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青唯掌管的机要处,在稻穗城内属于最为机密的几个机构之一,保密级别相当之高,而且各种安全屋也遍布各地。
以宁哲目前的身份,吕青唯自然是不可能把他带到内城总部的,一行人在农大顺利撤离之后,吕青唯就让人把车开到了卫戍旅驻地。
稻穗城内部,有几个独立出来的区域,都属于禁区级别的存在,卫戍旅的部队所在地就是其一,除了稻穗城内的部队,城外还修建有三个常规部队的驻兵屯,相隔十五公里的距离,以三角形分布拱卫着稻穗城的安全。
卫戍旅作为拱卫首府的作战部队,只对禁军司令部负责,这军营绝对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的,也是吕勐能够找到最安全的地方。
驻地内的机要处独立办公楼内,吕青唯将宁哲和吕勐带到了一间宿舍里,然后看向了宁哲:“这栋楼是我们机要处的军产,除了我的批准,就连元老会的元老都无法踏入一步,在这里,你的安全会得到保障。”
宁哲点头:“我的朋友们呢?”
“我们进行抓捕的时候,教学楼里面很混乱,后面部队进入了学校,场面就更混乱了,除了之前跟你一起被抓捕的人,其他的人并没有落网!”吕青唯顿了一下;“你放心,被带回来人,我会安顿好,那名伤者,也已经送到驻地医院了。”
“嗯。”宁哲听见这话,才算放心了下来。
吕青唯知道这个场合自己并不合适出现,对两人开口道:“你们先聊,我去跟其他人打个招呼。”
吕勐闻言,对吕青唯点了下头:“青唯,谢了。”
“咱们是从小一起撒尿和泥长大的,谈什么谢与不谢。”吕青唯无所谓的摆了下手:“吕恒家族现在已经盯上了你家里,准备用你做突破口,而咱们今天又在农大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这事该怎么善后,你必须考虑好,目前农大那边的伤亡还没有统计出来,但死了人是一定的,你知道上面对农大的重视程度……好了,你们聊!”
吕青唯扔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等房间内只剩下两人以后,宁哲开口道:“农大的事情,我是逼不得已,如果不利用那里的师生,我是没有退路的。”
“你可以自保,但不该杀人!”吕勐认真的看着宁哲:“且不论这件事的是非曲直,但农大的学生都是吕氏的栋梁之材,哪怕损失一个人,对于吕氏而言,都是不可估量的损失!”
宁哲认真的看着吕勐:“我没杀人!不仅我没杀,而且我身边的人,也没有任何一个对农大的师生开枪!”
吕勐斜了他一眼:“当时的场面那么混乱,你怎么能确定没有误伤的可能?”
“我当然能确定!我们不杀人,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宁哲铿锵有力的说道:“你是我在吕氏唯一的助力,我早就想到了别人针对我是奔着你来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不会背着一顶杀人犯的帽子,让自己走投无路,更让你连下手帮我的机会都找不到!”
“算了,我们不说这些!”吕勐听完宁哲的回应,没有继续深究,也没有思考真伪,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刚刚吕青唯的话说的很对,今天的事情闹得太大了,先不说农大死了多少人,就光是部队开进市区,进入大学校园这件事,就将引发强烈的社会舆论,而军队是财阀的脸面,所以,军人不会错!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懂,政治斗争是财阀内部矛盾,不会扩散到民间。”宁哲点了点头:“可是,如果军方没错,那错的是谁?”
吕勐看着宁哲:“你说呢?”
“这件事,需要我来买单?”宁哲眉头紧锁:“在这件事情上,从最一开始,我就是受害者!哪怕到了最后,我仍旧还是受害者,对吗?”
“在这种事情里,你并不是受害者,你只是弱势的一方!而且是受到了我的牵连!”吕勐很坦承的看着宁哲:“政治斗争只是手段,并不是目的,而且它的手段是多种多样的,有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也有朝堂之外的血雨腥风,而你就是血雨腥风的一部分,我知道你认为这种说法很可笑,但你不可否认的是,你已经卷入了吕氏的政治斗争当中。”
“确实可笑,我连这稻穗城的一把手领导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整天在外面东躲西藏,倒是成为了政治犯!”宁哲伸手掏兜,却发现自己的口袋里空空如也。
吕勐走上前来,把自己的烟递给了宁哲:“之前让你经历了这些事情,的确是我的失误,但我向你保证,类似的事情绝对不会继续出现了,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对于这次的事情,我郑重其事的向你道个歉!”
宁哲没有回应吕勐的道歉:“我跟其他人分开之前,约定过大家走散之后,会在每天的中午时分,会在英雄公园侧门等待其他同伴,你得帮我接应上他们,而且得派他们认识的人过去。”
“你放心,这事我让胡浪去办。”吕勐点了点头:“对了,你丢失的那批物资,我已经追回来了,会很快交还给你,但是只追回来了黄金,药品不知所踪,而且黄金已经被熔炼,在熔炼过程当中,也出现了一些损耗,这个损失,我以后会慢慢补偿给你。”
宁哲点燃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