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吕娴淡漠的看了他一眼。
吕营中暗影立即将十余人的手腕打断,他们竟都没有发出一声吭气声。
待人一放,他们得了脱,立即如鹰一般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若不是笃定他们已经断了手不能再做什么,诸将士心都直跳。
本事再大,也架不住有死士一直盯着啊。
真是恐怖。
虽知曹操一向对于这种暗处的情报系统和死士系统培养的强,掌控的严,但是能培养成这样也不容易。估计这些都是最顶级的了。
见诸将都蹙紧了眉头,吕娴道:“不用惧怕,郭嘉是被逼到无处可退了才用此计。情报与死士皆是暗处的人,从来见不得光,如今光明正大的用上了。若非计穷心有恐惧,岂能如此?!”
“看来我们能得脱,给与了郭嘉很大的压力!”吕布咬牙切齿道:“待进了许都,布倒要问问他,为何一直与我们父女过不去!”
吕布在那恨的咬牙切齿的样子,逗乐了诸将,一时都笑起来。压力尽去,便能顽笑了。
很显然,吕布是个情绪上头的人。他将这一类的针对只当成私仇了。其实,战略上的争霸,是不可避免的,哪里又能与私仇有什么相干呢?!
这也是吕布在真正的大事上糊涂,反而在小义上大方而与这世界的主流价值格格不入的地方!
不过有吕娴托底。这就未必是缺点。
如果两个都是理智的人,那必然都很冷血。有一个有点情绪上的小毛病,反而显得可爱和包容。
吕布带着诸将去清理战场,然后避开了陷坑,将曹军将士营直接击退,天也亮了。
吕娴去查看,才发现,陷坑挖了不少,甚至还有不少地道,也不知挖了多久,埋伏了多久。却被吕娴一一击破。
战场上清扫出不少钩手来,皆收做战利品。
昨晚若是中计,怕是死伤无数,不光伤到将士们,还会伤到战马。
本来这一趟来,战马是极其珍贵的战略资源,倘若损失了战马,这长途跋涉还怎么进行?!人会垮掉的。
所以,全军上下都很心服吕娴,唯命是听!
曹营的抵挡线路节节败退,不由制造出了很是焦虑和恐惧的气息。这是挡都挡不住的。
黑云压顶所给与许都的压力可想而知。
高顺已出彭城,兵分两路,援应于吕娴入许。再加上当初贾诩暗伏的奇兵,一共三支兵马,开始往吕娴身边靠拢。如同火星入阵燕归巢。
虽还没有汇合,然而只要有所行动,一进入兖州,整个兖州的压力将无比的大。他们还未汇合兵马,就已有如此之势,倘若汇合了兵马,许都还能保得住吗?!
郭嘉得知战术失败时,脸色已是不好看,再得知高顺已押着彭城兵一半兵马分为三路来寻吕娴。给他所造成的抵御压力都是无比的大。
他一面将抵挡命令不断的发出去,一面则急与曹操写信。曹操是不得不回了,而且必须要快回。
否则,许都一旦陷落,后果不堪设想。
郭嘉对众谋士道:“嘉死不足惜,只是恐连累了主公。因深恨于我,而令吕布父女失去理智,非得攻打许都不可,以致破盟而天下大乱,嘉为罪人矣!”
谋士们听了面面相觑,一时竟都落下泪来。
这是何意,这是要背锅的意思了。
这是要与曹操做切割的意思了。是万一许都没能保住,他要弃卒保帅。牺牲自己保住曹操。若非万不得已,本就是功臣,只是谋略未成而已,而被报复到眼下,也是无奈之事,又哪里能够这般果决的要牺牲自己呢?!
这是何等的悲壮,叫人不忍卒闻!
众谋士听了难受极了,道:“万不至此,主公一定能及时回来。”保住郭嘉的。
郭嘉却摇了摇头,本就是潇洒的人,此时却略有一丝的狼狈。就算主公回来了,吕布若是死不肯退兵,非得面见天子,谁能阻拦得住?!兵临城下不是说笑,就算可以以天子名义让他独自一人进许,吕布又怎么会不反击,必定是要回击说是矫诏的。最终还是归到兵力较量上,一场战争只怕不可避免!
与其如此,不如舍了自己,避免战争交锋之苦。
更何况郭嘉现在的身体状况,早就是外强中干了,哪怕有最好的太医用药养着也架不住他禁不住酒色。
强弩之末不过如此。而很多士人圈子里也沉迷一些修仙养生类的东西,类似于五石散的致迷幻类的麻痹药物,这类的东西就很容易控制不住量。
郭嘉这一类就更是豪横,潇洒这一类的性格,因此总是加酒以服,一服就服多少,这身体久而久之的就垮了。
再加上权贵阶层,美人十分易得,什么助兴的药物等,全都是掏空身体本钱的东西。
郭嘉就算是智计无双,他也是个人,还是个权贵,是曹操身边最重用的谋臣,所被赐与的俱都是华服美人。所以……
我们并不能用后世人的滤镜去看当世的人,没有人是完美的。就算他是郭嘉,他也是权贵。
像他这一类还不算夸张的。
这个时代,美人易得,而奴隶则更易得,更何况是乱世,随便用点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