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果,大概也是在阴间里多了些盟友,但,不可控啊。”
公孙辑似乎很失望,叹了口气,望着已经完全浸入暗夜的群山,还有山峰之上依旧闪烁的繁星,半晌不语。
“这几天我们一直在山林中,其实,我也是开始撒种子。可能,这群山之中,在能看到繁星的地方,还会有些根种可以生长发芽吧。”说完,他摊开自己的双手,一颗闪烁紫色光芒的宝石漂浮了出来,似乎将整个亭子内部都照亮了。
公孙辑举起自己的右手托着这颗宝石,好像是在看着自己心爱的珠宝,“时代越久,种子越稀少,超凡也就越稀少,但不尝试,不播种,更是什么收获都不可能有的!”说完,他好像也就下了决心,手掌一弹,宝石逐渐飞起,飞出了亭子,犹如一个迷失了方向的萤火虫,在夜空里盘旋良久,然后向着幽暗无光的山林中飞去。
幽暗不可见的群山中似乎响起了一阵虎啸猿啼,有鸟雀惊飞,有孤狼哀嚎,嘈杂了一阵子才逐渐沉积下去。
“这是第四颗,这次出来我每个晚上都放一颗,希望能有个好收成。”公孙辑说着,从石凳上站起来,祝月和常鸣也跟着站起来,毕竟这石凳是有些凉。
“回去吧,你们其实不必疑惑什么,我对你们,对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并无图谋。我们只是一场伟大赌约的一部分,从这天地初立之时,这场赌约就已经存在。你们和我,包括启明录的那些人,都在其中,或者按他们说的,我们都在游戏跑团中。”
“在终焉之前,在游戏结局出现之前,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让自己舒服些,如果能有好的狐仙村酒店住,我们何必去夜宿荒郊呢?你们说,是不是?”
常鸣还有些迷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但祝月已经展开了微笑,“您说的对,快乐其实最重要,何必去忧愁明日,毕竟明日还没来。”
公孙辑笑意更浓,他点点祝月,“嗯,你说的对,明日没来,我们何必要急切盼望太阳升起呢?启明,启明之后,真的好吗?”说完,他走出了亭子。
“走吧,明天晚上,我们差不多就到海上了,也许大海里,我们能找到更多的朋友,就趁着着三月,我们一起去泉州,一起去东瀛吧。”
周一下午,也就是在萧征与唐易方第一次见面的同一时间,公孙辑的车子到达了泉州辋川。三月的海风冷而劲,这里也不是常鸣和祝月心目中那个繁华的泉州城,只是一个冷清的海边小镇。
公孙辑下了车,站在沿海公路边,望着大海的方向,久久沉默不语,严盛、祝月和常鸣三个人也陪着他站在那里,却不知道他在望着什么。
“沧海桑田,真的是沧海桑田啊!”公孙辑抬手按了按额头,似乎从一个久远的梦里醒过来,“想不到这里如今变成了这样,我们放船的岛,如今都被长堤连到了陆地上,呵呵,长鲸入海,又岂是这凡间的绳索能困住的!”
公孙辑的语气里居然带着一丝愠怒,三个人和他相处多日,似乎从来没有看到他因为什么生气过,好像一切都是智珠在握的从容。
公孙辑抬起手一招,还在公路边停着的埃尔法就凭空消失,变成了一张卡,落在了他的手里,三个人都是一惊,连忙四下看看,这里相对偏僻,但远处确实还有人的,有辆正在向这个方向驶来的车子明显一晃,急刹车停了下来,看来是被这个场景吓住了。
公孙辑却看都不看身后的情景,依旧望着海面上氤氲中的某个地方,他收起了那张卡,双手垂下复有托起,“浪涌、暗路复现;风起、天帆再扬;雨至、巨鲸醒来!”
他的话语初时缓慢低沉,随着他的双手逐渐举起,他的声音逐渐变大,最终成了一声怒吼。
他此时已经双手托天,满头白发蓬起,犹如神明。
刚才还平静的大海开始涌起浪涛,起风了,海面上一层层的浪密如鲤鱼鳞片。天暗淡下来,几乎是瞬间,狰狞的阴云就布满了整个天空,一场凶猛的暴雨即将来临。
公孙辑此时双手平平伸向大海,双臂一展,一道紫色的光芒从他双手间射落到海面上,随之而来的地动山摇,一条青石铺就的道路从海下升起,径直延伸向大海深处,风荡开海面的氤氲之气,似乎在海天交接的地方,有个不大的黑点出现,这条依旧在不断升起的青石路,似乎就是指向那里。
风更大了,不远处的防波堤已经被海浪激起的水浪淹没,无情的大海似乎在宣泄着被剥夺了领地的愤怒。
“走吧,我们取船,出海!”在风中,公孙辑的声音没有一丝减弱,四个人站在那里,似乎有他身前面一道无形的墙挡住了风浪,虽然衣袂被风吹动,但远不是身后的树木房屋那么狼狈。
公孙辑迈起大步,踏上了青石路,迎着狂风,一路向海中走去。
大雨突至,犹如天河狂泻;巨浪激荡,好似万马升腾。
但无论是近在咫尺的海浪,还是豪雨,都不曾碰到他们分毫,只是有风,吹起了祝月的长发,让严盛眯起了眼睛。常鸣已经被这惊天一幕骇得有些手足无措,他紧闭双唇,握紧双拳,紧紧跟着公孙辑而行。
随着他们在海中的青石路上越走越远,大雨和海浪更加猛烈,因为没有了其他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