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这个小世子应该会点花拳绣腿的。
“高昀,你刚刚勒死小爷了。”
高昀垂了垂眸子,松开了手中的腰带,目不转睛地看着江矜揉着自己的腰。
高昀皱了皱眉,“你是真不会武。”
“你看本世子这么细皮嫩肉像是会打架的吗?”
“嗯,也是。”
“你刚刚就不能抓手腕吗,你知道抓腰带有多勒吗?我差点腰没了。”
“脏。”
“你居然说我脏,咱们第一天见的时候我都没有嫌弃你,你居然说我脏?”
高昀皱了皱眉头,那天他是被那东西算计了才会那样的,“你来这里做什么的?”
江矜一愣,她是来干坏事的,这怎么说?刚刚可以挑战她爹的气势瞬间没了。
“过来看看你睡了吗”,江矜打着哈哈,“我这么善良的人,难道会来害你吗?”
“嗯?”高昀明显不相信。
造孽啊,江矜敛了笑意,转移了话题,“是谁要杀你?”
“不是杀我的。”
“他从你房里出来的。”
“走错了,要不然我活着你差点没了呢。”
我靠,说的好他妈有道理,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个人就是和高昀有关系。
“回去睡觉。”
“不行,这个尸体怎么办?”江矜走到尸体旁边,扒拉了一下他的衣服,什么都没有,居然连个纸片片都没有,他妈的,一点线索都没有,不如一盆浓硫酸腐蚀成干灰算了,居然还想杀她,她解剖的生命没有几万也有几千了,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天天给她托梦,她每年清明都去烧纸。
“脏,回去睡觉。”
“你弄走它?”江矜拿了一块布包住手撬开了尸体的嘴,刚刚没有流出来的黑血沿着尸体的脸淌了下来。
江矜收回了手,拿了一根木棍蘸了蘸黑血,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这个味道很腥,她不了解毒,但是肯定有人了解。
江矜找个瓶子收了一小瓶黑血,管他能不能查出什么来,有总比没有好。
高昀看着江矜拿着瓶子离开,不紧不慢地回了屋子。
是他对不起镇国公府了。
长夜漫漫。
江矜举着小瓶子对着月光摇了摇,不知不觉走到一个漂亮的院子,牌匾上写着“梅院”,这不是被她几天前偷了吃食的那个院子吗?好像是软团子的屋子。
“世子,您怎么在这里?这么晚了。”守门的巳缪看见江矜有些诧异,莫不是他眼花了,世子怎么会来梅园?
“我来看看团团,他睡了吗?”
“哦,哦,世子,小公子睡下了。”
“我去看看。”
“是。”
江矜进了屋子,看见软团子乖巧地趴在床上,小鼻子一动一动地,呼吸声很轻。
“为什么不吹了蜡烛?”
江矜把声音放得很轻。
“小公子晚上起来怕黑。”
“知道了,你出去再拿一床被子过来,我今天晚上在这里睡。”
团团的床很大,因为之前慕婉时不时也过来睡。
“是。”
巳缪干活很麻利,没几分钟就把被子抱过来了。
“谢了,你先出去吧,我和软团子一起睡觉。”
江矜洗了手脱掉外衫爬到了江吟的床上,“哥哥跟你一起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