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信,李双儿又将墨轻轻吹干,这才递给朱慈睿。
"张铮。”朱慈睿将信折了一下,递给张铮,“让侦察连将信送过去,找几个机灵些的,路上谨慎一些,最好让孙小五安排人接应一下,那些江湖人未必守规矩。”
张铮本想劝一下太子,不过,想了想又忍住了,从内心讲,他也是希望能将杨秀成安全换回来,这些老兵都是他带出来的,总共一百多人,都是最忠于齐太殿下的。
朱慈睿看了李双儿一眼,"你也去吧!”
李双儿一双小手又不知往哪放了,想着张铮离开敬礼的样子,一扬手,又翻着小手掌给朱慈睿敬个礼。
朱慈睿笑了笑,帮她纠正了一下姿势,拍了拍她的肩,“本太还想着将你留在身边当个差,既然你想离开就去吧,不过,希望以后再见面,不是以初次见面那个形式。”
“去吧!”
不知怎么的,李双儿心里又一阵泛酸,出了帐篷,忍不住激动起来,只要师姐将抓住的士兵送回来,师父也就不用再受罪了,想着,快步向看押师父的方向跑去。
"这些狗东西,果然不讲规矩。”
"幸好咱太子料事如神,狗东西,干死他们。”
"哈哈哈......”
三个送信的侦察兵骂骂咧咧,却很开心,骑在马
上,望着几个狼狈逃窜的白莲匪哈哈大笑。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本来就是规矩,当然,对
于这些白莲匪不能不提防,所以,他们远远的就喊信使,是来送信的,不成想,这些白莲匪是半点规矩都不讲,直接派人杀了出来。
幸好按着齐太殿下的叮嘱,在路上埋伏了伏兵,追出来的近二十骑,最后只逃回去六七骑。
"兄弟们,撤了。”
"哈哈哈......”
二十余人翻身上马,快马加鞭,直接返回了营地。
陈凤儿看了一遍信,直接撕个稀碎,脸色却不由煞白,"狗东西,狗东西,你这条傻狗,你怎么不去死……竟然敢让本小主拿人去换师父,你做梦去吧,你算什么狗东西,你怎么不去死,本小主就杀了,你这条傻狗,就等着换人头吧,你杀了本小主那么多人,本小主杀你一条畜生怎么了,本小主就杀了......”
刘皋走过来,关心道:"凤儿,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陈凤儿眸光闪了闪,一个歹毒的心思在脑海中浮现出来,装作又气又恼的样子,"刘将军,那傻狗太爷简直可恨至极,我为了给那狗太子施压,特意提了将军之名,以及将军的叔父之名,谁想到那狗太子,却,去卩,却......”
刘皋眼眸绽起厉色,"他说了什么......凤儿,不必怕,尽管如实说来。”
陈凤儿犹犹豫豫似乎不敢开口,直到刘皋急得不成了,才弱弱道:"那狗太子语气甚是张狂,说刘将军叔父之名根本没听过,什么狗屁将军,不过一个匪头子的狗,来了照杀不误那狗东西,连闯太大首领都敢骂。”
"天杀的狗太子,敢如此辱骂叔父,本将军定然将他千刀万剛。”刘皋抽出腰刀,猛劈向一棵碗口粗的树,可惜武力值不行,那口刀也不怎样,只砍掉了一层皮。刘皋脸色涨的通红,咬牙切齿道:"凤儿,你放心,明日本将军必取那狗太子的狗命。”
说起来,刘宗敏并非他亲叔父,远到几乎没什么血缘关系,被人骂不骂于他而言无所谓的事,只是想借机耍下威风,在陈凤儿面前争点面子。
谁想到孟浪了,没看清树的粗细,刘皋叉开腿,缓缓收回腰刀,作出一副雄壮的样子,“凤儿,咱们去那边走走吧,商量一下明日的进军计划。”
陈凤儿对这个黑姓子厌恶的不成,奈何人手不足,她这一路连调遣,带收拢败逃下来的教众,满打满算也不过五六百人,就这点人,她连和狗太子对阵的胆子都没有。
犹豫半天,点点头,"不要走太远,我有些冷。”
刘皋拉下身上的披风,很体贴的裹在陈凤儿身上,陈凤儿娇躯一僵,一股冲鼻的祖传男人闻顶得她差点吐出来。
"刘将军,还是你披吧,免得伤了风寒。”
"本将军身体很健壮,这点寒气算不得什么。”刘皋用手一按,借机揽住陈凤儿的香肩,挺了挺胸膛,又伸了伸脖子,即便是如此,依然矮了差不多一个头,一米四九的强壮身材可不是说说而己,搂着真吃力啊,不过,不要紧,只要中间对得准,谁还操心两头够不够长。
刘皋扬着脸,"凤儿,你师父多大年纪,有没有留下继任者?”
说实话,刘皋有些不想去了,白莲教那些悍匪比他的兵还要强悍许多,可那又如何,短短一天的时间,探马交锋中就伤亡了数十人。
至于那些悍匪吹牛批,杀了对方几十几百的他是半点都不信,总共就二三十匹战马,现在还剩下几匹了?
连探马都不够派了,只能靠着两条腿刺探敌情,估计连人家的营地都没看到。
他的粮草军什么战力他最清楚不过,都是老弱病残,欺负一下乡绅地主还成,打仗什么的就是开玩笑,他这土豆将军……咳……本来,听说那傻太子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