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他摸着黑就跑了,他一口气跑到天亮,确认狼嗅不到他的踪迹,以防万一,又在自己身上涂满淤泥,躲了一天,没人找来。
太史桓却不急着逃跑,在原地搭了个简易的草棚,夜里外头风声呼呼,虽没下雪,他的衣裳厚实能御寒,但晚上也被冻个半死。冬季野兽少,可这天地中只他一人的孤寂感也让他睡不踏实。
他在原地等了三天,没人找过来,他走到外头,看天地苍茫,自己形单影只,渺小的跟只蚂蚁似的,说句话,半天听不到回声。
他忽然意识到,捆着他的绳索之所以能挣开,是因为被那个叫颜柏玉的女人故意绑松了。
他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回走,回去的路有些不好找,但寻着狼烟走,他还是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太史桓衣服脏污,蓬头垢面,像个乞丐,在院子里做工的人抬头看了他一眼。
太史桓问颜柏玉道:“你们为什么不去抓我?”
颜柏玉冷笑道:“我们为什么要去抓你?”
“那你们前几次怎么捉我回来。”
“你偷了我们的猪,那是对你的惩罚,到昨天,你的禁闭期满了,可以走了。”
太史桓往梧桐树下盘腿一坐,“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