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回了兖州以后,得知了吕布吕娴的消息,顿时吃了一惊,这是说在他去攻打冀州的功夫里,吕布吕娴汇合,并往许都去了?!
程昱甚至都没能回得过神来,他甚至跌足自责,早知如此,还不如跟着吕布堵死他呢。不至于错过了。还遭此大败,让许都遇险。
程昱现在也深陷此中,陷于两难的境地里。
现在是带兵回许去救援,还是继续守在这里,是个大问题。以他的心意,他是想要回许的,许都有多重要,根本不言而喻。
可是,若是回许,这里谁能守得住。之前兵败吃亏,就是在于没有大将的亏。若是有大将能守,他不至于输,眼下若是要回许,也根本不用担心没人可以托付这边守兖州边境的重担。
就是因为他自身能力有限,分身乏术,再加上无有可以倚重的大将将兵马,他才纠结的如同断了肠子啊。
否则,何至于此。
就在程昱不知如何是好,犹豫徘徊的时候,有部将来了,面色难看的道:“大人,许攸那个小人到处在军中散播流言,抵毁大人声誉,言我等无勇无能,累死三军。”
“散播流言?!”这种时候散播流言,会有什么后果,没人不知道严重性。程昱的脸色当下就沉下来了,道:“他还说了什么?!”
部将欲言又止。
“无事,大胆的说,”程昱道。
“言大人无能,才折兵近过半,嘲讽大人能力不足,不问他如何用计,若非一意孤行,若是问他之计,何至于此败,”部将怒道。
程昱一听,心中顿时绞痛莫名,又气又怒。
“这个小人,这种时候不思如何稳固居心,反而借机生事。”程昱大怒。若是平时与他争个长短,打个机锋都没什么。程昱并不是在意这些小节的人。然而,在这种时候,用这种话去动摇军心,去堕及自己的威望而去推高他的聪明才能。让人恶心。
平时争锋,你踩我一脚,我回你一嘴,全都是小事。可是身为曹营中人,若是不识时务,在大事的时候玩这种心眼,就是有罪!
曹营的特点就是,平时小事的时候,不管什么纠结,不管什么人才,君子用人只用才,不问德。可是大事的时候,谁都得以大事为准。否则必死无疑。
程昱此时已生杀心。
便道:“去寻他来,我有话要与他说!”
部将愤愤点头,道:“大人,若不杀此人,难以平愤!”
程昱道:“我自有主张,他要死,也不可死在我营!”
部将点头去了。
程昱两侧诸人全都很是郁闷,俱都脸色难看的看着程昱。程昱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帐内一阵沉默,本就是担心和心事重重的时刻,谁又有心情在许攸这种小人身上花费时间呢?!
许攸这个人虽然讨厌,然而若是此时,他用计可以献上来,而不是趁机抖机灵,曹营也并非不能容人之人,哪怕他身上是有诸多瑕疵。这都不重要。况且连张绣几叛几降都能容,更何况只是一个爱耍小聪明的谋士。但前提是他务必要用!
等许攸进来的时候,还有点洋洋得意,看到程昱和诸谋士脸上都有脸色不对之处,竟不疑心,只以为他们为许都之事担忧,故而有此态。
竟不以为异,等进了帐,拱了拱手,十分随意,道:“事已发生,无可转寰,仲德又何故作出此种脸色!”
他身后的部将面有愤色,仲德的字是他可以叫的吗?!什么东西!
程昱面色不改,只道:“听闻子远在营中颇有议论,莫非是对吾在冀州之败有所建议?!”
“仲德这是未曾带我前去,若是携我同行,何至此败?!”许攸得意的道:“司马懿诡计多端,终究是大意了啊。”
说的好像你是司马懿的对手似的。
众谋士对他这个德性都不忍卒看。
程昱道:“昱折兵过半,本就有罪。待以后回了许都,自会向主公赔罪,只是眼下昱所忧者,子远可知是何事?!”
许攸道:“吕布父女已逼近许都,自然是忧及此事,仲德是恨不能分身尔!”
程昱道:“子远可有计策?!还请教我。昱实在不能脱身于此处。本来兵败已有罪,若是因回许都,而叫贼人破了兖州之防。许都更休矣。必兵败如山倒,焉能如此!”
许攸道:“攸也知也,以我之见,不如仲德继续守此处,且送吾回许,如何?!待与孟德汇合,攸自能助孟德退吕布父女兵马!”
“果然如此?!”程昱道:“若能得子远助力,昱与众人必感激不尽也!”
许攸早就想被送回许都了,但是他一个人不敢上路。叫程昱送,程昱一直也不睬他,只是应付着他,却不采取行动。弄的许攸大为恼火,私下一直认为程昱是因为嫉恨他的才能,怕他去了以后,比他更得曹操信任和重用。许攸与曹操本就有旧交,所以许攸深以为然。
而现在,程昱兵败,戴罪之身。许都又有危险,这种时候,他就不能不送了吧?!生死存亡之际,这些还是大事么?!事涉许都安危,许攸只以为,他必定是以许都安危为重的。
他这个人就是奇怪,在大事面前,他顾小而放大,却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