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打呼噜,规律的呼噜声让路席有了睡意。
他靠在沙发一头闭上眼睛,决定今晚在沙发上这样将就。待会边序回来就看他自己选择吧,和阿德一起睡床上,或者像自己这样也可以。
又要在同一个空间睡觉呢,这次加了阿德,似乎不太一样,又仿佛一样。
就是……这沙发怎么有点硌得慌?
路席感觉自己坐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他手伸过去一摸,居然摸到了一个有些不规则的柱状体。
什么东西啊?他根本没有多想,直接拽出来。
然后定睛一看。
当看清楚那个东西的具体样貌以后,路席瞳孔一震,整个人都清醒了。
这不是那个不可描述的玩具吗?还是这么大一个!
手里的玩具像烫手山芋一样被他扔出去,正好这时边序也从浴室出来,那玩意儿骨碌碌滚到了他的脚边。
边序垂眸看去,刚想低头捡起来,手就那样悬在了半空中。
他的表情有些古怪,很显然,即便是边序,也认出那是什么东西。
“额……我沙发上不小心找到的哈哈哈!应该是垃圾吧哈哈哈!”
路席脸颊微微发烫,不知道该把眼神投向那边。
边序在沉默几秒以后,从喉咙里低低地“嗯”了一声,大步跨过那个东西。
这时原本已经躺在床上的阿德忽然爬起来,他踩着虚浮的步伐摸索着像洗手间的方向,“我……我要尿尿,尿尿!”
原来应该是没什么事情的,路席和边序都默契地避开那玩意儿,假装没有看到。可偏偏半路冲出个程咬金,阿德……踩到了那个东西!
“小心!”路席的提醒已经来不及,阿德当场摔了个狗吃屎。
摔就摔吧,这时候路席和边序是依旧可以保持云淡风轻的表情。
可阿德这个天杀的,他把东西,捡了起来。
捡起来就捡起来了,他还在路席不忍直视的表情中细细观望一番,天真地问:“哇,这是……这是什么呀?好大一根哦。”
然后他摸到什么凸起,按了下去,随后阿德手中的东西便疯狂震动起来。
路席:……
边序:……
两人相顾无言,阿德没有察觉气氛不对,拿着那个黑色的东西过来就要往路席身上招呼,“路总,筋膜枪诶,你要用吗?”
“用个屁啊你自己用!”路席终于失去表情管理,忍不住爆粗口。
啊啊啊!路席已经快要抓狂。
阿德你在干什么?扣工资,我要扣你工资!
比两个人一同看到这尴尬的东西,更加尴尬地是……还有第三者的参与。
就在路席想要冲上去暴打阿德时,边序利落地一个手刀,阿德闷哼一声,倒向了身后的床。
“睡觉吧。”
这一刻,边序在路席眼里简直就像是救世主一样,宛如天生降临,拯救了弱小可怜又无助地他。
随后边序还把那个玩意儿直接踢到床底,结束这慌乱的一面。
“睡觉吧。”他淡定地坐下,路席感激不已,本想做点什么以示感谢,最后只是笑了笑,小小声:“谢谢。”
边序知道他在谢什么,即便是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他,也无法在这一刻保持之前的理智。
所以他也只是微微颔首,表面自己知道了,但是并不愿意多谈。
路席也不想谈,他现在只想睡觉,或者希望有个人直接一棍子把自己打晕,时间的进度条拉到明天最好。
所以他再次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可能是今晚折腾的实在太累,这次路席没花多久时间就彻底睡着了。
即便阿德的呼噜声响彻天地,也没能吵醒他。
总裁从小到大都未曾在沙发上这样凑合,拖阿德的“福”,今晚头一回。
所以他根本不能习惯,脑袋一点一点的,偏向了右边。
右边是边序的位置,他也闭着眼睛仿佛在睡觉。
路席的身体迅速朝着右边的方向倾倒,在落下那一刻,边序睁开双眸,托住他的脑袋和身体。
从第一次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边序就知晓,路席睡觉很死。这次显然也不例外,即便是保持这样高难度的姿势,他也依旧睡得香甜。
高挺的鼻子偶尔还嗅一嗅,像是找寻食物的小狗狗一样可爱。
犹豫不过几秒,边序慢慢地放下路席的身体,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睡觉。
他忽然就失去睡意,借着床头昏暗的灯光,打量他。
路席浓密的睫毛长而卷翘,黑发微卷可爱,还有那颗小小的泪痣,增添几分别样的风情。
路席是好看的,男人女人都可以欣赏得来的好看。或许是因为他身上独特的气质,丝毫不会让人觉得阴柔。
边序盯着他发呆。
时隔一年再回来,他竟有种恍然如隔世的感觉。
他本不该再来到这座城市,可还是鬼使神差地来了。
就因为一个人,准确地说,就是因为路席。
边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记挂路席,他想不通,所以决定来这里寻找答案。
来之前他甚至有点忐忑,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