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才伟大啊。人类是破坏者,却也是塑造者,尤其看着星河的人在想着,若是能上去看看就好了。而这一切,都得以实现。
这是承继人类内心和延续几千年的梦想,连绵不绝,所以才塑造文明。
宇宙,真是浩渺,而人类,渺小的身躯,伟大的梦想。卑微弱小而又承载伟大。矛盾又可爱。
比起这宇宙与天地的浪漫,个人的际遇,兴衰……在这一瞬,仿佛都变得微不足道了。在这一切面前,连一粒灰都不算。
“真美啊……”吕娴吹着微风,看着星河,道:“明日定是个晴空万里的天气。”
这下就放心许多,晚上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至于猛兽,她还真没怕过!她只盼明天是个适合飞的好天气。
而此时的吕布已至峡谷前,与正在开辟出道路的曹军给遇上了。
吕布黑着脸,得知正是这一道把吕娴的消息给断了,心里老大的不爽。
正准备进谷,却偏偏天公不作美,午后突然卷起狂风来,把他眼睛给吹迷了去,吕布真是连眼睛都没得睁得开。
那风来的极古怪,妖里妖气的,全军上下的马都躁动不安。
“呸,晦气……”吕布捂着眼睛,疼的不行,嘴里也被风卷进了沙子,整个人都蒙了,“呸呸呸,哪里来的这么多沙子……咳咳……”
“女公子走前把它炸塌了,就有很多的沙堆在里面,这几日是大风天,这一吹,人和马都受不了……”身边诸将也难受的要死,眼睛都睁不开,道:“主公,今日不宜进谷啊,不如等风停吧……不然进去有什么意外,也无法应付!”
吕布心中烦躁,但看这情景,也知今日是进不了了,只能应下。
“明日叫曹纯在前,若有埋伏,他们首当其冲挡箭牌!”吕布心中又躁又火又急,耐性又差,此时此刻,真是满心戾气。
他恶狠狠的道:“他们若敢玩鬼,杀光曹纯的营……”
众将应下,当下只能选地扎营,等待过夜。
军医煮了药草水进来给吕布洗眼睛,道:“主公,用过此水洗眼睛,可以除去眼中脏物,让双眼舒适。”
吕布过来一试,眼睛果然舒服许多,便对军医道:“可有多余药水?给与军士们皆洗毕。不可耽误明日待战。”
军医道:“主公放心,草药虽不多,然,此物只需少量丢入水中煮开既可使用,一车足以煮一军使用了。”
吕布赏了军医,便叫他下去忙碌。
自己只在帐中闷闷不乐。
诸将劝解道:“天气多怪,也是无法。等明日进谷,通过以后,既能有女公子消息,主公无需太担忧!”
吕布道:“这鬼天气,叫人心烦意乱,十分不安。”
“莫非是对进谷之事有所犹疑?!”诸将道。
吕布迟疑的道:“有曹纯二千精锐在此,曹军应不至于不顾及他们,就对我军下手。”
诸将也是如此作想,到底都是武将,他们是不知道对于谋断的决心的。更不知道为了他,为了消除隐患,别说牺牲曹纯等人,便是牺牲更多,也是值得的。因为谋了吕布,省却了多少兵力作战和城池的牺牲。这对许都的战略布置,至关重要。
说到底,吕布依旧还是以前的那种思路,无人指点之时,他就认识不到自己如今的位置,早已经与以往不同。都说天下人依旧用老眼光看他,其实他又何尝不是用老眼光看自己呢?!
吕布是自负己勇,然而对于自己的实力的扩张,以及对天下的威胁的真正重要性,他是认识不足的。
他,当然包括这些武将,依旧是觉得牺牲两千精锐虎豹骑以及曹纯,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为了谋他性命,吕布上下军中都想不到这种可能。到底都是武将思路。
此时司马懿又不在,哪里能够有人指点什么。
因此竟都劝解吕布开怀,等明日通过谷便可了。等过去了,自就有吕娴的消息。届时,全军上下也可安心。
到时两军汇合,何患之有!
吕布点首,也没有想多,见夜深了,便睡下了。
半夜的风,鬼哭狼嚎一般,啸叫起来比狼叫声还大,还恐怖!
尤其是在谷外,那风像条肆虐为患的狂龙,怒吼着,卷着人能飞起来,刮到人身上,生生的疼。它穿过深谷,像变成了尖锐的钢刀,能把人给劈成两半。
便是神像也架不住这样的风刀。
因此这一夜,全军将士都很遭罪,不仅有风,还有沙啊,以至于视物极不清,不得不在眼睛上蒙上一层薄布来视物,火把更燃不起来,一点起来就被风给刮灭,军士们值夜当真是遭了老罪了。
“啧啧……风能吃人啊,看这风刮起来,能把人卷到天上去,怪不得这种地形附近难有村落,这般的天气,不得把人刮成人干?!”有一将无语的跺脚,这风太恐怖了,感觉身体里的每一个毛细孔里都有风掠过的阴影。
“看看两边的地形,都是被风侵蚀过的痕迹,这样的地方,不适合住人,连耕种也难。”另一将笑道:“不过倒是便于设伏置城。这两边一卡,便是神仙也难过啊……”
所谓天险,这就是天险了。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