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了。
当下回去禀报,深深感慨司马懿实在是用兵诡诈,不可测。
见不能图,曹仁自然也放弃。他不能在这个事上死磕。能投机一把,已算是作赌了。没有理由输了就无限的开始作赌!这常常都是不知放弃的人的悲剧的开始。只是头疼徐州营还有这么一号难缠的人。这个人的存在,与吕布父女一样,都叫人深为忌惮。
司马懿骑着马,远远的观察了一下战场,见雄壮赳赳,吹起黄沙,带过来无尽的燃烧的火的残烟味道,他知道,第二轮很快就要开始了。
战争,是对人的生命还有城池,文明,甚至包括土地的一次摧残!
在一次又一次的征伐之中,人类所创造的文明,生命,城池,土地,一次次的被摧毁,在火中毁灭,又在火中重建,这是人类永远都逃脱不了的循环。而身为其中的一员,就不得不加入其中,而争取胜利。这是所有局中人的宿命。唯有胜利,才能得救。而其它的所谓的理性的思考,以及一切,都只能退居幕后!所有人都只有战争与燃起的热血,没有人眼中还能剩下其它的东西,此时此刻,包括思考都是奢侈的。
打胜仗,活下来,是他们所有的心声和渴望!没有人不渴望活命。没有人不想要胜利。而为了胜利,抛下一切,必须去收割敌军的头颅。
城墙外又击起了鼓声,淳于琼与高览刚眯上的眼睛,一瞬间就已惊醒,他们像草原中的被警醒的狼一样很快就拎着兵器站了起来,睁着未得到充分休息的红眼丝的眼睛,疾步到城墙边看向城外。
火光,到处都是火光,而且是点点星火,别误会,那不是美丽的星星,而是,一支支已经点燃了的火箭。它们最终的朝向,是他们邺城的所有人,包括城墙,包括一切,这是毁灭的力量,令人刚看一眼,腿就发软,窒息,心生恐惧!
淳于琼只觉有些呼吸不过来,这哪里是什么美景,这是毁灭之前最后的盛宴。
高览的手紧紧的抠住了城墙,他知道,守不久的。残破的城墙,再经这第二轮,必然是经不住的,一旦敌军开始要登云梯,他们能守多久?!
天知道?!
淳于琼吸了一口气,见所有战将和守城兵脸色都很难看,眼中带着惶恐和不知所措,便下军令道:“只要敌军要架设云梯,即刻点燃城墙下的火油!”
“是!”城墙上的兵马应了。
“准备反击,我军投石机和弓箭手都列队,立即!”高览道:“听我号令。”
“是!”城墙上的兵马很快就从疲惫中清醒过来,不得不加入这场还没有结束的战争。
曹仁看着城墙上,命人去城下喊了一遍,道:“降不降!?”
这是例行寻问,也是战争的规矩。
“回去告诉曹仁,邺城中人可战死,却不会投降跪死!”淳于琼放下一箭,道:“战则来,废话少说!”
斥侯回去禀回,曹仁冷笑,万箭待发,曹仁拿着令箭,冷冷道:“发!”
一声号令,大旗一甩,号令一出,万箭如雨一般,离弦朝着邺城城墙而去。
嗖,嗖,嗖……
恐怖的密度,能将人扎成筛子。
哪怕有盾牌和城墙作盾,也依旧有不少人中箭身亡,这密度几乎是无孔不入,一不留心,只需半秒时间,人已毙命。
可是既使如此,高览急速的也带着人反击。
无数的箭朝着曹军而去,尽管相对比起来,只是毛毛雨,可是反击也未曾停止。
死去的人越来越多,血像河一样的流淌在地,渐渐变温,变的冰冷。
曹仁一面令弓箭手不停发箭,一面命步兵持着盾牌往前,开始准备架设云梯!
来了!
见步兵扛着云梯开始往城墙缓慢推进,高览立即将弓箭营的精力全放在了拉近距离的曹军身上,开始进行精准打击。
然而曹军依旧不惧,虽也有伤亡,然而有条不紊的开始列出数队,一步步的往前,步伐虽缓慢,却是坚持着在推进。
淳于琼一看这战况,心中便是发沉,见他们越来越近,已近护城河边上了。一时心中一沉,命令兵士们道:“立即点燃城门与护城河中火油。点火!”
无数的火把被扔下城墙。
那火油一遇热,一遇火,很快就燃烧起来,熊熊的火光十分有威力,窜的足有半城墙高,以至于让曹军的云梯根本无处架设,而人也无处下脚。
然而,淳于琼和高览都知道,这火油会燃烧尽,只怕他们还没有将敌军烧的如何,曹军已经等到火油燃尽了。
城中的持续力哪里及得上曹军的实力?!
然而也是能挡一时是一时了,事到了这个地步,只能咬着牙坚守!
曹军数队,却根本没有多受火的困扰,一见火油几乎将城墙给包住,便吩咐道:“无柴之火,只是虚火,不可耽误,立即登城!盾兵何在,速灭火!”
早有持盾的曹兵听了调令,开始掩护架设云梯的曹兵,他们拿着手中的铲子,开始去现场挖土掩火。
一堆堆的土和沙,朝着那火油处开始扑洒。
护城河中本就已经被乱石给填的将平,里面多数是石头,而火油没有易燃物的支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