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考试, 什么考题都有,上有爬山捉鸟,下有下海捉鳖。
相比之下, 比赛夹娃娃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施特劳斯双目无声地注视着眼前,一个粉色的巨型鸭鸭在玻璃窗内瞪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注视着他,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张嘴发出“嘎嘎嘎”的叫声。
五条悟很感兴趣地探了个头过来:“施特劳斯君~你原来喜欢,额, ”他也被那鸭子身上饱和度极高的粉色震了一下, “……这种玩偶吗?”
他把一句“爱好挺特殊哈”憋在了嘴里没说。
施特劳斯默默把脸离远了一点,摇了摇头,五条悟又弯腰继续看娃娃机上的牌子:“这个机子到底是怎么用的……也没有说明书?这怪牌子到底上面是什么意思?”
偌大的娃娃机前已经聚集了不少考生,进园时密集的人流被分散到各个游乐设施,但来娃娃机这的也有不少。
可能因为他们都觉得这是最安全的关卡, 要知道那些冲在最前面的考生已经带来了一手资料:每个游戏设施都对应了相应的考题, 是难是简,全看运气!
夹个娃娃而已, 能有什么危险?
考生们各个都探头探脑, 想抢在五条悟前面看清规则。但五条悟硬是毫不动摇地站在这, 凭借身高将牌子挡得严严实实,视后面各种窥探的目光为无物。
五条千秋真的很想让他开课, 内容就是“如何成为一个社交牛逼症”, 相信五条悟一定可以在课上大放异彩。其实五条千秋也是来这个世界才意识到,自己的性格在这里是如此内敛羞涩。
让他无法描述的太宰治, 两个人心理年龄加起来恐怕只有五岁的的夏油杰和五条悟, 在武装侦探社每天一把电锯, 挥得舞舞生风的与谢野晶子, 甚至是最为严谨认真, 每天都要对一天做下详细规划的国木田独步——施特劳斯的小乌鸦每天挂在武装侦探社窗外的时候,接受同频转播的五条千秋都会感叹:他们真是一群……性格鲜明的人。
有的时候甚至感觉过于鲜明了,此处点名太宰治。
五条千秋在感到震撼的同时,也在不停思考关于自己马甲的事,任务摆在面前很清楚:收集贡献点和扩大影响力,前者只要埋头做任务就可以了,那么对于后者,要怎么长远而稳定地推进进度?
无疑,既然有了马甲,那么建立一个组织显然比他整天在各个人面前口嗨来得有效且稳定。组织里的性格越是多样,表现力越是强,那进度条就推进的就越快。
此外,什么样的环境能让一个组织快速打响知名度?
——硝烟和战火。
像武装侦探社这样靠历年任务累积,稳扎稳打提高名声的组织其实算少数,更为直接的方式是像港口mafia一样,凭借一场龙头战争成为横滨夜晚的主宰。
五条千秋那名称未定、人员也只有三个的组织想迅速打响知名度,最佳方式就是参与一场组织之间的混战然后脱颖而出,且要保持足够的神秘,不能被人发现这群看似深不可测的音乐家们其实连个基地都没有。
基地这东西实在花费过大,为了防止被人发现老巢还得拿点数定期进行结界的修缮,太过笨重,五条千秋目前觉得不是很有必要。
目前按照勃拉姆斯日夜在横滨的观测来看,整体已经形成相对的平衡,短时间内都不会形成战火,想搞事除非他自导自演。
但是……一方面上头纪律不允许,这已经属于踩着“正面方法”的边缘线在行驶;另一方面,五条千秋遵纪守法,闹得太大他担心自己玩脱。
[这就很不行,]他想到,[音乐家的性格千奇百怪,就是这种思维在限制我扮演他们。]
[虽然来这里之前已经专门训练过如何同时运行多个马甲,当时凭借钢琴中多声部旋律演奏的思维也比较轻易地做到了,但如今来看,莫扎特的轻快与变化,勃拉姆斯的谨慎与细微,施特劳斯认真又敷衍的爱……]
[我把他们实在演绎得过于片面了。]
系统安静地运行着,它很少在宿主思考的时候打断他,但此时也不是一个适合思考的时间,在五条悟几乎要把那个牌子拆下来前,一个人终于出来打断了他。
那是个发色深蓝的少女,她出现的方式非常有记忆点,她是从牌子后面爬出来的。
原来那后面其实是个投币口,约有洗衣机那么大,少女就仰躺着从那里面滚了出来——头着地。
她的头发如细密的海藻一般披散开,完全像个女鬼,五条悟都不禁后退了半步,举起手摆出手势:“你们这的游戏设施还擅长里面藏个咒灵吗?莫非这就是考试内容,击败她才能安心夹娃娃?”
后面的考生听见他的话,都纷纷掏出了各式武器,少女连忙从地上窜了起来,叉腰道:“谁说我是咒灵了!那东西丑死了,能有我好看?!”
在她的发丝之后,的确是一张清丽秀美的容颜,眼睛是通透的松石绿,像狡黠的猫。
五条悟说:“那可不一定,世上咒灵千千万,鬼知道什么时候会不会诞生人形的。”
“我是考官!”少女炸毛道,“我是游戏猎人,喵葵拉!才不是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