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所有人此时才看清了里面的样子。
里面空间不大,有两张看起来像是供桌一样的桌子拼在一起,每张上都正中摆着一个黑色底座,似乎原来上面各自摆放着什么。其中一张供桌的边上,躺着一个人,或者说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这是一个古代服饰的人,大概是个中年人,散开的头发是黑色的,还有很长的黑色胡须,但此时七窍流血,血迹和尘土把胡子弄成了一团,身体扭曲的样子显然是死前挣扎了许久,更显的死者面容可怖。
他的身体上飘着黑字:李存善(管家)的尸体。
这应该是启明录里的敌人,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已经死了。
葛良在这个空间里四周都看了,没有发现什么,看来这个人死后没有魂体留下,不过这么浓的血气味道,再加上他脸上的痛苦表情毫发毕现,应该是死亡不久的。
在尸体边上,放着一个黑色石盆,通体黝黑但是不深,一张奇怪的纸,或者是绢帛,斜斜地放在其中,只是已经被烧掉了一部分。萧征凑过去把这张纸拿了起来,很厚重的一张纸,捏在手里比现实世界里的名片纸还厚。
纸上有字,看起来,很像是现实世界里一种常见的登记表,只是表格的下半部就已经烧毁,只有表头和最开始的部分还在。表格最上方写着“真仙玉牒”,下面则用小了一些的正楷写着:桃源仙子。
大致在表格的正中,差不多快要烧到的地方,写着三个大一些的正楷字:何田田。
这算什么?一个游戏里的坏人,在烧何仙姑的,呃,档案,然后被白兔打死了?
大家互相看看,显然这里又是死尸又是血腥味,不是能说清楚的地方,便从这个白色的门里退了出来。
那个还在发光的台子,白兔还是坐在那金印上,只是目前她正在看昏迷中的何田田,没有在关注他们这些人了。
“这个大白兔?”萧征彻底迷糊了,他回头看看宁晨野,他记得道长说过什么。
“你还记得武夷山茶区的那场战斗吧,打茶仙,那个导游!”
萧征眼睛一下子就瞪起来了,他记得,那个据说和茶仙打了三天三夜的导游!他最开始说话的声音就是那样尖细尖细的,只是后来萧征直接被大王附身昏了过去,这段记忆几乎被忽略。
萧征看着宁晨野点点头,他似乎有了些眉目,起码,这个应该不是敌人。
“你,嗯,你叫粉爰?”萧征三岁以后应该没和动物亲自说过话了,不过现在,一切都有可能,“你是,啊,不,哪个圆字?”
还是先把名字弄对了再说吧。
“爰爰的爰呀,你们不是有个民歌的吗?”
“民歌?”作为学渣的萧征回头看去,掠过一众羊城佬,最后只能求助于宁晨野。
“民歌?呃,一万年前,民歌?嗯,你说的是诗经吧?那个......嗯,有兔爰爰?”学霸不是盖的,宁道长居然读过,好像是当年为了一个文学社的女孩子。
“对呀,就是那首民歌!”
“好吧,”宁晨野点点头,然后看着萧征,“支援的援,去掉提手。”
“嗯,粉爰,好名字!那你是?”华国的超凡,就是要对着兔子查户口的吗?
“你和大王在一起,所以我也要在这,有大王的地方才安全。”白兔指着萧征,一副这种事不必太多解释的样子。
萧征看看宁晨野,看来,白兔来自武夷山,这事也确定了。
很适时的,何田田呻吟了一声,慢慢苏醒过来,算是把萧征给救了。
“你醒啦,太好了,看来我蒙对了!”白兔高兴地跳了几下,然后跃进了何田田的怀里。
何田田的脑子依旧有些昏昏沉沉,她挣扎着坐了起来,把白兔紧紧抱在怀里,毛茸茸的兔子好暖和,起码让何田田感觉到自己不那么冷了。
不过,看起来白兔算是暴露了,何田田这阵子都在想怎么告诉大家白兔的事,没想到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白兔粉爰是你们从武夷山回来以后就到西山基地的,只是......只是,我也说不清她究竟是怎么到来的,然后她就和我一起住在那了。”
何田田虽然还有些精疲力尽,但还是坚持说了关于粉爰的事,这样她心里好像也舒服了许多,“其实,她会用明心鼎,还会制药。”
“怪不得上次,我们给你护法做清心丹,我总是感觉场子里有只兔子!”葛良有些苦笑地摇摇头,“我还以为是错觉。”
萧征看了看葛良,看来,那晚上有这个感觉的不止自己。
眼下却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萧征理了一下思路,“粉爰,嗯,今天这个事,金印,还有仙姑这个,对了,还有那个坏人,这些,你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还有这个跑死人的天坑!”万山衷扒着台子边缘龇牙咧嘴地站了起来,把何田田吓了一跳。
“那个坏人,应该是要烧掉何田田的玉牒,一旦真的烧掉了,她就会消失了,死掉了。”粉爰从何田田怀里跳了出来,又走到那一方金印那里,“这个大印是用来册封仙人的,我知道登仙台,只有让她重新在登仙台再次被册封,才能活下来。”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