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灯结彩的独孤府,沉浸在一片欢喜祥和的气氛中。
一直到独孤晓梦的闺房前,所有的绿植与盆景都缠着大红的丝绸,象征着吉祥与喜庆。
“晓梦姐姐,肤若凝脂,气色红润,真是令人艳羡呐。”芸莞难得与独孤晓梦说着客套的话,毕竟是未来的太子妃,即使只为了三皇子,她理应与其融洽地相处。
“妹妹有何事?”独孤晓梦刚生完气,她去质问敬姨娘把独孤晓月藏在哪里,敬姨娘不仅说不知道,还指责说是独孤晓梦自己将妹妹弄丢了。
面对敬姨娘的出尔反尔,独孤晓梦不敢声张怕引得她父亲生疑,她心里有苦说不出,只顾着生闷气,憋得一脸通红。
“什么气色红润啊?我刚与我姨娘吵了一架,哎~”独孤晓梦摇头叹息着,她觉得敬怡愫简直不可理喻。
“姐姐大喜日子当前,莫要争吵,发生口角可是忌讳啊。”芸莞一边说着一边将吃食匣子放在了桌案上。
“都是那个敬怡愫,得理不饶人,我敬他三分,她便蹬鼻子上脸,都说敬妃疯了,我看她这个当妹妹的也没好到哪里去。”独孤晓梦难得能有可以诉说烦心事的客人。
独孤儒渊怕独孤晓梦逃走,将她闺房看得死死地,连只虫蝇都插翅难飞,好在芸莞生得娇羞明媚,让独孤府的奴才甚觉眼熟,才放她进来探望独孤晓梦。
因为独孤儒渊交代了,不让任何人探视夫人和大小姐,若是换个陌生人或是见过几面仍让人没什么印象的客人,奴才肯定不会同意其见自家小姐,尤其是在二小姐还失踪的状态下。
“晓梦姐姐,府上怎么这么多家奴巡逻啊。”芸莞进院时被一顿盘查,若不是因为碰见了认识的老管家,她今日怕是很难见到独孤晓梦的面。
“还不是我爹爹,怕我又逃跑了,上次还没来得及感谢你,我就被我爹捉回来了,还当着焕翊王和那个瑚儿的面,真是丢死人了。”独孤晓梦一想到自己被独孤儒渊揪着耳朵拎走的模样,就觉得难堪不已。
“姐姐也别太责怪独孤大人,他毕竟是不放心你的安全,这院外的家奴也定是为了保护姐姐平安顺意,明日可是举国同庆的大喜日子,理应将安全摆在首位。”芸莞劝慰着,她能感觉出独孤晓梦内心的焦躁不安。
兴许大婚前的女子都有些怯懦吧,毕竟嫁为人妇意味着自己的身份彻底改变,连同所有的生活与未来都不再相同。
“还好有你来看我,还能陪我说说话,我都要憋死了。”独孤晓梦给芸莞倒了杯茶水,示意其坐下来慢慢聊。
“自从咱俩见面,我可是听到好几句忌讳的话了,姐姐还是少说不好的词吧,容易影响自己的心情与运气。”芸莞除了讲几句开导的话,别的忙也帮不上什么。
“好,妹妹说的是。”独孤晓梦也察觉到自己的死字说了太多。
“姐姐,这是妹妹送你的新婚礼物,也不知你喜不喜欢?”芸莞掏出胭脂盒,不小心将冠簪一同带了出来。“妹妹,小心点,这木质的冠簪可不结实呢。”独孤晓梦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快掉地上的冠簪,“呦,这好像是三哥的冠簪呐。”
“嗯,姐姐眼力真好,手速也很快呢,多谢。”芸莞没想到独孤晓梦认出了冠簪的主人为谁,连芸莞都没怎么见过这个冠簪,更别提知晓这物件的来历呢。
“我就说嘛,看着眼熟,妹妹可得把它收好了,这冠簪是三哥的宝贝呢。”独孤晓梦一边打量着芸莞,一边将冠簪递给其好好保管,她内心醋意泛滥,没想到她三哥竟将珍贵的物件送与芸莞收藏,而其却这般不珍惜。
“是吗?宝贝还会掉落别地,一点都不像呢。”芸莞随口抱怨了一句,要不是她在床榻上发现了这冠簪,它肯定就落在武川了,也不晓得神翊烁知不知道自己宝贝的下落。
“掉落别地?这冠簪可是三哥不离身的物件呢。”独孤晓梦疑惑地很,按理说神翊烁将此物送给芸莞,不应该不说明其来意啊。
“是吗?可能他上次走得太匆忙,忘记拿了。”芸莞不知道此物件对神翊烁到底有多重要。
“三哥何时回来了?”独孤晓梦一直惦念着神翊烁,她已经好几个月没瞧见她的三哥了。
“我先前回武川一趟,正巧路上碰见三皇子。”芸莞如实回答着。
“怪不得,我就说嘛,根本没听说过三哥回来帝都的事。”独孤晓梦会心一笑,她对神翊烁的踪迹很是敏感,可是神翊烯不在帝都,她也无从打听。
“姐姐,为何说这簪子是三哥的宝贝啊?”芸莞忍不住问道,神翊烁对她来说还是个迷一样的存在,对于过去他很少会提及,她便不好意思多问什么。
“因为这是三哥的娘亲送他的成人礼。”独孤晓梦笃定着,一提起神翊烁,她的眼神都明亮了些许。
“那确实很珍贵呐。”芸莞想起了自己保留着有关她娘亲的物件,都是无价之宝,承载着宝贵的记忆所以才异常珍贵,一想到自己将娘亲的耳坠弄丢的事,芸莞的内心又开始无比自责起来。
“三哥平日里对他娘亲都避而不谈,只是我时常能见到他握着这根冠簪发呆,偶尔还碎碎念着,似诉说着往事一般。”独孤晓梦将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