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儿又气又恼又害羞,跺了跺脚,"玉太妃你莫要冤枉人,奴婢不曾看见。”
一帮士兵已经将几条"美人鱼"给围住了,"这就是传说的美人鱼嘛?”
"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还没咱人长得好看。”
"你说这几条美人鱼是公是母?”
"我来检查一下......”
几条"美人鱼”哆哆嗦嗦,用手紧紧捂着,头发倒是帮了不少忙,乱糟糟的遮住了脸,"别别别张张将军张兄,是是......是我......苟让,不是美人鱼......"
张铮疑惑,上前掀起头发瞧了瞧,一脸惊讶,"苟兄,你怎么会在这......”
苟让忙低下头,臊不得成,"不,不小心……掉湖里了?”
张铮又掀起另外几人的头发,"这几位兄弟也是…几人都快哭了,若他们是死士倒也痛快,关键他们不是啊,圣上又没交待他们自杀,“张将军,张兄弟能否借件衣服遮体。”
张铮一挥手,将几人带了下去,这些都是皇上的人,又不能直接杀了,既然不能杀,再羞辱下去就太明显了,结下仇怨反而对太子不利。
几人在水里泡得不轻,虽然大夏天的,但是在水底下猫了一夜,也是吃不消的,好在都有功夫底子,身体素质都是一级棒,否则,怕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张铮还挺关照,弄了几样小菜和热米粥,又上了酒让他们暖身,还劝道,多少凑合吃些,什么事一会
吃饱喝足不会砍了我们吧?
几人哪敢吃啊,向张铮抱了抱拳,便急着向齐太殿下请罪去了。
夜入太府,只这一条罪,将他们砍了半点问题都没有,皇上也救不了他们,他们也只能希望齐太殿下念着皇上的情面,别让他们太难堪。
"啪!”朱慈睿一拍桌子,阴沉着脸色,"你们是不是见本太府中女眷众多,美女无数,夜里偷偷溜进来欲行不轨之事,说,你们想对本太府中哪几个女人下手?”
"扑通!”几人直接趴在了地上,这条罪给他们叩上,那就更完蛋了,就算皇上在这里都救不了他们,"太子太子,误会误会,我们兄弟几个初到福州,不认得路,又加上喝了些酒解乏,夜里出来闲逛就迷了路,误闯进了太府,一进来就掉湖里了,什么地方都没去过,太子饶命,我们兄弟真是无意的。”
这样的话没人会信,不过,总要找个合理的借口,大家都是脸面人,互相给个台阶下,他们毕竟是皇上的人,杀了他们,纵然皇上不会说什么,也会惹皇上不快吧,这对齐太殿下您也没有半点好处。
所以说,大家都心知肚明,各自揭过就算了。
朱慈睿又”啪"一拍桌子,"当本太是傻子,掉进湖里不会往上爬,不会喊救命啊。对了,你们是皇叔派来公干还是私事?”
几人肯定一口咬定私事,谁敢说是皇上派来的,"齐太殿下,咱们兄弟受圣上恩宠,放了一些假期,我等兄弟是一路闲逛到此。”
这时又有人报,"太子,昨夜丢了一只播音喇叭。”
朱慈睿更怒,"好啊,你们还敢偷本太的大喇叭。"
"太子,咱兄弟几个不知道什么是大喇叭,何况,我们兄弟几个在湖里待了一夜,偷了那喇叭也无处可藏,还请太子明鉴。”
既然没抓住,那打死也不能认,何况,确实不是他们偷的,他们分了好几伙,各行其事,干完就准备撤走的。
没一会又有人报,昨晚有人偷尝麻妮,像老鼠似的麻翻了一串。
很快又带进来几个,一个个脸色蜡黄,身上的血管蚯蚓似的鼓起大高,透着青紫色。孙小五抱了抱拳,强忍着笑,"太子,这几位兄弟是属下早上巡逻时发现的,挂在电线上也不知多久,好在没大碍。”
他巡什么逻啊,推了一夜电闸。
这几个傻冒,竟然偷偷用舌头舔那电线,“咦,怎么没感觉,你去那边试试?”
“这边也没感觉,怎么可能,不是说浑身酥麻
"想来用的方法不正确,好像有一层软皮,剥了试试……”
弄来弄去就把电线给弄断了,然后"当”就挂那一个,浑身乱抖,旁边的人惊慌,咋了,犯癫痫了,上前一拉又一个.....
孙小五就躲在配电室,见差不多了,将那闸刀拉下来,让几个家伙缓一会,几个家伙刚要爬起来,将闸刀又给推上了。
抓了一伙是意外,抓了两伙咋解释吧?
朱慈睿脸色沉的水一样,背着手来回踱着步,忽然抓起来一个茶杯,“砰”的摔在了地上,额头的青筋鼓起大高,"是不是皇叔派你们来调查本太的?”
锦衣卫是做什么,京师几岁的孩子都知道,让齐太殿下想装傻都没办法装。
虽然来的多是生面孔,可还是有认识的,何况,他们记得小本本都给搜出来了。
"那个太八蛋皇叔,良心坏透了,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亏本太叫他这么多年皇叔,竟然如此不信任本太,前脚把本太赶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后脚就来调查本太,是不是就想找个杀本太的借口……”
一帮家伙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直往下淌,这回他们给皇上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