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道:“如果疾行速,最多三日可取!然而军师已放弃邺城,现在再去取,只怕难矣!”
司马懿笑道:“谁说我已放弃!?”
“程昱若得知乌巢被烧,必发兵疾往邺城,我已留了兵暗候着他。”司马懿道:“若叫程昱得了邺城,曹兵左右相连,四州哪还有我们可取之处?!再拿下邺城,便是断袁绍后路,也令曹军有所忌惮。”
众人皆服道:“军师神机妙算,竟还暗有伏兵!”连他身边的人都不知。真是用兵神鬼莫测。
祢衡只笑,掀起眼皮瞅了一眼司马懿,眼中有些郑重。这个人千机妙算,的确不可小觑。虽然女公子说他在行事方面不如司马懿他是不服,可是,观他行事,的确喜欢留有后手,而且先前还半点不说。这样的人,后门不知道有多少。与他打交道,要小心了。不然被他阴了,他这自诩豪才之人,一世英名竟为司马懿作嫁衣裳,岂不是用自己的才名骇骨成就了此人之名?!祢衡心中警铃当真是大作!
连张辽也笑道:“有军师在,我营必能大胜。正平怕是要输了!”
诸将大笑,却是善意的。
祢衡心里mmp,哈哈笑道:“这可未必!”
“哦?!”马腾笑嘻嘻的道:“再拿邺城之功,只怕正平需要拿下许都,斩下曹贼首级才能胜于司马军师了……”驱袁尚与烧乌巢尚且算扯平,但这再拿邺城,可就比不上了。
这不是坑了自己是什么?!马腾能笑死。
祢衡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道:“借马将军力一用,可往许都,必能胜也,只怕马将军不敢!”
马腾呵呵笑,阴阳怪气的内涵自己又有什么用?!输人一招了吧?!
之前还说这祢衡先发制人,不是个好鸟,是个暗搓搓的。现在一看,嗬,这司马懿就在这儿等着呢。这是啪啪的反击的祢衡都说不出话来。
啧啧,怪人还需阴阳人制啊。
张杨只露出一脸微笑,心道,这一路来真看不出司马懿还留了后手。真是可怕啊。现在是反手两巴掌把祢衡扇蒙了吧?!
这司马懿就是蔫坏,非得等祢衡把自己的话说完了,他才撂出大招。
不说别的,只说拼谁沉得住气这一方面,谁都比不上司马懿!
张郃不管他们的机锋,只看着司马懿道:“军师是说,令郃去取邺城?!”
“正是!”司马懿道。
张郃道:“是说淳于琼高览未必得知我已降,去诈取城?!”
“诈取城是下策!”司马懿道:“张郃将军必也会冒险。既能堂而皇之而取城,为何要用下策?!”
张郃瞪大了眼睛,他明白了,他如天降,兵临城下,便是最好的招降之策。
“军师是要招降此二人?!”张郃道。
“然也……”司马懿道:“可用虚实之计。张将军去之后,这二人必惊慌,将军可去信情真意切的招降,而将军也可在这二水之间扬起飞灰,他们必以为要用水淹之计。我军走前,他们并未急追,将军若回,他们必心疑我军根本未曾走远……心中必惧。既惧,招之以情理,为何不降?!”
祢衡撇嘴道:“也许他们是硬骨头呢。”
没人理他。祢衡抱胸而气,连最基本的礼节也不要了。在那瞪眼。
张郃若有所思,道:“邺城拥兵二万余,本不应降,只是若闻乌巢烧毁,颜良被斩,溃败千里,心必有所松动,况温侯又征服过一次,再降一次,实不是难事……攻心啊……”
“张将军以为,这二将心性如何?!”司马懿道。
张郃沉吟着,不好评价。
良久道:“虽不平庸,但是也不爱出头……”
“只是在袁营之中不好出头,”司马懿道:“战争,就是投降的艺术。投降的好,就是立了功。投降的不好,就算反抗到底,还是输了城,也还是被斩之祸。袁绍必迁怒于之。两相权衡。这二人,自有衡量。张将军必能取得邺城!张郃将军可敢去?!”
虽然有大险,然而,倘若真取下了邺城,那么,就是白送了一个大功给自己了。
张郃寻思着便抱拳道:“郃愿去!必立此功!”
遣其它人去,未必有第二重的效果,他一个降将此时去劝降,反而更合适。
张郃想明白了,当然值得冒险!
“好!我大军将消耗袁军主力,张将军拿下邺城,当抵御程昱兖州兵,静候我等前去汇合!我军必为主公与女公子再拿下邺城和冀州!”司马懿道。
“军师威武!”诸将喜而拥护道:“我等也要尽力杀敌。方不负女公子嘱托。不负军师千般筹谋!”
司马懿笑道:“有计也需有利器,我为计,汝等为利器,相合而谐也!大善!”
全军上下都很激动。
司马懿的威望也在这一次次的积累中达到了深受信任的程度了。
而威望这种东西,你不能逆势而为,而需要顺势而行。否则,对着干,一是影响大事,二是影响关系,也叫底下的部将谋士等人都有点分裂,不知遵何出之令,这才是大问题。
所以张辽与祢衡当然是锦上添花。祢衡笑嘻嘻的道:“若是司马军师赢了,衡愿将大才之名让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