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拖拽祢衡,一伸长臂就将他从马上拎到了自己马后。
祢衡万万没有料到会有此变故,他是被赵云提住后衣领给拖过来的,当时他正在口吐芬芳,这一勒,又快又急,他差点咬到舌头,一阵头晕目眩都没来得及问赵云是怎么回事,只见他的座下马惊叫一声,竟失了控开始狂奔,那箭赫然中了马屁股,马受惊,往前直冲,竟直直的朝着谷中而去!
赵云部下诸将也被变故给吓了个激凌,立即就反应了过来,谷中真的有人!
当下立即摆开阵势,道:“立即后撤,后撤,以防被冲,快!”
当下便有序后撤,也不敢掉头跑,只是原地往后,严防着谷中有袁军人马给冲出来。
早有斥侯已去后方叫援。
风声鹤唳之中,人人都很紧张!
袁军正想冲出去厮杀,却被那受惊冲进来的马给打乱了一些阵脚,立即就有人将上砍杀,将那马很快拖住杀死,这才除了后患,带着一身冷汗,扬着旗便列为两阵的冲了出来,道:“杀!”
谷上的弓箭手已齐齐朝着赵云之军放箭。
赵云的人立即列盾防守。然而能防得住箭阵,却怕是防不住这冲杀。
这远攻明显是为了近杀而做准备,是为了掩护列阵而冲来的颜良大军。
此时就连祢衡也有些急了,道:“将军且放我下去!”
“下去送死吗?!你省省心吧!”赵云堵住他道。
祢衡一噎,骂道:“我若不下去,你怎么战颜良?!莫不尽作力,若能一力斩之,将军当扬名天下!此之机,不要忘矣!”
赵云是个儒雅人,才不会翻白眼,但他心里是真的无语,这个时候了,还要什么扬名天下,还惦记着厮杀这个那个的呢?!
要不是他只有嘴炮功夫,赵云估计这货要是能杀颜良,自己也就冲上去了!
有战将上前道:“将军,军师交给我,将军去与颜良交手,若能缠住颜良,弓箭手必停,那时才好施为!”
赵云点首,将祢衡一提,往他马上一扔,道:“你休要上前,速送军师回女公子帐下!”
“是!”那战将郑重应了。这番大事,他也绝不会逞强胡为,当然是连忙应了。
祢衡被这么一提溜,差点给吐出来,颠的他七上八下要死不活。他真的破口大骂,又呛的咳嗽又惊天动地的不被妨碍发音清晰的道:“……我非破口袋也,焉能如此待我!”
“!”战将哈哈一笑,道:“事情紧急,还请军师多担待。且送军师逃命去也!趴好了!”
“……”祢衡被颠的要死要活,不信试试横趴在马后的感觉!?
军师只是一句戏言,但代表着赵云全军上下对祢衡的认可。此时提及,也是认为,哪怕最危险的时机,他们也绝不会忘记保护他这个弱鸡首脑之意。
祢衡虽不怕死,通常也很作死,但是,他很感动于这时候还想着他的行为,这种下意识的行为。但不妨碍他破口大骂,道:“……逃什么命?!有什么命可逃。送我回去!”
战将不理他。
祢衡骂道:“别说是送我逃命,是你想要逃命吧。”
“是是是,是属下想要逃命。顺便带一下军师而已……”战将道。
“……”祢衡也是真的气的没啥脾气了。
身后是一阵乱码的狂骂,战将只是握紧了缰绳,耳朵有点痒,完全像是没听见他的话,还恭维着他,“军师之骂果然厉害,破了敌人的埋伏之计,还逼出了他们,古往今来,第一人也……”
两人鸡同鸭骂,正好碰上了率着救兵前来的臧霸。见臧霸率了两队人马前去营救,二人才松了一口气。
祢衡还想回去,战将心道,送你回去,要是被踩成了肉泥,跟谁说理去!
因此道:“只恐女公子还在候着禀报,不如且去见女公子!”
……
臧霸赶到时,赵云带着人正与颜良的精锐混战。
两阵人马从两侧插到阵营之中,臧霸一来便要断谷后的唯一的退路。
袁军便是一惊,心知臧霸不怀好意,急击鼓要退兵。
颜良一见有援兵来,咬了咬牙,虽不甘心,也知道大势已去,便急退兵,然而臧霸哪里肯叫他撤走!提着刀守在谷外,一副拦截他的模样。
他与赵云也有默契。赵云见此,已是率马直追颜良不舍。
颜良欲战赵云,又恐纠缠之中失去了撤兵的最好时机,一时大骂道:“小人!竖子何敢如此欺我!”
大刀挥开赵云,竟直奔臧霸而去,大怒道:“就凭汝,也想拦我!”
破空之声,大刀直朝着臧霸斩下。
臧霸斜刀挡过,双臂经受了极大的力气,只这一瞬,只觉泰山压顶一般,汗沿着额角下来了。他虽有一战之力,然而,只怕挡不住太久。
此人不愧是北方名将,能在袁军中与众敌厮杀至此之人,又岂是平庸之辈。绝非浪得虚名!
他死死挡住,寻着破局之法。
而颜良的一双眼睛瞪的如铜铃似的,仿佛能吃了他。
他心里是怒的,是恨的,也是怨的!
就是这种小辈,令他斩杀不得的无奈感,让他竟生出英雄也困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