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吕宽要离开五谷城的消息,于翰感到十分开心。
最近这段时间,因为吕宽的缘故,于翰始终表现的谨小慎微,对于任何事情都特别的上心,因为他不仅要做好吕宽吩咐的事情,同时也得表现出自己的能力,借此跟吕天河家族搭上关系。
吕宽跟于翰见面之后,已经给了他暗示,说吕天河家族接纳他了,这么一来,他终于可以离开边塞这个不毛之地,去更为广阔的政治舞台上施展抱负了。
于翰不再年轻了,深知机会稍纵即逝的道理,为了防止再出现什么变故,他也准备一心把事情办好,让吕宽尽快回到首府,去运作自己工作调动的事情。
事关自己的利益,于翰表现出了十二分的热情,离开吕宽的住处以后,就开始让手下通知第一师的所有营级以上军官回到师部开会。
张舵担任独立营长这个职务以后,吕勐原本是准备把宁哲给提到副营长这个位置上面去的,但可惜的是宁哲并没有护军的正规军的职务与军衔,此事只得作罢。
这期间,吕勐也曾想过折中的办法,那就是让宁哲做代理副营长,就像是他当初被安排到后勤团做营长一样,属于钻空子,但是因为很多新兵都对宁哲他们一伙人比较排斥,所以张舵在跟宁哲说件事的时候,他直接就给拒绝了。
宁哲来岭南,本身也不是为了升官发财的,对于吕氏的军职没什么兴趣,他跟吕勐不一样,对于吕氏没感情,而且也不想在这条路上往前走,如今吕勐只是当了一个小小的团长,就已经失去自由,想把张舵带在身边都不行,而宁哲需要照顾的人实在太多了,更不可能把大家都带在身边。
于是,宁哲依旧当着他的独立排长,也正是因为这样,独立排的人什么都不需要做,才引发了其他士兵的不满。
师部的电话打到独立营之后,张舵便带着自己的卫队,去了五谷城开会。
于翰召开这个会议的主要原因,就是为了把张舵调回城里,不过他这种老狐狸太懂得假戏真做了,会议安排的十分紧凑,先是讲了琼岭战场的近况,然后又开始传达元老会的最新指示精神,最后又开始就第一师内部的军务展开了探讨。
会议室下面的坐席上,坐满了五十多名军官,张舵也坐在吕勐身边,低声道:“四爷,老于在上面呜里哇啦的讲了一大堆东西,好像没什么干货啊?咱们今天这个会议是什么内容,你清楚吗?”
吕勐此刻还没有察觉出异常,开口道:“开会之前,于师长跟我通过气,说今天的会议上,会提一下咱们后勤团的事情,但具体要干什么,他还没说。”
就在两人对话的时候,于翰的副官步履匆匆的上台,附耳在于翰身边说了些什么,于翰摆手打发了副官,然后握着麦克风开口道:“这个会也开了挺长时间了,大家休息二十分钟。”语罢,坐了半天的军官们,全都去起身接水或者上卫生间,这时候,于翰的副官也走到了吕勐身边,开口道:“吕团长,张营长,麻烦你们二位跟我来一下,师长要见你们!”
吕勐和张舵对视一眼,目光中都有些好奇,随后起身跟随副官去了隔壁的小办公室。
“师长!”
两人进门后,同时敬礼。
“别客气了,我找你们来,是有紧急军情!”于翰摆了摆手,面色焦急的开口道:“我刚刚接到了一通求援电话,琼岭那边,在一周前派了一支运输部队来五谷城,准备调运一批物资,但是这支部队失联了。”
“一周前?”吕勐轻轻蹙眉:“可我们后勤团接到的消息,说的是这支部队要在五天后到达啊?”
“你说的这支部队,已经是第二批了,而我说的这支部队失联以后,上面把消息压了下来,军方当时的分析是,这支运输部队遭遇了景裴联军游击队的袭击,为了不影响军心,消息只报到了师部。”
于翰顿了一下,神色严峻的开口道:“我刚刚接到的电话,就是这支部队打来的,他们并没有遭遇袭击,而是在前往五谷城的路途中遭遇了沙尘暴,造成了重大的人员伤亡,然后又阴差阳错的进入了流沙带,目前已经被困超过三天了,不仅食物和水源已经消耗干净,而且还遭遇了狼群的包围,他们说狼群的数量在不断地壮大,如果得不到支援的话,恐怕挺不过今天晚上。”
吕勐看向了于翰:“这支部队,距离五谷城有多远?”
“他们距离五谷城大约有九十公里,跟卸甲岭之间,大约有四十公里。”于翰看了一下腕表:“从现在计算,距离日落还有三个小时左右,从五谷城发兵肯定是来不及了,但你们独立营从卸甲岭出发前去支援,时间上应该还勉强可以达标!”
“可是独立营的战斗力堪忧啊!”张舵听完于翰的话,犯愁的回应道:“今天来开会,我和副营长都到了,营里剩下的全都是新兵,我们独立营因为战斗力低下,设立的都是排级单位,甚至没有组建连队,让他们……”
“我知道独立营的战斗力不行,但你们是距离被困部队最近的军营了,我已经考虑过了,你们的主要任务是救援,而且对手也不是土匪,而是狼群,只要火力足够,再配上火焰发射器,应该没什么问题。”
于翰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