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誉殿的寝帐内,佳人正与郎君赌着气。
气他为何不顾反对硬生生将她拐来东宫留宿。
气他为何故作不知她的厌烦自顾自亲昵不已
“爱妻,醒了~”神翊煜还是第一次在宣誉殿与女子相拥一夜,就连备受他宠幸的兰朵都是半夜召见半夜送回建安殿。
只有兰朵小产养身体的那几日,他才允许其在宣誉殿过夜,但那时的神翊煜并没有与兰朵同床共枕。
为了遵守给先皇守丧的百日之约,神翊煜备受煎熬,尽管相大人不让他近女色,可对于他放纵的性子来说实属太难了。
如若不是先前禁了太久的欲望,他也不至于因为醉酒而对芸莞动手动脚。
在芸莞面前,他多少还有所顾忌,理应把持得住。
但面对独孤晓梦,他没必要再顾及什么,纵情一晚也没什么不好。
反正自己对先皇是满满的孝心,再说,他相信他父皇能理解同为男子的苦楚。
悲伤之时用纵情来转移注意力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可以让我走了吗?”独孤晓梦没好气地问询着,夜色朦胧时她累得睡着了,睁眼便瞧见神翊煜审视的目光,她十分不悦,羞于见到眼前人如此真实的模样。
她暗自心想,到底还是不喜欢,所以才这般厌恶与其做着亲昵之事吧!
“都随你,若是喜欢,常住下也好!”神翊煜话语里尽显柔情。
“谁喜欢?你少在那沾沾自喜。”独孤晓梦咬着唇甚是委屈。
“我当然喜欢我的梦儿了!乖乖,昨晚……表现不错!”昨儿个夜里虽看不清独孤晓梦的神情,但神翊煜能感觉出她有努力地配合着自己,与先前冷冰冰如死尸的状态很是不同。
“谁表现什么了?你要不要脸!”独孤晓梦愤愤不平着。
“你想我要脸……还是不要脸?”神翊煜抓着独孤晓梦的纤手与其对视着。
“太子殿下~”小曹子本在门外候着等待主子们起床,好侍奉太子与太子妃洗漱更衣。
神翊煜刚想再温存一下,没成想会被人打扰,“嗯?”
“殿下,四皇子和庄妃娘娘回来了!”小曹子听见了寝帐内窸窸窣窣的声音,才敢来汇报此事。
“啊~知道了!”神翊煜若有所思着,他一时猜不透神翊烯到底为何回来。
是金戈王心里有愧才派其回来为先皇守孝?
还是庄妃娘娘的眼疾又严重了,才要回仁医堂医治?
亦或是神翊烁要其回来禀报关于金戈国的事?
……
“烯哥哥回来了?”独孤晓梦很是欣喜,毕竟她与神翊烯从小相识,其还处处保护她陪伴她,这种关系是兄长、良友亦或是玩伴。
“别在我面前表现出对别的男人很感兴趣,好吗?”神翊煜重重地捏着独孤晓梦的下巴警告着。
“你有病啊!”独孤晓梦一把打掉神翊煜的手,抓起衣服赶紧穿好,为了见神翊烯,她多少得去梳妆一番。“你就这么心急去见烯?”神翊煜眯着眼打量着独孤晓梦。
“要你管?”独孤晓梦一脸嫌弃,至少神翊烯对她百般照顾,从不会惹她心烦。
“去吧去吧,也不知你是真想见你的烯哥哥,还是想跟他打探什么!”神翊煜眼神里只剩质疑。
“打探什么?”独孤晓梦不知所以然。
“没什么~”神翊煜转而吩咐小曹子,“去将四皇子和庄妃送去永兴殿吧,安顿好,记得送些吃食,然后再去跟安玉堂吩咐准备晚宴,弄得丰盛点,我要给我四弟接风洗尘。”
“咗~”小曹子用心记住太子殿下吩咐的每一件事,他本想去建延殿侍奉端木姐弟,可太子不让,他便作罢!
“你记得跟四皇子说一声洗尘宴的事,就把宴会设在通光台吧,再找些歌姬助助兴!”一提起歌姬,神翊煜便想起了兰朵,“就要兰朵调教的那些宫女就行~”
“兰朵对你还真是上心!”独孤晓梦嘟囔着。
“怎么?梦儿又吃醋了?”神翊煜坏笑地望着独孤晓梦,“整个天府城,就你对我不上心!”
“谁对你上心你找谁去啊,跟我浪费时间作甚!”独孤晓梦辩驳着。
“你说作甚?”神翊煜春风得意地笑对眼前人,“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把所有的时间都浪费在你身上!”
“呕~”独孤晓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从她醒来的那一刻,就不停得听到太子暗示的话。
她对男女之事一点都不感兴趣,每次被迫时,她都是咬着牙硬挺着。
即便神翊煜行事很温柔,依旧俘获不了独孤晓梦的芳心。
只因人不对,其所言所行便都是错的。
哪怕是笑脸的太子与冷脸的三皇子并肩站着,独孤晓梦也不会选择对她有耐心又温柔的太子殿下,哪怕她顶着太子妃的贵冠,穿着太子妃的凤袍,但那颗火热的心依旧是想着念着她的三哥。
与其是否为皇室血统无关,与其高贵的地位无关,只因是那个人,那个能牵动她情绪,轻易主宰她思绪的人。
不论那个人心里想着谁,亦或是着急要娶谁,独孤晓梦都很难将他忘记。
哪怕与太子彻夜长眠,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