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
这般从容,应不是贼人吧?!该不会是吕娴来接?!
马腾心中隐隐古怪,心中也不知怎么的,跳的厉害。他暗暗唾弃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往常要见吕布都不会这么紧张,为何现在这么的没出息。难道因为她是女子?这个缘故也不至于像对怪物一样的可怕和紧张吧?!
张杨也默默的上前来了,估计心里也不安极了,他竟与马腾齐进,二人此时难得的默契的也没吵起嘴来,但谁也不想虚了声势,都没问对方什么。
气氛默静之中,隐隐的尴尬。
不过张辽帐下的将领们却已经认出吕娴来了,一时大喜道:“是女公子,是女公子来了……”
这声音中满是喜悦和更咽。还有敬畏和拥护。
几十骑立时从军中先飞奔而去要拜见吕娴,一时欢喜的不成。
军中也略有些哗然,军士们紧张的脸上都有了些松快的颜色,道:“……果真是女公子来了?!”
“还能有假?!那白马将军正是赵子龙将军。快看……”
军中难得有些混腾。
这是久违了的相见的喜悦,算一算,也近半年未见了。能不想念吗?!
“女公子!”几十骑已然上前下马,抱拳喜道:“女公子,赵将军,怎么敢劳亲自来迎?!”
吕娴下马一一从他们脸上看过,笑道:“这一路,汝等辛苦了!若非随着文远潜伏于袁营,断无今日之会。诸位劳苦功高,娴既至此,怎么敢不亲自来接?!”
几十人一时眼中含泪,喜的不能自胜,道:“都是张将军领导有方,临危不惧,非我等之功也,不敢言功!”
吕娴哈哈大笑,道:“将随主将,跟着文远,尔等也谦虚不少。极好,长进不少!”
相处毫无拘束,一时都放松的笑了。
身后更有几十骑跑来,正是虎威军中诸将,喜的不行,一见吕娴就落泪,道:“女公子!”
“终于见到女公子矣!”诸将大泣。
吕娴一一扶起,道:“劳诸位在邺城一路来之苦,更劳诸位多番辅佐于我父,娴感激于心!”
“不敢,不敢当!”几十骑忧色道:“主公听闻女公子有恙,不听劝,一径非要回兖,如今也不知如何了,我们一路来,心中忧心至极!”
“无妨。我自会回兖策援。父亲必安然。”吕娴道。
他们对吕娴有着很大的期盼,见她说要回兖救援,这心里一口气就立时松了下来,绷了一路的担忧也彻底的放下了,道:“如此,父女相会,必叫曹贼付出代价!那曹贼实在可恨!竟利用女公子作文章,骗主公回去!”
说罢大骂了一番曹贼。
足有上百人围着吕娴说话,这一奇景,让马腾心中诧异,暗道,吕娴才多大?!在军中竟有如此威望?!
他一直难以想象一个女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威望,一看以为是托庇于父恩。但是见这……
再想一想也觉得古怪,吕布又有什么恩于下之德?!
所以这想象就很贫乏,如今见到吕娴如此,这心里的分裂感还是很重!
马腾与张杨已至前下马。
诸将与赵云都欢喜的说着话,见他们已至前,便马上立在了吕娴两侧,往马腾和张杨走去。
隐隐的拥护之态,让马腾和张杨都有丝丝的紧张,同手同脚了似的,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因为,与小辈结交,低端,与女子主动开口,更低端,这就……
就算是讽刺什么,但看她身后这许多人,如此得拥护,想死才敢口出不逊。
吕娴仿佛看不到二人的尴尬似的,笑着带着诸将上前道,“小女不才,敢来迎接马伯父,张伯父,只看两位不以小辈才浅,而觉不足交,那小女便很喜悦了。”
马腾还没反应过来,张杨已经笑着拱手道:“岂敢岂敢,能得女公子相迎,实是杨之幸也!吾与奉先本以兄弟相交,奉先之女,亦为我女也,便厚颜受得女公子一声伯父了!”
很是欣慰的样子,道:“奉先有此大才为子,胜出人数子百倍啊。”
吕娴笑道:“伯父谬赞,既为我父之兄弟,便为娴之长者也。”
张杨十分高兴,但见她一身劲装,却作男子打扮,并无女子弱态,言语之中又大方,又有点恭维自己的意思,这心便放了大半,很是受用。也极欣赏,心中大定。
马腾倒是诧异于她的厚颜。心道,吕布好激,这个女儿却不是这般的性情,并不凌傲于人。姿态放的很低,伯父说叫就叫,说认就认,就这脸皮厚的程度,胜出很多诸侯了。没有心理负担的人,总是令人忌惮的。虽是吕布的种,却与吕布并不相同。
他正不知该如何应,吕娴已对他笑道:“观孟起之勇才,便知虎子必有虎父,今日见马伯父,果然更为英雄。娴能得见如此英雄,亦是幸运。我与孟起以兄弟结为义交,便厚颜叫一声马伯父了。”
马伯父,哼哼,是不是还要我给你见面礼啊?!
马腾腹诽,却暗中观察,笑道:“女公子实在客气。孟起生性凌傲,无人可进他眼,独女公子一人例外尔。孟起之性情,叫女公子多耽待了,他在荆州败之事,连累了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