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诸将也大笑,道:“军师不知,恐怕几番败迹,已叫他吓破胆也,哪里还敢再出阵战?!若是输于我等无名小将之手,一生功名尽毁,他肯甘心?!所以才在此龟缩不出啊。”
“都说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龟缩着正是长寿之道,这狭道就不赖,在这里养老,就不用出来了,能活个千万年,气死秦始皇,岂不是赚了?!”
“哈哈哈……”全营皆大笑。
颜良气的脸色胀红,喃喃骂道:“欺人太甚!他们这是欺人太甚!”
“将军切勿中计,不必听他说甚便是,这祢衡向来能气活死人,他这般辱骂,正是为了逼出将军,切不可中计!”身后劝道。
颜良点首,终难忍,问左右道:“莫非是他其实已识破矣?!若是识破,岂不是此计便不成计?!”
“识破无妨。埋伏计变成堵塞其要害计,也可!”谋士道:“总之吕娴是休想从此过!”
颜良点了点首,但终究是不甘心,他哪里能真不听,还是悄悄的往外看。
外面祢衡还在辱骂,道:“怎么骂颜良都不肯出,当奈何?!”
好家伙,外面还一问一答起来了。
诸将笑道:“军师,他不肯出,恐怕是在学女子织布矣,与其叫他磨叽,不如去送一匹女子布与之,叫他立时出来嫁了,省了织布之功,岂不更妥?!”
“哈哈哈,善哉,他这堂堂大将,的确不如妇人多哉!”祢衡道:“送女子衣服,还是抬举他!这般磨叽却不肯应,只比老朽还要无用。便是那朽木枯骨,也不会见骂而不应,只甘心受之……”
外面传来狂笑声。
颜良气的脸色都胀红了。
他真想去喊一声有种就进来一战。可是他也知道,不能暴露于人前,否则前功尽弃。更重要的是,他们既已知道是埋伏,他这一喊,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俩。
因此心中大骂祢衡缺了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