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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来救你(1 / 3)

“哇呕……”

梁是非艰难的扶着冰冷的墙,吐得脸都绿了。

晚上十点,这座城市都笼罩在朦胧的小雨中,让白天咄咄逼人的热浪稍有退却,但却多了一丝烦闷。雨丝飘在脸上像半透明的丝带在面前拂过,不真切,却能淋湿人。

但无论是晴是雨,城市的夜晚总是不安静的,马路上的车辆在雨幕中排着长队,交通拥堵的现象到了十点才略微有所缓解,滴滴声混合着充斥着天地间的沙沙雨声,听起来那么喧嚣,但每个走在路上的行人都撑着伞,小小的空间隔绝了雨丝,也仿佛隔绝了世界,每个人都那么孤独,不关心别人,只低头看路。

中秋晚宴如期举行,在离公司两站路的“福月楼”,因为把车借给了同事,梁是非是蹭另外同事的车来的,但因为不同路,他得自己拦个出租车回去。虽然借车的同事说十点会把车开回来还他,但—颗红心两手准备,梁是非并不太指望同事真能来还车

宴会无非也就是公司高层讲讲话啦,大家鼓鼓掌啦,然后开吃,大家喝呀喝呀,喝到认不出来旁边坐的是谁为止,席间满是同事们拍马屁和领导吹牛逼,以及杯盏交击的清脆声响,听的人迷迷糊糊,不会喝酒的人也喝得不省人事,脸上还挂着憨笑。但梁是非今天有些心不在焉,领导讲话的时候他低头看着手机,以至于领导讲完了他都没反应过来要鼓掌。

然后大家掌声雷动,赞扬领导说得好,公司对员工福利好云云,梁是非心里却烦躁的很。

他脑中挥之不去的是两个字,“骗子”。

晚宴从八点喝到十点,哪怕是无心喝酒的梁是非依然也是喝大了,趁着没人再给他倒酒的功夫,梁是非掰着手指算算,九十十一,嗯,有十一根手指,那应该是喝了十一杯,然后“啊”的一声打了个嗝,梁是非感觉喉头一滞,赶紧捂着嘴起身冲了出去。

于是此刻他扶着酒楼外墙,吐的稀里哗啦,东西没吃多少,光特么喝酒了,难受。

这面外墙实际上在酒店门口的左侧面,酒店门口有一块草坪,搞的还挺高大上了,而酒店跟旁边商铺的交界处呢,有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不咋起眼,但是脏乱差,很多喝高了的食客一时半会等不到厕所的使用权,只好选择来这里一吐为快。酒店以前也管,但是人家要吐了你不能让人憋回去啊,实在不行万一吐你一脸咋整。所以酒店专门请了人来收拾这个缝隙,倒也不太管了。

吐完了的梁是非直起了身,头还有些晕乎,蒙蒙细雨已经淋湿了他的头发,水滴顺着脸颊滑下来,像汗—样黏糊糊的,并不好受。

酒店门口除了草坪就是一条挺宽的马路,六条车道的,因为早年这边开发的时候没考虑太多,所以没有停车场,很多小车停在路边,梁是非眯着眼扫了一下,没有自己的别克。看来同事靠不住。梁是非嘀咕着。

这个酒店所处的地方其实离梁是非的公寓还挺远的,打车得花二十以上,这里是老城区的边缘,新的市中心已经转移了,这里就理所当然的萧条下来,而且由于离工厂太近的缘故,这里不少老房子都面临拆迁,但一些服务性行业还是保留了下来,比如餐饮,“福月楼”好歹也屹立了二十多年了,不少人吃惯了这里的味,哪怕住的远,逢年过节也过来吃,所以生意倒也红火,别的行业已经陆陆续续搬家了,留下的住民要么是没钱搬家,要么是老了,不想动。这里靠近工厂的方向也有这座城市最大的城中村,几乎全是私搭乱建的违章建筑,低矮的平房和简陋的仓库纵横交错,不过面临拆迁,曾经热闹非凡,现在无人问津。

所以出了“福月楼”再往前走百来米,进入快要拆迁的城中村地界,就凄清的人迹罕至了。

福月楼周边的几间商铺已经打捅了,本来就没什么人,更不会营业到那么晚,不过商铺门口的霓虹灯招牌还都亮着,远远看上去,也称得上五光十色。

灯红酒绿。

喝高了的梁是非只能想到这么一个没水平的成语,还并不是太能搞清楚什么意思,毕竟他现在可是数手指能数出十一根的醉鬼,能站起来都不容易了。

梁是非扶着墙,感觉腿有点软。妈的,才喝了多少就走不动路了,真衰。梁是非默默吐槽了自己一句。

天地间都充斥着细雨滴在塑料上的那种沙沙声,听久了会有些麻木,感觉对什么声音都不敏感了。梁是非抹了一把脸,不知道是汗还是雨,总之黏糊糊的,突然,他听到沙沙声之外还有些别的声音。

人声,有人说话,从梁是非吐过的那个缝隙里面传来。好奇的梁是非探头往里面瞅了一眼,其实这个缝隙穿过去就是酒店后街,只有条很窄的路,路对面是一些低矮的房子,错综复杂的小巷在里面织成一张网。梁是非没去过,但想想也知道,一些社会底层的人住在那里,推小车卖麻辣烫的老头儿,摆摊卖自己做的鞋垫的老太,被家里赶出来早就不管死活的地痞无赖,以及为这些人提供服务的最底层的娼.妓。这些房子大多都是四五十年前建的,跟靠近工厂的城中村差不多,不同的是这里还住着人,因为不在工厂范围内,政府也没那么多预算去安置这些人,所以这里没有面临拆迁,依旧住着很多人,拥挤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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