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情妾意能白首不离真是不易。”独孤晓梦惋惜地摇摇头,她看似坚强刚毅,却听不得关于爱情不好的结局。
“既然是青梅竹马的两人,本应互相体谅互相包容,为何能眼睁睁地看其遭遇了不幸,事后还让其陷入沼泽?”芸莞不明白书生怎么宁愿选择为情妹妹报仇,也不愿将其从痛苦的深渊中解脱出来。
“兴许书生也是个负心汉吧。”瑚儿不相信男子肯娶风尘女子,就像她爹爹似的,连她去百银客栈做琴师都百般阻拦呢。
“书生就是逃避现实,将矛盾与恨意全部转嫁到徐公子身上,却没勇气给情妹妹赎身?”芸莞觉得书生即使真是坠楼案的凶手,也不值得人同情。
“这么一说,书生倒也是个狠心人,就是不清楚那情妹妹知不知晓他为其做的一切。”独孤晓梦不明白好好的姑娘怎就能被徐公子盯上了,兴许是书生对其保护不力才让旁人有机可乘吧。
“我刚听到书生的事时,第一反应觉得徐公子可恨至极,但听莞儿的话,如今觉得书生也似个懦夫,不敢冲破世俗的流言迎娶青梅竹马的女子,反而将恨泄愤于徐公子,真是可笑,呵~”瑚儿冷笑一声。
“徐公子确实也是个恶人,只是书生选择与他同归于尽的方式不对,害了自己不说,更是害了他的情妹妹,本来书生可以选择成为她脱离泥沼的希望,如今物是人非,光消灭加害者也于事无补,对于受害者而言只会在泥潭里越陷越深。”
说实话芸莞很羡慕书生,因为他能为挚爱手刃仇人,芸莞也想报仇,只是她连害死她父亲的仇人都没寻到,为此她觉得自己是个不称职的女儿。
“确实。”独孤晓梦频频点头。
“讨论什么呢?这么热闹?”神翊焕听瑚儿说要去看望芸莞,他很诧异这俩人怎么相遇的,但他也没好意思多问什么。
神翊焕见瑚儿半天没回来便来端木府上瞧瞧什么情况,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他这眼前倒是有现成的一出戏,谁能想到这三个女人竟能串起他们兄弟四人的感情。
“闲聊而已~”瑚儿没想到神翊焕会来,她立马害羞地低下了头。
“焕哥哥好~”芸莞大方地打着招呼。
“焕翊王好~”独孤晓梦也问候着,她知道太子很敬重神翊焕。
“怎么我一来?气氛立马紧张了呢?”神翊焕面带笑意,温柔地问道,“三位妹妹不会是正议论我呢吧?不然为何我一来,你们就都沉默了?”
“哥哥竟说笑,我们刚刚讨论案子的事呢。”芸莞解释着,她怕神翊焕多想。
“敬妃娘娘的案子吗?确实很蹊跷~”神翊焕听闻敬妃倒在守卫怀里,甚觉奇怪。
“敬妃找到了?”独孤晓梦欣喜若狂,她瞬间觉得自己可以安心了。
“人是找到了,但是……”神翊焕愁容满面道。
“啊?娘娘殁了?”独孤晓梦惊恐万分。
“姐姐,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芸莞立马捂住了独孤晓梦的嘴。
“没有没有,只是娘娘精神状态不好,疯疯癫癫地。”神翊焕还想抽空进宫去探望探望呢。“那还能治好吗?我姨娘定会为其担心的。”独孤晓梦自知才刚反应过度,便找了个解释的理由。
“不好说呢,我也没亲眼见到,都是听说罢了。”神翊焕还听闻了坊间关于敬妃的流言,说皇上的宠妃与守卫私通被皇上发现,亲手将其关禁闭了,然后宠妃被逼疯了,守卫即使死了也得背负绑架的罪名。
“晓梦姐姐也别太担心,仁医堂定会为敬妃娘娘尽心医治,人能脱离险境已算万幸。”芸莞一边拍拍独孤晓梦的肩膀一边安慰着。
“别这么站着聊天了,去我府上用宴可好?”神翊焕热情地邀请着。
“不用焕哥哥麻烦了,就在我这里将就一下吧,我去弄几个小菜,咱们边吃边聊。”芸莞客气着,让大家一直站着她也很不好意思。
“我早就备齐了午宴,也算是为瑚儿饯行吧。”神翊焕温柔地看了看瑚儿,即使隔着面纱也能瞧出她脸上的红晕。
“你们去吧,多谢焕翊王的好意,我就不去打扰了。”独孤晓梦不想去凑热闹,她觉得自己老实呆在端木府才更稳妥。
“莫不是要我把太子叫来,晓梦妹妹才肯赏脸光临我的寒舍?”神翊焕逗弄着。
“不用不用,我可不想见他。”独孤晓梦急忙推托掉神翊焕的好意,她可不想被暴露自己是个逃婚者。
“芸莞妹妹,也当作是给你接风了,前段时间准备的小菜小酒太仓促,还请妹妹赏脸一聚哈。”神翊焕的言行不仅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还让人很难拒绝。
“多谢焕哥哥的盛情邀约,我们完全是借了瑚儿姑娘的光呢。”芸莞也打趣道。
“走吧~”神翊焕轻轻拽着瑚儿的衣袖,走在芸莞和独孤晓梦前面似带路一般。
“妹妹,焕翊王与瑚儿?”独孤晓梦也挽着芸莞,与其耳语着。
“司空大人想将自己的外甥女许给焕翊王。”芸莞也压低了声音回应着。
“那与瑚儿什么关系?”独孤晓梦一时间没搞清楚瑚儿的身份。
“瑚儿就是司空大人的外甥女啊?”芸莞没想到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