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来源。
谁雄锯此处,不会产生自满之心呢?!
马腾心中激荡着雄阔,拥有的人并非是他,可是现在,他还能稍微感受到那种拥有的虚妄感。
这冀州,非实力不能得,这天下,非实力也不能守。
终究是属于强者的特权。
马腾看着看着便一连三叹。
张杨前来查看后勤,看到他叹气,便道:“叹甚?!”
马腾难得的没有呛他,道:“在想军师。总是温温和和,仿佛无害之人。谁知下手,如此快准。我二人远远不如啊。”
张杨笑道:“何止不如,你的性格更为暴躁,更不如……”
马腾道:“是不如,可惜你也不如。都说河内太守好说话,脾气好。可惜若无人相护,早已死之。而军师的温和却是一种实力和特权。”
张杨不语,对这一点也不否认。
“脾气好就像水,你这样的浅流溪水,只会受人相欺,而军师的水,却能够淹没大军,何人敢蒙骗欺瞒,这是第二点不同。”马腾道。
张杨听着有点不对,怎么感觉这家伙是在用自己与司马军师对比,来踩低自己呢?!
别以为他听不出来,他对着马腾怒目而视,道:“军师是高山大河,杨自是小坡溪流,自然不能比。马太守倒也不必捧高军师来踩我之实。”
马腾哈哈大笑,道:“腾还以为你这人听不出话的好赖。原来能听得懂啊!?”
张杨特别无语,脸色都扭曲了,想要大声斥骂他,却偏偏不少人都在看着,张杨忍了忍,狠狠啐道:“你这厮,不是好人!”
正说着呢,城下有各郡遣了使者前来送节铖,二人吃了一惊,向远处看,果然有不少城郡陆续已经到达。
很妙的是,他们已经改旗更张,袁旗,曹旗都没了,捧着的是徐州的旗。
乖乖,这个政治觉悟,马腾深以为他们怕是连夜找人绣的。
俗话说的好,这些州下各郡县能有什么立场?!不过是倚门卖笑的品性,谁来就抱谁的大腿,这话是半点都没错。
张杨组织人手去迎接。他管后勤,对于司礼这一块,也有参与,自然是他负半责。
马腾则急匆匆的找司马懿去了,道:“河上已处理完毕,有淳于琼和高览盯着,必然无恙。也搜寻过曹军的痕迹,确实是没有遗留之兵马。军师可以安心!”
司马懿道:“马太守辛苦。趁着各郡来,还请与我一并迎接招待。”
“这是自然。”马腾欣然从之,有这个机会能蹭一蹭流程,多认识些各郡的马屁精们也不赖。他在冀州是有功的。反正不管怎么样,夺冀之功,司马懿怎么也隐没不了他的功劳。与他们熟悉了,将来西凉缺粮,就可以来这溜达一圈,到各郡去厚着脸皮要一点,相信没人敢不给……
打着这个主意,马腾那叫蹭的一个快乐!
各郡各县都真诚的表演了一番什么叫抱大腿的节操和变脸的欢乐。嘴上说着袁氏不仁,曹兵暴虐,冀州百姓苦之久矣,盼仁义之主久矣,终于,盼到了徐州军来,各郡各县都恨不得举锅相庆云云,反正厚脸皮的话是捡了说,反正也没人去揭他们的脸皮说他们说谎……
然后司马懿就说一些套话官话,说温侯早牵挂冀州百姓久矣,之前来一番未能大定,因要克曹,便举兵先发许都,挂心冀州之事,故而留下他在此,如今不胜辱命,不负百姓之念,已驱走曹兵,收复冀州,得乡老敬崇,想必温侯必喜之也。
然后就是你来我往的说些场面话了,司马懿代之请他们赴宴。他们则又是送酒又是送粮,然后旁敲侧击的问着司马懿将对冀州各郡县有什么打算等等。
忠心也表了,东西也送了,旗帜也改了,狗腿子本性也露出了,只剩下最重要的话题,那就是以后冀州之策,会不会变天。
司马懿却是个打太极的高手,打着哈哈,就是将这话给应付了过去。
马腾趁机倒是结识了不少人,不管以前是什么关系,各自现在心里的想法如何,反正是打好关系要紧。
冀州因有各郡县送来的物资,慢慢的开始恢复元气。
西凉兵马对于司马懿其实也有猜想,对马腾道:“……先前徐州不管拿下何处,都有文臣进驻,进行治理,想必冀州也是如此。不过军师之前不是已掌握了冀州人口土地之册吗?!恐怕未必想完全给徐州……”
马腾听着一个激凌,道:“他难道还想自己主理不成?!疯了吗?!吕娴能饶得了他?!”
“别处不说,反正河内,恐怕是掌握在他手上,”西凉部将也不是吃素的,呆在这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再没脑子,在这样的环境中,也渐渐的学会了看眼色。况且他们的主将马腾本身就是一个看事行事的高手。
马腾蹙眉道:“可是发现了什么?!”
“河内来的人与司马懿甚为亲厚,这是倚之司马氏为大族之意。”部将道。这是撇开张杨的意思了,瞧这不中用的,被甩的当小妈一样丢了。
马腾听了若有所思,道:“司马氏本身就是河内人,若说与河内亲厚些也无可厚非。然而,若河内也有如此依附之意,司马氏依旧要在河内扎根啊。本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