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上下来,李茜见大白正追着小白,直用嘴拱小白的屁股,便从筐里抓了把玉米丢过去,两只鸭子嘎嘎叫着便跑了过来,转眼间就抢走了大半,小白则不紧不慢蹦挞蹦挞的,捡起一粒玉米能享受半天,大白却在后面啃小白,啃着啃着还给骑上了。
李茜感觉这大白越来越讨厌,不只没刚送过来那会毛绒绒的可爱,最近还总欺负小白,抓起窗下的扫把,上去两扫把就给拍跑了。
老个婆子轻笑了一下,"太妃,该用晚膳了。”
李双儿眼眸瞪得大大的,同时指尖悄悄的捏住师父的一点衣角,寂静的夜晚,只能朦胧的看到师父的侧脸,鼻息间是来自师父身上淡淡的香皂味以及一股熟悉又似陌生的气息。
师父呼吸很均匀,好一会没有动静了,李双儿心里疑惑,难道师父忘了白天的狠话,不去收拾太子了?
李双儿那眼睛瞪着瞪着,就不知什么时候见周公去了,大概心里放着事,仿佛刚一合眼又猛然惊醒过来,眨眨眼,身边已经空了,师父不见了。李双儿心里咯瞪一下,再也没了睡意,抱着被子坐了起来。
天人交战了半天,李双儿摸出火柴擦着一根,正准备去点油灯,门吱呀一声,接着一条人影如狸猫般进了房,"噗”一下将火柴给吹灭了。
李双儿呆了呆,那一瞬间还是看到师父脸蛋很红润,眼眸很水润。
师父已经脱巴脱巴上了床,“那狗太子有准备,师父失手了,睡吧......”
李双儿总感觉哪里不对,不过,好在师父失手了。
第二天依然如此,李双儿惊醒后,一摸身边被窝都凉了。
师父一阵风进了门,“那狗太子又有准备”
第三天,"那狗太子”半个月后,李双儿终于练出了警觉神经,师父刚一离开就醒了,本以为师父要好久才会回来,但还没等被窝凉透,师父一脸恼怒的进了门,"狗太子居然逃了,没在房里......”
这个年过的异常平静,李茜腊月二十九下的山,正月初二便回了山上,这中间倒也没闹出什么不愉快。
只是齐太殿下有些不好,睡眠严重不足,还有些腰酸,过了初五便搬进了实验室,将全部精力放在了离心机上,不搞出离心机誓不出实验室。
上元节一过,苏妙真带着化妆成百姓的一个连兵力离开了福州城,这女人对别人都是无所谓的态度,对范贵妃倒是很尊重,行的都是大礼,送上的礼也是十分厚重,从圣太老窝掏来的珠宝整整凑了一大箱。
范贵妃难得还送了她几步,笑着和容姨道:“这是个狐狸精,幸好性子野,不肯留在府内。”
朱慈睿站在窗口,举着望远镜,李棋儿也站在身边,探着头向外望着,"苏圣母好像要离开了。”
"要离开了吗?”朱慈睿转了转望远镜,"本太忙的都忘了她离开的日子,太遗憾了,本来还想着送送她呢!"
李棋儿刚下意识的想开口,苏圣母还没出府门呢,齐太殿下却转身跑了,一脸激情的投入了工作中,"太匠师,可以试车了吗?”
"齐太殿下,这次应该没问题。”
"那好,开始试车。”
几个月没日没夜的努力总算是没白费,虽然还和洗衣机甩干桶似的,但好歹勉强能用,朱慈睿也松了口气,算算柳如玉的预产期,最多就是下个月,甚至这个月末。
朱慈睿大手一挥,全力产生,至少要十台,这玩意可靠性太差,免得关键时刻出了问题。
血压计,橡胶手套,输液管,注射器,一大批医疗器械调拨去了医院,全是实验室直接出品,第一批小白鼠,不好意思,只能是军队的事。
齐太殿下带头,军中将领紧随其后。
"太子,我先来。”张铮一措袖子,“刘院长,先抽我的,三斤五斤没问题,我张铮血多,太子的血也一脚“滚蛋,你当杀猪啊!"朱慈睿照他屁股就是一脚,"敢站本太前面,胆肥了,滚后面去。”
朱慈睿措起袖子,往椅子上一坐,就抽一小管血能有什么危险,何况第一个抽更安全,针头就那么几个,不可能像后世一样用一次就丢了,制作这玩艺太难了。
又没有不锈钢,全是银子卷成的,一看那针头,朱慈睿额头就开始冒汗了,特娘的,太粗点了吧,和后世给猪用的差不多。
刘昌景手也在抖,全医院他技术是最好的,不过,也就百十次的经验,先是在猪身上试,成功后,又从牢里提了死刑犯试,最好的成绩连续八次不出错。
用橡胶条勒住齐太殿下的手臂,齐太殿下的血管还是很粗壮的,毕竟年轻,身体也相当健康。刘昌景撕踢半天不敢动手,“太子,老朽……"
朱慈睿一脸不在意,"不就一根小针嘛,刘院长尽管放心动手,出错也没问题,只有不断出错才能积累经验。”
刘昌景吞了吞唾液,又抹了抹额头的汗,那针头还是颤。
朱慈睿感觉要糟,越紧张越容易出错,要不还是张铮你来吧,本太的腿比刘院长的针头抖得还快。
这死老头,绝对是故意报复,竟然扎了本太八下。
朱慈睿用一大块消毒棉按着手臂,就站一边盯着,刘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