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无论是威信还是尊严皆受到极大的挑战,因此袁绍命他火速斩下吕娴来,以息其之怒,以安军心。颜良当时只说不在话下!当然是应下了!
如今两次失手,颜良不甘心的同时,也是焦虑的,身为主将的尊严被折损,这般回去,一是对不住袁绍的嘱托,二是会让全军上下失了信心。会以为赵云和吕娴不可战胜!
毕竟袁尚已败其之手,如若连他也带了不太好的消息回去,袁军上下的士气还要不要?!
他之所以为大将,颜良心中是很清楚的,大将有大将的威信,倘若连战一无名小将都赢不得,那么赵云的英勇将会被夸大,一旦在袁军之中再传开,士气一定大受波折。
这是颜良绝不想看到的。
所以,在大战之前,他需要斩一狗头回去振一振军心!
为什么说作上司难呢?!身为公司的部门领导,如若在竞争之中,一直败北,士气只会一败再败,直到所有人都灰头土脸,那个时候,也就完了……
颜良太知道,其实袁营的士气早已经降了一半下来,如果连他也不能振一番军心,还怎么打这一大仗。
吕娴前来,所给与袁军的压力太大了!
因此竟十分固执,这一次并不肯听人再劝,执意要在此安排着埋伏吕氏兵马。
吕娴听斥侯说颜良行军速度慢了下来,便笑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不如云去一探!”赵云拱手道:“倘他摆开阵势要对战,我军也好早早准备!”
吕娴见赵云跃跃欲试,祢衡的马都恨不得出去了半个头,便道:“且不必急,我军也放缓速度,只叫斥侯营探明他有何打算再说。此时敌军压境,急的该是他们才对!”
赵云听从,应声道:“是!”
只祢衡听了若有所思,怎么觉得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呢?!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吕娴,到底是没有擅作主张,没有主动施为!
吕娴看着他对赵云道:“看着他!颜良杀不了你,若有机会,斩他如杀鸡!”
赵云无奈的应了!
吕娴拍拍他的肩,道:“一个顶级谋士难有天生,然而正平是有这个资质的,他只是需要时间培养。不久,他必是子龙最得意的助力。只要战胜了内心里的表现欲,他就是最好用的人。”
赵云道:“云知道女公子的苦心!”
“慢慢熬吧,鹰再难熬,遇上了你,就一定能有成功之日。”吕娴笑道。
臧霸道:“正平能活到现在不容易……”
“……”赵云不禁哈哈大笑。
可不是,这一路来不停的作死还没死,能从颜良箭下活下来,更是难得!
臧霸见他十分乐观,没有半丝的忧郁和抱怨,不禁笑道:“也只你能忍得了他!他也肯服你!”
也只有赵云这般的德行,才能叫祢衡真正的心服,不管是德行,还是脾气,恰恰好。就算是臧霸本人,恐怕以他的脾性也是忍不了这祢衡的。臧霸虽稳重,可是这耐性是真不及赵云,就祢衡这作妖的德性,他一日可以忍,二日可是忍,到第三日包管要发作。
所以,臧霸是真的觉得这二人,可能就是天生的匹配。
可能人与人之间的磁场,就是存在古怪的吧。这对组合,怎么想都不可思议!
越想越觉赵云了不起又厉害,因为若是他的话,他只怕已经用铁锤锤死祢衡了!
天色又暗下来,将要入夜,军队慢了下来,渐渐的要扎营。
他们语气轻松,似乎完全没有被颜良而拖的紧张。
难得的是,吕娴行事向来慎重,却从不会表面功夫上的紧张。她甚至是从容有余的。
今晚,月亮升的很早,也极亮。似乎快到月圆之夜了!
而今夜也注定了不太平!
因为,已到约定之夜。
乌巢,袁军大营火把升的很多,也有兵马来来回回的巡示,一切与往常一样,似乎没什么不同。
透着太平。
尽管只是错觉。然而,身在危机之中的袁军上下,却完全的没有温水中的青蛙的感觉。他们只觉一切习以为常。却不知道这一切,早已经有人盯着他们两日,并且是混在他们同行之中,他们毫无知觉。
司马懿行事向来极为缜密,这几日的功夫也没有白等。
在等待之中,他渗透了不少自己的人马进了乌巢大营,不仅将乌巢内摸的透透的,甚至都已清楚粮草的分布图,还有兵马每日巡列交接的时辰。
而他们也扮着袁军依旧无人察觉,无人发现,甚至是游刃有余的在等待着时机行动。
这一切,司马懿完全从容,精密布署。
只有马腾很紧张。他甚至有一种荒谬的感觉,在这几日功夫,为何依旧没有袁兵人马发现他们不大对劲呢?!
这一切都很魔幻,因为他们遇到了有两次袁军人马来问,他们只答奉军令而来,只是经过暂驻扎休养一两日功夫就走,袁军竟都不疑。
这一切,都叫马腾有一种特别荒谬的感觉。
他觉得袁军完了,真的完了!
一个军队到这个程度,他不完谁完?!
夜明星稀,今夜的明月亮的耀眼,满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