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回到屋内,陈欣妍母女二人正说着话。
自见面以来,两人的眼泪就没有停下过。
陈母泪眼汪汪的看着女儿:“你个死丫头,怎么这么久了才回来,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嗯?”
陈欣妍只是哭,红着眼道:“妈,对不起,对不起……”
陈母捧着女儿的脸,满脸心疼:“这几年在外面,可吃了不少苦吧?欣妍,你瘦了。”
她虽已换了身衣服,但脖子上手臂上的油漆暂时洗不掉,头发也还是乱糟糟,显得很狼狈。
此时却匆忙站起来:“我赶紧去菜场买点菜去,晚了就买不到好菜了,妈给你做点你喜欢吃的。”
走了几步,又即返回,将陈欣妍拉了起来:“不行,江夜打了牛有劲的人,他们很快就会过来报复的,这里不安全。欣妍,你赶紧跟江夜一起走,等到我跟你爸把这里的事解决了,你们再回来。”
说着看向江夜:“江夜,我对你不了解,但欣妍既然跟你一起回来,说明她是依赖你,信任你的。我拜托你,把欣妍带走,帮我照顾照顾她行吗?大恩大德,我跟欣妍他爸永世不忘。”
陈欣妍含泪摇头:“不!妈,我不走!我再也不会走了!就算是死,我也要跟你和爸死在一起!”
陈母训斥道:“这孩子,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
陈母显然是信佛的,说着朝家中供奉的佛像双手合十:“菩萨,小孩子家有口无心,千万不要见怪。谢谢菩萨保佑,让欣妍平平安安回家。”
江夜道:“阿姨,你放心好了,那个牛有劲,我会收拾他,给您和叔叔讨回一个公道!”
陈母道:“你有这份心,我已经很高兴了。但是你不知道,那个牛有劲在黄安有多大的势力。连县总长都得听他的,咱们小老百姓,斗不过他的。”
陈欣妍道:“那我们就走,带上爸一起走,我现在开了自己的公司了,可以让你和爸过上好日子了。妈,爸呢?他在哪?”
陈母道:“你爸出门讨债去了。家里厂子虽然倒闭,欠了不少钱,但是也有很多人欠了咱们家的钱。那些钱只要讨回来,咱家就可以还上债了。”
“我跟你爸一辈子生活在黄安,离不开这里,你赶快和江夜走吧,我跟你爸会没事的。拖得久了,就走不了了!”
正说着,忽听外面传来一阵骚动,隐约听到有人在大喊大叫。
陈母脸色一变,眼露惊恐:“不好了,好像是牛有劲的报复来了!”
三人出门一看,顿时只见浩浩荡荡一大片人从马路对面涌来,那嚣张的气焰,仿佛当年鬼子进村。
周围的人群、车辆,都如见到瘟疫一般,远远避开,谁也不敢靠近。
牛有劲大手一挥,众手下立即分散,将陈欣妍家所在的大半条街的老百姓,都从家里揪出来,让他们一字排开站好。
牛有劲抬手看了看表:“给你们三分钟,刚刚谁帮着陈家那小子打了我的人,自己站出来!不然你们全部都得遭殃!”
原来,医院的手下不好意思说五个人被江夜一个人干倒,便诬赖说有街坊邻居帮忙出手,牛有劲于是决定一并报复。
众街坊邻居人人满怀恐惧,瑟瑟发抖,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四面八方聚拢了无数的群众观望着,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甚至无人敢拿出手机来进行拍摄。
生怕惹恼了牛有劲的人,也被他一起报复。
如此威势,可见黄安县人民对牛有劲的憎恨与恐惧,早已深入骨髓。
牛有劲显然对自己的威风相当得意,手下搬过来一张凳子后,他大马金刀的当中坐了下来。
点燃一根香烟,深深吸了一口,朗声道:“刚刚帮陈友明老婆出头的小子呢?还在等什么?怎么了?有种打人,没种承认!?”
江夜正要上前,陈母将他拦住,低声道:“带欣妍快走,我替你们拖延一会。”
说着自己要上去求牛有劲。
江夜却是摇摇头:“事情是我惹的,怎能让您受累?”
一个跨步上前,直面牛有劲的黑恶势力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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