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质上,天外剑灵是一个心中有爱,并乐意传播真爱的人。
他对剑道的热爱贯穿了他身为人类的五十年,而如今他将这份热爱传播给了更多人,让书院剑组中许许多多对剑道持有偏见的人,点燃了对剑道的热爱。
看着在虚幻竞技场外兴致勃勃地炫耀剑术的修士们,赵沉露叹了口气,说道:“唉,本来还打算在你苦恼于如何与这群蠢货打交道的时候现身帮忙,然后趁机求你答应我几个要求,现在看来是没得玩啦。”
赵沉露故意摆出意兴阑珊的姿态,见王九不出意料没什么反应,便对他摆了摆手,“好了,我接下来还要帮你调教另外四组人,就先走一步啦,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送走赵沉露后,王九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剑组成员身上,然后立刻看到了上百双兴致勃勃的眼睛。
“院长,时间还有富余,能不能……”
“刚刚有几道剑印的解构我没记清楚,能不能请院长再带我示范一遍……”
一时间七嘴八舌,争先恐后。
王九非常理解这些初次尝试极乐滋味后乐此不疲的心态。
当年的他,在神智尚且蒙昧的时候,就在剑池中体会到了剑道的至理,而浸淫在真理中的美妙滋味,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中,以至于之后50年,再也没有任何事情能动摇他对剑道的追求。
但这只是他的个人经历。
以王九对其他人类的观察来看,他的经历是不可复制的。就算有人同样在剑池中得到了剑道真理的启发,萌生了贯穿一生的执着。但也不可能再拥有和他一般的剑道天赋。
人类是一种很容易转移兴趣的生物,无论是童年的梦想、少年的憧憬,又或者是青年的激情……都经不起时光和挫折的洗刷。
热爱剑道容易,维持这份热爱就很难,当他们发现自己并不具有足够的天赋的时候,当他们发现自己付出了大量的心血却得不到回报的时候,当他们持剑走上战场却无法战胜对手的时候……对剑道的热情就注定会削减。
王九一生的经历可谓得天独厚,总能在关键时候取得关键突破,遇到关键的对手,赢得关键的胜利,这种一帆风顺,是不可能再重演的。
所以眼前这些研究员们对剑道的热爱,目前只能归类为一时的激情,而非长久的信仰,接下来还需要不断巩固这份激情,加深他们的记忆……
想到这里,忽然听得一个研究员感慨道:“若能早几年得到院长的点化,早几年认真钻研剑道,下个月和无相剑院的斗剑大会应该就能有几分赢面了。”
王九听了这话,顿时奇道:“和无相剑院的斗剑大会?”
那研究员更是惊奇:“院长您不知道?前院长她们在去洪荒遗迹之前,和无相剑院立下了赌约,说是回归后要与无相剑院的人办一场斗剑大会,一雪前耻……”
旁边有人补充道:“据说还约定了巨额的赌注,赢家能得几十万灵石……无相剑院的人当天晚上就开了庆功宴,庆祝剑院得到意外之财,酒席办得非常奢华呢。”
一个年长些的研究员喟然叹息:“不过也难怪嘛,这些年咱们书院跟无相剑院斗剑,什么时候赢过啊?前院长励精图治几十年,书院在剑道领域和无相剑院的差距反而越来越大,每年发表的论文数量质量勉强还咬得住,但真正能上场斗剑的只有前任正副院长两人,而她们其实连无相剑院的天剑和残剑都斗不过,甚至几十年间都没逼得剑院院长亲自出手……”
资格最老的朱鹤说道:“这么说也不公平,无相剑院的院长辈分是和圣宗宗主同辈,修行一百二十余载,实战能力稳居天下前五,对上桑院长她们就是以大欺小了。而天剑残剑那两人都是他的得意门生,修行年限同样多过桑院长她们,实力略微占优也很正常。何况咱们书院每次输,其实也不是输在两位院长身上,实在是没有第三个能持剑上场的人选,劣势太过巨大。”
“是啊,可惜王院长来得晚了几年,若是我早知道我还有如此用剑的天赋,肯定会练一身剑道神通,配合桑院长她们去斗无相剑院。”
“可惜这次斗剑大会就在半个月后,无论如何也是来不及了……”
听了这些话,王九眉头越皱越深。
这书院的工作交接实在太不像话,他身为新任院长,居然都没人提醒他和无相剑院的赌斗这样的大事!而桑氏姐妹也是显而易见的严重失职,她们居然不做工作日志和手册,以至于新院长上任后,甚至不知道她们手头有什么工作需要后人代为处理。
或许是她们对洪荒遗迹的探索抱有不切实际的信心,也或许她们非常理性地认识到,若是探索行动失败,留再多的遗产也只是便宜后人。
但无论如何,这至少都说明他上任时就把书院派来的工作秘书踢到万物组的决定是非常明智的,那种智力严重缺陷的修士,最多也只能去研究一下相州万物了……
见王九沉吟不语,周围一人说道:“院长你也不用太担心,前院长她们定下赌约是经过书院公证的,到时候赌注赔款直接走书院账目就可以。”
又有一人说道:“是啊,而且赌斗输给无相剑院也不稀奇了,最近五年,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