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个时机,谁先回到许都很重要。
这么大的事情,孰轻孰重已经一目了然,曹操是必要回许都的,否则,一旦被吕布父女占得了先机,控制住了汉室,后果,不堪设想。尤其是在袁绍倒下,重新洗牌的现在,许都内风起云涌,一旦惊闻变,会有什么样的发酵,谁能知道?!
而郭嘉在兵力不足,计算又失去的情景之下,他真的有把握控制住局势吗?!
满宠真的是满心的焦虑,整个人都很焦躁,他要出帐去,却被亲兵拦住。
满宠大怒,道:“何故拦我?!”
“拔营在即,任何人都不能擅离职守!”亲兵冷着脸道。
满宠冷笑道:“吾是使者,不在汝营之列!”
亲兵并不理会,满宠气的要跳起脚来骂人。奈何被亲兵押着,不得出来。
有兵士报与祢衡,祢衡笑道:“就是这样才好。满伯宁急了,曹操又如何不急?!必怕我营果去许都,要么急追我军,要么,急于阻击我军。我军便可出其不意,半道阻击曹军。曹贼再奸猾,他心有所惧,必会犯错。他此时深恨我,必会引我犯错,我何不将计就计?!”
臧霸道:“只怕已有伏兵在半路上等待我军了。”
祢衡直笑,“他再老谋深算,此时也是急的。我不怕他有伏兵来击,或是来堵击我军,而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啊。”
比如明面上是要来阻止他们去许都,实际上暗地里,用伏兵引去他们的注意力后,曹操欲神不知鬼不觉的回许都去?!
赵云秒懂,道:“曹贼一向诡诈,若出此计,倒也并不意外。既是如此,我和正平且去搜罗一二,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大家不都默认假意佯装作战,其实都暗地里用钩子想钩住对方吗?!
祢衡点头。
臧霸道:“这般太冒险。之前已说过,子龙与大军暂且不可分开。”
祢衡急了,难道就眼睁眼的看着曹贼偷回许都而不堵截?!
“因此无须佯装转道去许都,而是大军开拨,即刻回白马去等。曹操便是要回许都,必经白马!”臧霸道。
祢衡道:“说来说去,还是要赶路。假回而已,这般急赶慢赶,岂不是成了真的要去许都?!”
赵云道:“少抱怨,且速行动。”
祢衡无奈,当下也不得不迫于臧霸之威,不敢再得罪他了。当夜便大军开拨,火速的往前赶路。
曹操果遣出大军前来追赶,堵截,两军有了默契的围追堵截,你追我赶的厮杀了几场,但最终谁都没落于下风。
曹操见臧霸完全不中计,心中不由更加焦虑,“他并不遣出赵云,我军不可能分而击之,如何是好?!挑衅祢衡,此贼竟也不中计。倘他们果真往许都赶,吾恐不能在其前也!路上便会相互掣肘。”
荀攸道:“此时再挑衅祢正平犯错,亦是无用,时间上根本赶不及!”
这祢衡此时倒是变聪明了。
曹操虽说装成重病,但还是犯了头风的,赶路而回,哪怕择取的小道,他也是又难受又担忧。
荀攸却很确定的告诉他,臧霸要去许都是个幌子,然而曹操还是怕他真的要去许都。
一旦前去,与他厮缠上,少不得要有一场恶战。
一旦开打,未必能赢不说,最重要的是,曹操拖不起。
臧霸若是死命拖住他,他还能来得及营救许都吗?!
曹操心中其实是很焦急的。
无论如何,得回许都去援奉孝,在他回之前,希望奉孝能挡住吕布父女的步伐,不要太快到达。
而此时,匣中装着的曹纯,夏侯惇的首级,已被送入许都。
是快马加鞭,火速的送到的,指名点姓的要送与郭嘉。
吕娴更是放出狠话:郭奉孝,且静待许都之中,必取汝首级!
两颗首级是多么骇惧的事情,整个许都都是一片哗然,便是再严苛的军法也治不了许都的议论了。整个许都像被油中泼进了水一样的沸腾。
包括天子在内的很多文臣武将都很震惊。
而郭嘉则是面色凝重,文臣武将皆是一脸骇惧。
而两人的家人族人早已经哭成了一大片。
死的并非是一般人,而是曹纯与夏侯惇啊,这二人,说是曹操的腹心也不为过,这当真是油泼进了水。
郭嘉一面安抚人心,而人心根本压不住,一面则是火速的调动兵马前去阻截吕布父女。
怎么会失利呢?!他想不通,反复推演了整个细节。
送回曹纯的首级,他还能接受,可是夏侯惇的实力,调兵的能力,又怎么会如此?!
他急于问斥侯,具体的原因,待问清原因,他的脸色就变得很是难看,咳嗽了一声,道:“……如此短时间,从黎阳赶到兖州。这吕娴,果然藏有神异手段,原来如此。万无一失之计,竟失了手……”
郭嘉心中十分惆怅,最怕的情况出现了,父女戳力同心,共进许都。
这一计不成,后面之计,有吕娴在,还能拦得住吗?!
郭嘉一面遣兵马半路防守,一面已经将许都戒严,准备守许都了,是打算死死的用城池将吕娴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