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怎么了???”王老伯见到芸莞红肿着眼睛背着包袱甚觉奇怪。
“王伯,等见到霖子,帮我告诉他我先走了。”芸莞牵过王老伯手里的缰绳自顾自地走了。
“主子,有何烦心事?”王老伯不放心芸莞,更不想被其丢下,他还盼着跟着回帝都去给其做下人呢。
“没什么,想起了往事,略有难过罢了,王伯不用为我担心。”
芸莞调整着自己的情绪,还是不够大度也不够大方,对于夫君的感情不应过分在意,她理应摆清自己的位置,“对了王伯,霖子待一段时间会送夫人回帝都的,到时你再跟着他们一同回去就好,我答应留你在府中做事,自然说到做到。”
“主子,你这是要一个人返回帝都吗?”王老伯很为眼前人担心。
“嗯,家里还有幼弟需要我照顾,出来太久是该早点回去看看了。”芸莞很后悔自己被冲动冲昏了头,她就不应该出现在此处。
“主子家里还有少爷啊!”王老伯又想起了自己小玮,感伤之情不自觉溢满心间。
“嗯,也不算太小,快行冠礼了。”芸莞又补充了一句。
“主子,你一个人在路上太危险了,我陪您一起回去吧,多个人多个照应,再说,您知道回去的路吗?”王老伯诚心实意地问着。
“我记性还好,走过的路基本都记得,实在不知道就跟路人打听呗!”芸莞的精力被闲聊分散了,心情自然也没先前那般沮丧。
“主子,您等我片刻好吗?我陪您一起出发,不管怎么说,我都熟悉仇池到青州的路。”王老伯热心地很,他生怕自己被芸莞扔下,最后再被夫人遗弃在仇池,遗弃在这个令他伤心欲绝的地方。
“不用了,咱们才休息了一日,你又上了年纪,实在不易长途跋涉!”芸莞犹豫着要不要带上眼前人,她的心底确实萦绕着前路漫漫的担忧。
“为主子卖命,值了,若不是您给我希望,或许我在青州就没命活了。”王老伯这几日跟着芸莞一行人赶路吃穿用度都很好,整个人的气色也好起来了,再也不是先前那个躺在泥土里奄奄一息之人。
“那也好吧,你去跟客栈的掌柜打个招呼,就让他跟霖子说有你护送我回帝都,勿念!”芸莞不想让泽枫霖太担心自己,至于神翊烁,兴许其无暇关心自己的安危。
“主子,你等我一会儿。”王老伯急忙忙跑去嘱咐掌柜的传话给霖公子,还没等他寻见掌柜,他倒是先暴露了自己的。
“王伯,你急匆匆地作甚?”泽枫霖从楼上下来就看到王老伯慌慌张张地背着包袱。
“没什么!”王老伯摇摆着,不知自己该不该直接讲出他主子要走的事实。
“没什么?那你背着包袱作甚?莫不是拿了什么不该拿的?”泽枫霖一把将王老伯肩上的包袱抢了过来。
“别~”王老伯死死地抓住包袱,不肯松手,“这是我自己的东西,没有偷窃别人的~”
“那你怕什么?”泽枫霖将对神翊烁的气转嫁到了王老伯身上,使劲儿一拽包袱被撕坏的同时王老伯也摔倒在地上。“霖子,你对老者怎能下这么重的手?”神翊烁赶忙跑来扶起了王老伯关切着,“老伯没事吧?”
谷</span>“谢谢~”王老伯感谢完便蹲下默默地拾起自己掉落的物件,除了破洞的衣服和裤子外还有一个推了颜色的拨浪鼓。
“这衣服你怎么还留着呢?”泽枫霖赧然地问。
“我是想着有机会补一补还能接着穿,公子是不会理解我们这种穷苦之人的悲哀。”王老伯冷言冷语着,他虽穿上了得体的衣服,但他的心依旧没有脱离阶层的禁锢。
“别要了,回头我给你定做两身合体的长袍,那么破旧没必要留着了。”泽枫霖没想到自己竟不经意间伤害到王老伯的自遵心。
“再破那也是我的,就像这个拨浪鼓,再破也是小玮最喜欢的物件。”王老伯小心翼翼将拨浪鼓收进怀中。
“老伯,我们家霖子脾气急,你就大人有大量别跟他生气了。”神翊烁安慰道,他深知霖子是个急脾气。
“难怪我主子不愿意等你,何着是被你气走的啊!!!”王老伯愤愤不平着。
“你主子?”泽枫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主子让我告诉你安心等着护送夫人回帝都吧,他先行一步!”王老伯说完就逃走了,沿着小路绕到马厩牵着泽枫霖的马就去与芸莞汇合。
“那老人家是谁啊?看着年岁大,腿脚还挺灵活!”神翊烁跟泽枫霖一边找寻着王老伯,一边问询着情况。
“我们在青州捡到的领路人,发现时已经奄奄一息,若不是我给他点吃食,估计早饿死了。”泽枫霖没想过王老伯竟比自己先寻到了芸莞。
“莞儿何时成他主人了?”神翊烁对此事甚觉好奇。
“还不是我师父善良,一听王伯讲自己的悲惨身世,就答应他要是跟着回帝都就收留其在端木府上做事。”泽枫霖总为芸莞的好心而担忧,怕这一点会为她引来灾祸。
“半路上遇见的老伯,才刚又最先遇见了莞儿,怎就这么巧?”神翊烁蹙着眉喃喃自语着。
“我师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