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不劝劝主公不可如此行事?!”
众人面面相觑,道:“曹操还能翻身?!那吕布父女进了许都,岂会不掏了他的腹心!”
“吕布父女再有能为。也吃不下许都。曹贼在那经营许久,树大根深。吕布无德,若是硬吃,只会成为下一个董卓,吕娴小儿焉能不知这个道理,她必杀郭嘉,却并不会叫吕布马上就冒天下之大不韪,很大可能是与曹操谈判共赢,一旦达成,二人依旧联手……”辛评苦笑道:“……那时才是四州裂之时啊。根本无需来征打,在许都,曹吕二氏便能商讨如此瓜分四州。”
“哈哈哈,仅凭宴上相谈,便能共分天下,这才是袁氏的灭亡之时,而此时,主公不思稳定已有的我辛苦谈回的消息,却只思见曹操一时败而立即反复翻脸,自取灭亡之道……”辛评道:“主公他才疏学浅……”
“辛评!休得妄言!”有人怕了,道:“你颠狂了不成?!”
辛评笑的咳血,落下泪来,坚持道:“主公,才疏学浅,天下终究不是袁氏的天下……”
“反复横跳,终究非取天下之道……”辛评道:“是吾误了,评本以为先安抚曹操,然后再取袁尚,那时,既使臣服于曹操,只要主公低得下头,依旧可以掌领冀州……保得基业,曹操为了安抚天下人心,哪怕是做给天下人看,也绝不会亏待主公,可万万没有想到,主公他志大才疏,哈哈哈,将评一行而有作为毁于一旦,袁氏无后啊……”
袁谭听后大怒,咬牙深恨,道:“乱我军心者,辛评也……”
他本欲杀之,又怕乱了人心,因此只埋恨于心底,然后晾他在一边。
奈何辛评实在是刚直过了头,心中含屈,不堪受辱,竟是郁结于心,把自己给呕死了!
听闻辛评死事,袁谭都蒙了,隐隐的又开始后悔。
反思道:“是吾之过,哪料得他如此刚直,生生的呕死自己。是吾过矣。”
说罢大哭,道:“谭无德之人矣,不能聚人才人心,以致都离谭而去!”
那也是你不能包容,活着的时候不见你包容。死了才说这些,是真心还是作秀,谁能看出?!
辛评一死,其实大家伙里都挺寒心的。死了还要作文章,你这也太……
用惋惜辛评之死而来集聚人心,以示自己惜才之意,是不是太晚了点?!
底下的人,是很难控的,因为他们可以配合表演,但心底里到底怎么想,却是无人知晓的了。
大部分人只会认为,辛评做了事,反而得了怨,行事无功,反而因为曹操封赏而被主所妒,枉屈而被逼死。
袁谭非仁主也。
而曹操,也存有借刀杀人之嫌。
都不是啥好鸟!
有人奉承迎合袁谭意志道:“辛评死前,一心一意的要报仇,主公何不阻截袁尚,为辛评讨回公道?!辛氏一门皆灭在邺城,为袁尚一系所害,主公当击之,而定正统!”
袁谭当然有此意,道:“准备兵马,待他至,我便击他。先问他毒害父亲之罪,再取回邺城!”
这本就是袁谭心意。众将听从,当下收拾兵马,准备袁尚至。
袁尚匆匆率军往邺城赶,一面写了信威慑淳于琼和高览,一面准备兵马,要与袁谭拼个你死我活。闻听曹操大败,必回许都,后心之患已除,自然也是一心一意的要与袁谭杀个你死我活!
袁尚早防着袁谭,二人自然是摆开阵势相遇于漳水之上!
袁谭黑着脸,大骂道:“袁尚,为何黑心黑肝,毒杀父亲?!今日,我便要诛杀你,为父报仇,清理我袁氏大孽!”
袁尚听了大怒,命陈琳上前道:“袁谭为何而叛而不遵先主之遗命?!先主亲授州牧印绶,焉能有假?!你思大而不遵父意,实是该死,今日新主便要诛杀于你,肃清逆贼!”
袁谭听了大怒,大骂道:“陈琳!父亲向来信赖于你,不料你竟助纣为虐,不仅不向天下道出父亲遇害之事,反而相助于袁尚改父亲遗命。像汝等这反复儒首之人,合当先死。谭先杀你祭旗!”
说罢放出一箭,直取陈琳,陈琳吓个半死,瑟瑟发抖的掉头就跑,那箭头直奔他脖颈,划破了一道口子,陈琳大叫一声,差点晕死过去,捂着脖颈,道:“今日死矣……”
“……”袁尚身边部将特别无语,文人就是不中用,笔下虽有力,檄文写的极好,可是这一遇到战场上的事就怂了。
不过是划破了脖子而已,血流的厉害,却也不致命,却也值得吓成这样?!
众将嫌他碍事,拍下他的马股,那马受惊,往回狂奔,陈琳才捡回一条命。但都受了袁尚军将的白眼,他的脸色讪讪的,得知并不会死,一时更为尴尬。
袁尚早亲拎出双刀,前来亲自要杀袁谭,众将护着袁尚,去围杀袁谭,袁谭又哪里会惧,亲拎斧鈛,大骂道:“今日要亲取你这狗头,为父亲报仇!”
袁尚气骂道:“……父亲在时,你犹不遵父命,父亲一死,你更不遵父遗命,你早有叛心,早知如此,当日父亲就该先杀了你这逆子,以免今日为祸,反害的四州上下皆不安宁!”
二人大骂,混战一通。
袁谭强兵加入,袁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