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挖掘者,对自己有恩。另一方面,形容自己的音乐“女子气”,形容自己和尊重到不敢见面的老师是伴侣,他对舒曼,又不可能不来火。
毕竟那可是老师……不,连“老师”这个称呼可能都是一种不敬。
贝多芬对于舒伯特来说,就是悬于天际的星星。
他鼓起了全部勇气,最后只说道:“我唯一的遗愿,是想葬在贝多芬的旁边。”
他不想星星受到半点污损。
为此,他可以抛弃一切的好脾气。
种种复杂之后的结果,是舒伯特对舒曼的保持沉默,另外舒曼过于热情,他也招架不住。
但是总不能一直让他憋着吧,总要他把那份老师受到玷污的怒火浅浅地、浅浅地发泄一下。
这时候,舒曼的至交勃拉姆斯,就很不幸地挨到了枪子。
说是发泄,其实舒伯特也不会做什么,只是刺了一句“叫一声就好了”,反正是马甲打马甲,打不出什么火花来。
事实上舒伯特没说假话,他跟勃拉姆斯是真的不熟,对这人唯一的印象就是:“他好像是舒曼的朋友。”
虽然五条千秋这边剧本演的很流畅,但国木田对此一无所知。
在他眼里,就是无良组织压迫底层员工,邪恶棕熊迫害无辜乌鸦。
这种组织,吃枣药丸。
勃拉姆斯值得更好的地方,比如武装侦探社!
国木田心中撬人墙角的想法越来越变得有底气。
“对不起,既然不怀疑身份,”舒伯特顿了一会说道,“那么就请把我的同伴还给我,我们今天还有事务。”
“事务?勃拉姆斯一天工作的已经够多了,刚刚还被人狙杀,你们连这点时间都不肯给他吗?”
“狙杀的事情,我们会处理的,事实上我们对此也很震惊。”
“处理??”国木田独步抬起了声音,“——我不能把他交给你们。”
“……”
“你们对他的身心疲惫已经造成了压迫,不论如何这是违反劳动法的,甚至还可能涉及压榨未成年人的相关法案。”
国木田独步一推眼镜,这个动作让他看上去气势十足,他和舒伯特之间的气场,就如学生遇到教导主任,他说道:“在发现有人遭遇危机的情况下,侦探社作为以保护横滨安全为己任的组织,有权对受害者进行安抚和治疗——在治疗结束之前,我都不会把他交给你们。”
“你之前还说过医生检查他没有什么问题,”舒伯特很快反应过来,“你们——是准备绑架他吗?”
“不是绑架,”国木田强调,“是‘合理的安抚和治疗’。”
“……不用跟我玩文字游戏。”
虽然回话回得毫不犹豫,但舒伯特的语气依然没什么攻击性,他叹了口气,说道:“如果连这点事都没办成,老师会认为我是个废物的吧……很抱歉,别的事情怎么都好了,但是让老师失望的话绝对不行。”
经验让国木田独步迅速掏出手账本,同时把乌鸦往口袋里一揣,小乌鸦头晕眼花地被塞进了不知道什么地方,视野黑了下去。
舒伯特又叹了口气,他在国木田紧张的注视中说道:“你有没有……听到马蹄声?”
国木田下意识道:“什么?”
下一秒,少年消失了。
国木田独步下意识回防,瞬间出现在面前的少年灵巧地像一尾活鱼,随风飘起的卷发下眼睛温润依旧,落下的攻击却毫不留情。
他本来应该是想直接夺走乌鸦,但因为国木田把乌鸦揣进了口袋里,所以只能选择转移目标,伸向口袋。
国木田独步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而立刻后退想拉开距离,但又想到如果对方的能力是瞬移,那么退到哪里都没有意义,所以他不退反进,伸手想控制舒伯特的行动,却抓了个空。
——舒伯特再次消失了,这回是国木田独步的正后方。
在不到半秒时间内,舒伯特就进行了两次瞬移,虽然距离都不长,但也相当惊人。国木田独步在心里提高了舒伯特的威胁程度,凭借极快的反应速度再次挡过了他抓过来的手,同时右手向后一撑,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的同时踹向舒伯特。
一旁的事务员完全不明白怎么就打起来了,茫然地发出一声惊叫。而舒伯特则在自己即将被国木田踢到的瞬间再次瞬移消失,这次,落在了稍远一些的位置,是事务员的不远处。
国木田落到了办公桌的另一侧,因为刚刚用的力气过大,不小心把办公桌整个掀翻了,横躺在两人之间,像一堵隔开两人的墙。
“第三次了,”国木田说,“明明说要来完成任务,结果你就只会躲吗?”
面对他有些挑衅的话,舒伯特只是仔细扯了一下有些松垮的手套,将其套好。两人隔着一个办公桌对视,舒伯特说:“你这么塞着他的话,他会难受的。”
“现在又假惺惺地来关心他吗,不需要!”
舒伯特抽了下嘴角。
不,是真的很难受……
勃拉姆斯快要被你闷死了啊喂!他感受得到啊!乌鸦还在你的口袋里竭力挣扎呢你的触觉是消失了吗?!
正在国木田还准备说什么时,武装侦探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