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意,只怕还会拉拢司马懿,”张虎忧心的道。
张辽只笑,道:“两人都有相似的人,只会彼此不容。若互不相知彼此心思,也罢了,还能隐藏,可是眼下,已至此,再无可能。”
吕布能进兖,与司马懿也有关系,曹贼能没有忌惮?哪怕再有心思,心里也是存疑而忌惮的。
哪怕司马懿能明着坑吕布,而不能明着坑他,曹贼多疑也绝不会如女公子一样对他用的放心。
既是如此,那司马懿又不是个蠢材,他又怎么可能会去投降曹操呢?!
这一席上,俱都是聪明人,没有一个糊涂蛋。
就算不是所有人都是因为共同的志向,哪怕只是因为利益而团结在一起,那也是团结。
他们父子责任重大了,这一次,便要主导进攻袁氏了。光靠司马懿一人,是不足够的。
他走到司马懿身边,笑道:“军师,你我当同心协力,为徐州更进一步!”
“自是如此!”司马懿道:“有事商量着来,以文远之本事,必能所向无敌。”
二人饮了酒。都笑。
张辽又走向祢衡,祢衡早饮的半醉了,一把拉住他的手,哈哈笑道:“斩颜良,诛乐进,杀蒋奇,以身冒险投效敌营,接应乌巢,突破阻困,不愧是张文远,今我有幸见之矣!”
张辽见他虽动作浮夸,但却不是虚伪之意,不禁也是哈哈大笑,道:“比起正平堂上怼曹贼,辽之所为,微末之流也……”
祢衡听了心中大悦,道:“妙人,真是个妙人!这般性情,便是赵将军也比不得!”
赵云听了笑,道:“自然比不得文远优雅风趣。”
“便是连本事也比不得!”祢衡笑道。
赵云笑道:“本事也比不得,云为先锋冲阵之才,不比文远稳重推进押军之任。”
祢衡哈哈笑道:“子龙可服!”
“服!服!服!”赵云笑了。
张辽听他们一唱一和,都不禁乐了,这两人相处方式,还真有趣。
马腾来敬张辽道:“文远将军这等魄力,腾也甚羡,请饮一杯!”
“请!敬马将军!”张辽笑道,“以后便是腹背同盟,当生死交赴也!”
马腾喝的大了,哈哈笑道:“自当如是!与英雄为伍,腾荣幸也!”
张杨也来凑热闹。
一时间宴上其乐融融。
这是张辽的高光时刻,谁都遮不住他的光芒。
司马懿看着这一幕幕,心中明白,有此威望,张辽主押大军已是注定。一切,已成定局。
张郃一向是个聪明人,他观察着场中的一切,也隐隐的看出点东西来。在体制内混的人,哪怕换了个体制,这种洞察力早已练就,虽不至于到火眼金睛的地步,然而,也不至笨拙的一无所知。
正因如此,才有顺应时势的魄力。
臧霸亲自敬了张郃一杯,道:“张将军,往后还请竭力!”
张郃自然起身,道:“自当如此!”
等宴结束,已至后半夜。
张虎亲自带着张郃诸将等人去安排扎营驻寨之事。
张辽则对吕娴道:“女公子,辽定会事事与司马军师商议,尽力而为!”
吕娴道:“仲达那里我并无忧,只虑曹操,必不好缠。文远在此,须得小心!定要防备曹贼转移矛盾,借刀杀人!”
张辽一凛,道:“曹贼想要引袁军来攻我军,只怕也未必能得逞。”
吕娴道:“能争下多少,不算什么,能守多少,最终得到多少,才最重要。急着占下来的,未必属于我们,而最后能夺来而守下来的,才是最终属于我们的。”
张辽若有所思,道:“辽已明矣!”
吕娴开始打包小包袱。张辽有些不舍和忧心,道:“女公子一路可要小心啊!”
吕娴拍拍他的肩,呼了一口气,道:“你也要小心!”
张辽领命出了帐。
赵云和祢衡进了来。
祢衡道:“这司马懿,难为女公子能降服他。”
见他神情复杂,吕娴道:“连你都对他心生忌惮?!”
祢衡道:“今日我去他营帐外本意是想大骂他一顿的。”
赵云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为什么没这么做?!”吕娴笑问道。
“若是要脸之人,骂就能臊死他。可司马懿显然不在此列……”祢衡道。
吕娴道:“正平,劝你一句,少与他敌对。你虽自诩聪明,却不是他的对手。”
祢衡不服的皱起了眉头,却显然的没有反驳什么。
他不解的道:“为何要重用这样的人?!”
“好用,哪怕是双刃剑,只要好用,就得用!”吕娴道:“其实你们都觉得他是个大麻烦,是因为你们都压不住他。只要能压得住,他就出不了头,破坏不了。正平,你以为,天下间我最想要的人才,是何人?!”
祢衡想了想,摇了摇头,道:“还请女公子解惑!”
“荀彧。”吕娴道。
祢衡一怔,道:“他病了,是女公子攻心所致?!”
“他有大智,还有良心,才会病。”吕娴道:“若是不病,这个人,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