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没法控制他的行动。这条也不好操作。
第三,就是昏鸦了。
我现在可以借用昏鸦的规则。问题是,蛙人好像曾经说过,人形怪诞的规则力量要比同阶的普通怪诞高半个档次什么的,昏鸦能不能斗得过出租车怪诞?”
小洞:【给你个提示,出租车怪诞只有E级哦】
顾醒想了想,昏鸦是D级,最高的规则是D+,还有一个D。这么说来,只要昏鸦的规则先发动,还是很有机会干掉出租车的。
剩下来,就是想想怎么样能把出租车怪诞抓个现行。
这个不着急,来日方长,可以慢慢地想……
顾醒靠在了枕头上,眼睛慢慢合上,透过细微地眼缝瞧过去——
藤野趴在书桌上,看着那本《第八号当铺》,认真做着笔记。
也太喜欢学习了吧。
“洞桑,”顾醒道:“你说他会不会在研究怎么逃出我的书架?”
【怎么可能……你知道怪诞之家背后的运营商是谁吗?要是收容进来的怪诞能随随便便逃出书架,那些运营商要赔掉裤衩的。放心好了,藤野要想逃出书架,面对的不是你,是那些隐藏在星辰大海里,更高阶的怪诞们】
“嗯……”
踏实一点了,睡觉。
第二天一早,《永远同在》的手机铃声响起——
“呼んでいる胸のどこか奥で
呼唤于心灵某个深处,
いつも何度でも夢を描(えが)こう
无时不刻绘画着梦想……”
顾醒接起电话,那头是安达的声音:“听说了么,顾醒君……”
“又怎么了,”顾醒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又有人……”
“猜的真准啊。”
能不准么。
“这种电话我已经接了第三回了,”顾醒道:“现在总感觉你好像在殡仪馆工作。”
“这次是须永直树。”
“出租车?”
“还能是什么……”
安达的口气一次比一次丧,“据说晚上睡觉前还叮嘱家里的亲戚朋友们近期千万不要在深夜出门,谁晓得到了凌晨,他自己偷偷摸摸溜了出去,一出门就坐上出租车了。
唉,再去一趟警察本部吧……红衫说出租车肯定盯上咱们刑事课了,一时半会儿完不了。把洗漱换洗什么的都带上,这几天做好住在本部的准备。”
“问题严重了。”
“嗯哼……话说这个出租车怪诞也太狡猾了吧。有点敌进我退,敌退我攻的意思。最严重的问题是——”
安达说道:
“须永直树已经去铁男那里探望过了,但还是触发了出租车怪诞的规则,这个怎么解释?这样下去,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做好和怪诞司机要发票的准备了。就是他娘的不知道通往天国的发票警察署给不给报销……”
“别这样说……万一去了地狱呢。”
“缝住你这张乌鸦嘴,本部见。”
本部的气氛也很沉重。
顾醒到了以后乖乖坐在了会议室最后一排,幸存的十几位同仁们三三两两坐在一块儿嘀咕着什么,一个个脸色都不大好看。
大家都在想什么……肯定会为已经失踪的三位同事难过,同时也会为自己未来可能面临同样的命运而感到惶恐不安吧。
“遗书写好了没?”安达坐在了顾醒的旁边,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我觉得这次狗头难保,写了一封足以煽人泪下的遗书。”
“不至于,”顾醒伸手拿信,“我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安达把手一收,躲了过去,信又塞回自己怀里,“一方面,痛诉刑事课这几年对我业余时间的残酷剥削,另一方面,陈述我这几年在破获大案要案中立下的不世功勋,希望死后可以给我追授勋章。”
“得了吧,是写给乌鸦的情书吧。”
“哇,你简直成神了,”安达故作不可思议地望着顾醒,“这你都能猜得出来。”
“安达桑,你也太没心没肺了……”
前面一个同事转过头来看着安达,“现在是开这种玩笑的时候么?我们已经有三位同事下落不明了,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吧。而且,接下来会轮到谁啊?搞不好今天晚上真的要写遗书了。”
“啊……”安达诚恳点头,“我错了。”
“也别太悲观了,”
另一个同事说道:也没准儿,直树是因为去的太晚,所以触发了规则呢?”
“你这么一说,倒是也有些道理……”
“我倒是觉得,是直树的诚意实在不够到位——
他晓得那个怪诞专门惩罚忘恩负义之人以后,才去探望铁男,这也太刻意了。
咱们又不是不知道,这些怪诞的规则向来玄妙离奇的很,能够感察到直树的探望到底有没有诚意也是很有可能的。”
刑事课的同事一个个参与进了讨论,会议室里嘈杂起来。
“咳咳……”清嗓子的声音。
众人顺着声音瞧去,看见中间一排座位上伸出一只手,手里拿着一本漫画,晃了晃。毫无疑问,秋刀鱼躺在那排椅子上正沉浸于漫画的世界里呢。
众人明白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