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他的发小领了一个长的像楚倦的年轻人来,说他颓废个屁,都奔四的人了,爱情算哪根葱,让他振作起来。
因为发小和他还有一个上亿的项目,他要死不活万一项目出事发小能打死他。
第五天下了大雨,他想以前楚倦会来接他下班,出门新人殷勤的给他撑伞,刚出去就看见穿着格子大衣的楚倦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他。
看见了就走,他原本安排楚倦毕业了先进公司做事,分了以后楚倦辞了工作,现在大概是过来收拾东西 ,或许还是准备考研或者不准备考了,但这些楚倦再也不会和他商量。
陆衍舍不得他淋雨,让秘书给楚倦送伞过去,楚倦当着他的面扔了伞。
陆衍看着玻璃上映出来自己眼角的细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
现在是两年后了,陆衍知道楚倦去了另一个城市,于是连去那个城市出差都不敢。
陆衍偶尔发呆想念楚倦,楚倦走了两年他还是放不下,他就知道自己栽了。
陆衍的发小进门,看见他放空就知道他又开始想念楚倦那个混球了,不禁抬手敲他桌子。
“陆总风流不减当年啊。”
陆衍:“?”
发小拿出一份文件朝他笑:“我最近收购的一个小牌子,说是一辈子只能做一枚戒指,还是自己亲自动手的,喏,你的桃花债?”
陆衍低下头,果然看见有自己的名字。
每一枚戒指都不尽相同,他那枚是个铂金刻字的。
陆衍皱眉,他这几年清心寡欲:“会不会是同名?”
“啧,同名难道连生日都一样吗?“
陆衍连忙仔细看定制那枚戒指的时间,然后一瞬僵直了。
发小见他神色不对也凑过来看,很快也笑不出来。
那个日期太扎眼了,就是楚倦和陆衍分手的日子,那么近的日子实在想不出来是其他人,陆衍于是哆哆嗦嗦的去翻后台付款的账户,确定就是楚倦的户头。
陆衍一下子跌坐在座椅里。
他清楚记得楚倦后来找过他一次的,那天下着大雨,楚倦穿着灰格子呢绒的大衣,等在门口他出去的时候楚倦往前走了两步,很快脸上便什么血色也无。
白的扎眼,他的心钝钝的疼,张开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叫秘书去送伞,楚倦当着他的面扔进了垃圾桶。
仔细回想一下,似乎跟着扔进去的还有一个什么东西,他想调出监控认真的再看一次,然而这两年公司连地址都换了,更别说什么监控。
他的手颤抖着抚摸文件上自己的名字,心疼的发抖。
原来楚倦是过来跟他求婚的,当时楚倦该有多难受,他那五年里对楚倦极好,什么事都没伤过他,原来是最后——
怪不得楚倦要远走他乡再不回来。
发小不敢吱声了,他帮陆衍义愤填膺的骂了楚倦两年,却没想过竟然是这样一个结局。
陆衍连夜买了机票,放下手里的工作去那个自己想去又不敢去的城市。
陆衍的发小调侃他,说他以前也是潇洒浪子,看的比谁都开,陆少的名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现在都奔四的人了怎么突然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陆衍踹了他一脚,揉了揉自己眼角细纹,轻轻叹了一口气。
结果去了才知道原来楚倦请了长假回老家了,陆衍这才知道楚倦竟然已经回去了。
他又坐着飞机回去,然后走进自己和楚倦同居的屋子把楚倦的东西都翻出来,以前他连看一眼都不敢,只敢喝醉了以后到这儿来,枕着楚倦的衣裳发疯砸东西跟个困兽一样,想疯了就喊着楚倦的名字自/慰,那个时候他才能抛弃儒雅不在意的外壳,显露出年轻时候的疯狂来。
然而清醒的时候却是碰都不敢碰一下的,连门都不敢进。
然后他发现半年前他给楚倦用的一张卡里打进来了五十万。
他懵了一下,让人去查才知道楚倦家拆迁了,现在楚倦不差钱了。
而他想的却是楚倦家的房子他以前还去做过客,楚倦的母亲在外面收拾桌子,他们在厨房接吻,在老房子的阁楼偷/情,在铺满月色的阳台上做/爱,而楚倦的母亲一无所知。
那栋旧房子没了,想必楚倦肯定很难过。
他闭上眼想着楚倦不自觉的心头发热,恰巧秘书发信息过来告诉他,楚倦的母亲身体不好回了乡下,楚倦现在回去一边在村里暂时支教一边照顾母亲。
附赠照片一张,是楚倦在讲台上的样子,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白色衬衫,修长笔直的长腿包裹在黑色的长裤里,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曾经在他身上肆虐留下痕迹,也进入过最深入的地方,现在坦然捧着书,指尖落在书脊。
——是一张Q Q空间截图,配的字是,啊啊啊学校新来的老师,好帅好帅,老娘要追到他!!!
陆衍的脸一瞬黑了。
陆衍这次没有那么着急,他先将自己公司里的事大致交代了一下才去找楚倦。
楚倦当初答应跟陆衍在一起的时候家里两个老人都生着病,后来楚倦的父亲靠着陆衍的钱也只支撑了一年就撒手人寰,楚倦只剩下母亲。
两个月前楚倦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