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能再跑几千里去找皇上不成?
金册肯定不能取出来,何况那东西贴身藏着,也不方便取,李茜想了想,将手里的剪刀"当啷"丢在了地上,“将这东西拿给董什么成。”
"金剪刀?”
众人一阵惊呼,那小剪刀在月光下亮闪闪的,象征着不凡。其实,说是金剪刀也是言过其实,最多也就是镀金的,只是象征意义罢了。
不过,这东西民间是不会有的,家里再有钱,女儿结婚时,那剪刀也不过系条红绸或是红线,绝不敢用金剪刀。
有士兵捧给赵树林,赵树林点燃火折子仔细一瞧,顿时吓了一跳,打的是皇家印记,御赐之物。
皇子,还是公主?
第一时间倒是没往齐太妃身上猜,赵树林抱了抱拳,忙拿着剪刀去见董国成。
也幸好没猜到李茜的身份,否则,董国成怕是要吓尿了。
太妃,咱也没仇啊,一见面就赐了把剪刀,是让属下自尽吗?
朱慈睿心里发愁啊,这福州的天气太热了,热得心里烦躁不安,就连自己这个太子都想作点事,何况那些百姓了。
也幸好这事没让人见到,否则,太子投湖自尽,整个太府还不炸锅了,被母妃叫去一顿训斥怕是免不了。
李双儿乖巧的小媳妇似的,脸也开了,是蓉姨闲着没事给她开的脸,也学着柳如玉,将秀发壇了起来,胖嘟嘟的小脸蛋越加可爱了。
人有喜事精神爽,小丫头早早就爬起来侍候朱慈睿洗漱更衣,毛手毛脚的竟在旁边帮倒忙,朱慈睿一向是自己丰衣足食,柳如玉也知道他的性子,像裤子袜子鞋的,从来不会帮着穿,最多就是帮他整理一下衣服。
看着这小"媳妇”就头痛,每天像跟屁虫似的,若不是昨晚跑出去找他,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这丫头整天懵乎乎的,也不知给她指派点什么活干,其实也并非笨,只是对什么事都不上心,能糊弄就糊弄,"丫头,你想做点什么?”
李双儿眨巴着眼睛,怎么称呼没有变啊,莫非是太子忘了?嗯,要不提醒太子一下,李双儿福了福,"臣妾在,殿下吩咐臣妾便是。”
“”朱慈睿嘴角直抽,差点笑喷了,这事记得倒清楚,“本太有说赏你做侧太妃吗?”
李双儿嘟起小嘴,眨巴着眼睛望着朱慈睿,虽然不敢发怒,心里却很生气,才隔了一夜,就不想承认了,哪有这样做太子的,要不要学师父教的,躺地上打滚?
其实,赏她一个什么名分也无所谓,在朱慈睿心中也没什么正的侧的,可是在这个制度下,他不得不遵守,有些东西不是他想改变就改变的,至少暂时做不到,"丫头,就算本太赏了你也没用,还要上奏给皇上的,皇上下了旨才管用,暂时不要用'臣妾'这个自称,否则,母妃又得让你跪着。”
别看柳如玉在自称上切换自如,正式些就自称臣妾,亲切随意些就奴家奴妾,那也是受过皇上封赏的,哪怕那圣旨有些水分,那也是实实在在的圣旨,拿出来谁敢不认?
其她人想封侧太妃哪那么容易,除非娶进门的女子身份不一般,再不就是有所出,朱慈睿想提升孩子的地位,否则怎么可能随便封,当皇上的圣旨大白菜怎么的。
不止一个封号那么简单,还要挂着品级的,次一点的也是正二品,提一点就是从一品,虽然这个品级没什么用,那也是金装门面。
像柳如玉见了平辈公主都不需行大礼,甚至年纪比朱慈睿小的公主,反而要先给柳如玉行礼。
其实,给太子做女人也就是外表光鲜罢了,除了正太妃是明媒正娶,其她女人根本没这个资格。当然,侧太妃的好处就是还在妻的范围,就像是正驾驶和副驾驶,未必会转正,但总是有希望的。
其她的女人想转正,除非正侧太妃都一无所出,那太子怕是也废了,一正两侧都一无所出,小妾生出的孩子就值得怀疑了。
李双儿自然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也只能等着皇上圣旨了,嘟着小嘴又福了福,"奴婢知道了。”
问这丫头想做什么,怕是她也不知道。朱慈睿想了想,算了,爱咋玩就咋玩吧,本太又不是养不起。
不过,总得给老百姓找点娱乐的事情做,运动会什么的肯定不行,这样大热的天不是祸害老百姓吗?
朱慈睿心思忽然一动,可以选秀啊,就在湖边搭建个台子,母妃也可以看看热闹,正好借着这机会给女人们提升些地位。
他招来招去,也没招上多少女工,学堂也是如此,他专门办了一所女子学院,要不是让那些小局长带头,又在匠工中动员,怕是根本招不上几个来。
在这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封建社会,连男人都没几个认字的,何况是女人。
朱慈睿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选秀节目还是可行的,但是涵盖范围必须要广,不能太单一,让这个时代的女人上去跳舞唱歌,基本是扯淡一样。
也只能从别的方向入手,比如什么巧手啊,针织女红一把手啊,剪窗花,厨艺好,若是识文断字,乐器演奏就更好了。
朱慈睿将寇白门叫来,妇联主任嘛,必须让她来抓这个工作,同时大小广播也开始宣传,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