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作甚?”神翊翔一见到太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的敬妃要不是为太子婚事去送聘礼,也不至于一直处于失踪状态。
神翊翔这两日寝食难安,一入睡就梦见敬妃被人活活勒死的场景,惊地他一身冷汗背后直冒凉风。
“父皇,敬妃娘娘可有消息了?”神翊煜小心翼翼地问询着,独孤晓梦又去跟他哭哭啼啼,他无奈之下只好自己应着头皮来宣德殿问询一下。
“你说呢?”神翊翔看不惯太子一副畏手畏脚似又做了什么亏心事的样子。
“儿臣真为敬妃娘娘担心啊。”神翊煜也不知该怎么说,这两日他努力四处打探着消息,本寻思自己有所收获再来跟皇上汇报,顺便提及释放自己准岳父的事。
“父皇,敬妃娘娘是得罪了谁吗?”神翊煜一本正经地问询着。
“你怎么关心起这事了?怎么?最近的戏不好看了?”神翊翔为太子的不争气而心烦不已。
“父皇,儿臣近日一直帮着打听敬妃娘娘的下落,可却没有丝毫消息,掳走娘娘的人到底有何目的?”神翊煜这句话算是问着正地方了,最让人解释不通的就是娘娘失踪后,查不出来是何人因何目的而行事,或许只是想搅乱天府城的安详吧。
“要知道何目的,朕就不用时时忧心了,直接派兵镇压便是了,哎~”神翊翔无奈地摇摇头,他此刻有种孤立无援的感觉。
神翊翔平日信赖的皇侄重伤未愈,三皇子又去仇池解救被金戈作为人质的四皇子,年龄尚小的五皇子连战场都没上过,驸马日夜守着怀孕的长公主,眼前唯一清闲等着大婚的太子又无心治国理政,若将大周的未来交给这样的太子,他的内心不免开始担忧起来。
“父皇,如若需要,儿臣很想为您分担忧愁。”神翊煜明白,很多时候他父皇不许他参与朝政是为了让他保持中立,不要结党营私,这件事上他做的很好,从不在朝堂重臣中间斡旋,但他如今却过犹不及,清闲惯了似乎对一切朝政都不再感兴趣。
“但愿吧,希望煜儿能不忘初心。”神翊翔摆摆手想让太子退下。
“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神翊煜不顾他父皇的疲惫与忧心,直接道出了自己的请求,“请父皇看在儿臣的面子上,赦免儿臣的岳父。”
“哟~这般重视卫国公?煜儿,急着献孝心啊?”神翊翔眯着眼睛审视着太子。
平日对父皇都不怎么关心的太子,竟开始关心起自己的岳父大人,这言行令神翊翔心里升腾起一股醋意。
“他还没解释清楚朕的爱妃为何失踪,你要朕如何赦免?”神翊翔质问道。
“这……儿臣以性命担保卫国公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尤其是对敬妃娘娘,他也没有理由那样做啊?晓梦也跟儿臣保证了她父亲的清白。”神翊煜答应了独孤晓梦,便不想食言。“就算卫国公为朕殉职,又与你的性命有何关系?”神翊翔震怒道。
作为储君竟然随便搬出自己的性命相要挟,这让神翊翔又想起了太子为了选太子妃而大闹宣德殿的事,他真没想到自己居然养出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孩儿,竟为了别的女子来忤逆皇上的威严。
“父皇,儿臣大婚在即,若有何流言蜚语对咱大周的影响也不好啊?”神翊煜硬气起来,反正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他就不如说得自私些,没准他父皇还能多考虑一下。
“煜儿,朕不是针对独孤族,只是有车夫指认自己是被卫国公收买才将藏尸车停在了宣安门,朕也是不得已才将其押入地府的。”神翊翔一听太子为了大周为了名誉才在意独孤儒渊的安危,他才算是放心了些。
“父皇,儿臣知道您的良苦用心,只是不赶紧将卫国公放出地府,连儿臣都得成为了别人的谈资,父皇更不愿听到别人在背后对儿臣的婚事指指点点吧?”神翊煜越说越可怜,竟眼含委屈的泪花。
“谁敢?看朕不撕了他的嘴。”神翊翔紧皱地眉头渐渐舒展,太子含情脉脉的眼睛像极了翊妃,令神翊翔心中的怒火立马消失殆尽,“哎~煜儿,能不能改改你这软弱的性子,帝王就要有帝王的威严,你一委屈就这表现,你不怕旁人笑话,朕还怕呢。”
“遵命,父皇莫生气。”神翊煜展眉颜笑道,他就知道他父皇从不会真跟他生气。
“朕知道卫国公是被人陷害的,可是有人指认他,朕就遂了那幕后指使的心愿,只是委屈其白白受几日罪,朕却没等来任何消息。”
神翊翔对外放风说卫国公因敬妃失踪牵连入狱,只是为了引得谋划之人露出马脚,谁知那人并没有实行其他的计划,自从发现了三辆藏尸车扣押了车夫和卫国公后,整个帝都异常安静,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
“原来父皇是为了引蛇出洞才将卫国公关入了地府?”神翊煜恍然大悟道,他真以为他父皇会治独孤儒渊的罪呢,以后他也不能光听独孤晓梦的一面之词,因为独孤晓梦去找他寻求帮助时可是连死的心都有了,所以神翊煜才这般着急,不顾神翊焕的劝阻,直接来找他父皇理论。
“卫国公的为人,朕自然是了解的,不然也不能为你选其嫡女为太子妃啊。”神翊翔望着神翊煜清澈的眼神略有担忧,很多事情只看表面,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