一个孩子?”武枭闭目盘着核桃严肃得回答道:“没错,那个孩子就是龙尘。”武媚儿听后,顿时目瞪口呆,接着全身一软,瘫坐在地。
武枭接着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就不要再去找他了,你们不是一路人;以后你老老实实地待在谷里练功,将来也好有能力继承我的谷主之位。”
武枭说完,给台下的龙翩翩使了个眼色。龙翩翩会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脸对身后八个女弟子吩咐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快带少主子回闺房洗漱更衣!”女弟子们听后,连忙走上前扶起武媚儿,然后向殿外走去。
她们出了殿门,经过一条蜿蜒曲折的游廊,就来到武媚儿的闺房门前。一个女弟子上前把门推开,其他人连忙把武媚儿扶了进去。
武媚儿的闺房非常气派,屋内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