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难道那边儿有字?”
“明天我去看看吧。”
小白静静听着他们兄妹说话,听到这儿,突然举起手来,指指外面,又指指自己。
“你也想去?”薛景行猜测,“好,明天带着你。”
小白摇头,端起碗来吃了几口饭就放下,然后站起来往外走。
景悦这下看明白了,“你给我回来!天都要黑了,你干嘛去?”
小白指指西南方向,景悦道:“我知道你要去看天鉴,不许去!这么晚了,外面不安全,而且我看那真人不太对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刚才他对我们就很凶,还不许我们在那里久留,你又不会说话,被他看见,万一再拿你当妖精打了。”
小白:“……”
薛景行站起来拉他回去坐下,“你姐姐说的对,好好吃饭,明天我带你去看。”
“看起来,是叫哥你说中了,紫清宫的人应该是算到枕霞山会有事情发生,特意赶来的,要不怎么那么巧,他刚找过去,那天鉴就出来了?”景悦继续自己的话题。
薛景行点头:“‘天鉴’这个称呼应当也不是他自己取的,很可能是得到某种启示。”
“那就更奇怪了,上神不是已经抛弃修真界、不肯给予眷顾了吗?这启示从何而来?”
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饭桌上沉默下来,蛋蛋埋头吃完一碗饭,抬头看哥哥姐姐都若有所思,就问:“姐姐,凭霄到底是什么人?他做错了什么,让上神连整个修真界都一起怪罪?”
“凭霄……”景悦念出这个名字后,停顿几秒,才接着说,“是个神人。他出生在延陶峰下,父母都资质平平,偏他生来根骨绝佳,十九岁炼精化气,二十岁拜入玄元宗宗主门下,两百岁炼气化神,五百岁炼神还虚,八百岁炼虚合道,而后飞升。修仙路途之顺遂,前无古人,当然,也后无来者。”
小凤凰蛋听的惊奇不已,“那后来呢?”
“后来大约过了一百多年?修真界又有一位上仙飞升,之后突然浓云蔽日、天降大雨,海内五洲没有一处是晴天。大雨连下七日,各处江河暴涨、洪水泛滥,山体滑坡泥石流之类的灾害估计也不少,死了许多人。”
这段儿历史,修真界的小孩子从小听到大,无不烂熟于心,景和听到这儿就忍不住插嘴继续讲:“可这不过是个开始而已。雨停之后,天仍不放晴,还刮起了大风,那风大的能将牲畜都卷上天去,连海里的鱼都被卷上来,撒的满地都是!”
他一讲,蛋蛋就不信了,“瞎说!风怎么能刮进海里?”
“怎么不能?”景悦接话,“龙卷风刮到海面,能把海里的鱼虾都吸上来,再吹到陆地去,并不稀奇。”
“听见了吧?”景和略得意,“总之,老天变了脸,大雨之后是大风,大风走了还有冰雹,冰雹下完就接着下起了雪,然后一朝入冬、天出二月,那一晚,修真界所有修士做了一个同样的梦——姐姐,这段儿我说不好,你说吧!”
景悦给蛋蛋添了点儿饭,夹了点青菘菜给景和,回头想给小白分点牛肉时,发现他已经把饭吃完了,正聚精会神等她讲故事。
“你也没听过凭霄的故事吗?”她有点惊奇,“还是不记得了?”
小白点点头,又摇摇头,景和翻译:“白哥哥没听过。”
奇怪,他也没听过,难道他不是在海内五洲长大的?但海外妖族应该也不会不讲凭霄的事迹吧?除非是魔……不对,小白练的是玄门正宗功法,这几天大哥都看见的。
景悦暂时按下心中疑惑,说道:“他们梦见凭霄身穿血衣、杀气腾腾的临渊而立,他那把闻名于世的太玄剑吟啸着从深渊中飞出,剑身饱饮鲜血、红光刺目。这时一位紫衣上神从天而降,斥责凭霄不尊号令、反叛神界,凭霄漠然不答,太玄剑突施偷袭,将上神斩于剑下……”
蛋蛋惊呼一声:“他杀了上神?”
“对啊,就是因为他叛逆弑神,上神才降罪于修真界,断绝一切天机的!修真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就是罪魁祸首!”景和虽然不知道修真界以前是什么样子,但他真的很不喜欢现在这样,自然对罪魁不满,“我真是不懂,他都飞升成神了,干嘛还要叛道入魔?”
景悦抬手打了个响指:“小和说到了关键。其实我也一直怀疑这种说法,凭霄都成神了,这时候入魔,是吃饱了撑的吗?而且上神的逻辑很有问题,你们不觉得吗?”
薛景行一脸无奈:“你又来了……总是什么话都敢说。”
“怕什么?反正上神也放弃我们了,我说几句坏话,难道他们还能听见?”
作为一个接受过辩证唯物主义教导的无神论者,景悦发自内心的认为,所谓上神,不过就是一群法力更高阶的人而已,“你们想想,就算凭霄真的大逆不道,弑神叛道,那也是他个人行为,跟不在一个位面的修真界有啥关系?”
桌上其余四个人——不,是三个人一只鸟——都呆呆看着她,不出声。
“凭霄又没说带着修真界一起入魔——就算他想,修真界这么多道统,也不可能都听他的话——那么他一人犯的错,杀他一个就行了,为何上神要整个修真界一起付出惨重代价?难道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