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堇妃娘娘求见~”苏公公小心翼翼地问询着。
“她又来作甚?还嫌朕不够心烦吗?”神翊翔冲苏公公摆摆手示意其赶紧撵堇妃走。
“皇上,堇妃娘娘说不见到您绝不离开,都在宣德殿外跪了半个时辰了。”苏公公看堇妃哭成了泪人略觉心疼。
“找人抬也给朕抬走,朕还治不了她了?”神翊翔害怕堇妃的哭闹再惊吓到敬妃,“快点,朕要去上早朝,别让她碍事。”
“咗~”苏公公急忙忙退下,皇上的早朝乃首要之事。
自从敬妃疯癫以后,皇上停了许久的早朝改了频次,由原先的每日改成了每七日,平时还要处理积压如山的奏折,忙得神翊翔脚打后脑勺,整个人瘦了好大一圈。
苏公公急忙忙地去劝说堇妃赶紧离开,留下小曹子服侍皇上起居用膳。
神翊翔茶饭不思,只喂敬妃喝下一碗粥后便急忙忙奔偏殿后门而去,哪怕绕点远去上早朝,他也不想面对哭闹的堇妃。
“皇上,您慢点走~”小曹子跟在其身后护着,生怕皇上摔倒。
“胆小怕事,身子板还这般羸弱,也不知道苏瑞为何器重你。”皇上无奈地摇摇头。
“皇上别生气了,奴才知错就改。”面对皇上的愁容,小曹子心惶惶地很。
“生性如此,何错之有?何须改之?”神翊翔的体力也不如从前健硕了,背脊略有佝偻,如若费力挺直,整个肩甲都被背肌拽地微疼,尤其处于盛夏,龙袍再轻薄也厚重不已,弄得其心口中闷闷地上不来气。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本喧闹的众臣,一见皇上的到来,立刻有序地齐齐跪安问好。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小曹子学苏公公的模样学的很像,只是声音还略有稚嫩,似刚会打鸣的小公鸡一般。
“臣有奏。”司空楗抢先汇报着,不知为何今日的三公仅来了他一人。
其他大臣便趁皇上没来之前围着司空楗一顿打听政事,令他的优越感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司空大人请。”小曹子得到皇上的允许后便对司空楗很是客气。
“回禀皇上,西北干旱愈演愈烈,今年秋季兴许颗粒无收呢。”司空楗怕泽枫铎隐瞒实情,所以才公然汇报到。
“朕知晓了,不是祈雨了嘛,等等就好了。”神翊翔摆摆手,让司空楗住嘴。
“皇上,臣接到当地开府的密折,肯定调运赈灾粮草,当地百姓有些挨饿的人家,日日都去官府闹事。”司空楗很心疼他手下,本就地处偏远的西北,还常遭受天灾的磨炼。
“嗯,朕会考虑的,等三公聚齐,再讨论不迟。”神翊翔闭眼沉思着,他从没觉得司空楗这般不识好歹,明明他都已经提醒了,其竟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皇上,三公很久没聚齐了,所以……”司空楗刚想问询一下商议的时间便被打断了话语。
“皇上,独孤大人扭伤了脚踝仍没痊愈。”
“皇上,泽枫大人忙于照看年迈的老母亲。”
“好了好了,朕没挑理,他们告假都是朕批准的。”神翊翔似笑非笑着,虽然泽枫铎才刚托人告假时,他很是不悦,但毕竟是孝顺其家母,做皇上的哪能不通人情。尤其生病的老者还算是皇上的岳母,他特意让苏公公挑选一些补品送去了永延殿。
“皇上英明神武。”
“皇上睿智多谋。”
“皇上……”
“好端端地恭维朕作甚?有事说事~”神翊翔最不喜欢大臣溜须拍马的模样。
“皇上,皇上……”堇妃梨花带雨地跑进了正堂,引得大臣们议论纷纷,却又给其让出了一条路来。
“成何体统?”神翊翔轻声质问道。
“皇上,炤儿生死未卜,臣妾着急啊。”堇妃收起了眼泪,她除了来大闹早朝别无他法,因为无论在宣德殿外跪多久,皇上都不肯见自己。
“有话一会儿再说,不迟。”神翊翔的忍耐到了极限。
“皇上,都怪三皇子拐走了炤儿,陷其于危险的境地,您可得给臣妾做主啊!”堇妃突然指着神翊烁大喊道。
“然后呢?你指责完烁儿,炤儿就能自己回来了?”神翊翔睥睨着,此时的他很是不悦,竟让大臣们看到了后宫的笑话。
“这……臣妾非常担忧炤儿,不放心三皇子的言行,只乞求皇上派重兵找寻,最好带上臣妾一起……”堇妃又开始声泪俱下道。
“烁儿怎就得罪了你?”神翊翔怒气冲冲地质问着。
“父皇,是儿臣失责,不怪堇妃娘娘心疑。”神翊烁
“还假惺惺地替本宫说话,你到底安得什么心?把炤儿弄丢了,自己却平安无事地在这里跟皇上装可怜吗?”堇妃狠狠地推了神翊烁一把,却撞到了其受伤的手臂,钻心的疼痛瞬间溢满全身。
“都是血肉至亲,何来得计谋?”神翊翔突然兴平气和地很,“苏瑞,赶紧带堇妃去寒怜府冷静冷静,身为母妃帮不上忙还跟着添乱,是该好好反思一下了。”
“皇上,臣妾爱子心切,为何遭受惩罚?况且明明是三皇子有错在先,臣妾以为……”堇妃不死心,继续质问道,她本想求皇上惩罚三皇子,谁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