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吃不完,宁愿烂掉,都不肯拿出来,唯恐被人知晓他有粮有钱。
曹操毕竟还要丞相的体面,便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不能得罪的太过。
但是吕娴不同,她可不是曹操这一系的体制内的人,她一去,那各城是吓的不轻,生恐她如吕布一般胡作非为,有些逼一逼,吓一吓,也就交出来了。
吕娴向来又太知道老鼠仓怎么查,因此竟一要一个准!
这一路来,粮草之事不就解决了?!
其实她都没料到,能弄到这么多,也是她的意料之外。哪里知道,不管是哪个体制,都是穷了丞相,酸了皇帝,肥了乡绅官员家族啊……
曹操也是酸了,待荀攸接到了粮草,又查看了粮草数目以后,也沉默了,上来与曹操一说,曹操心里也不知是啥滋味。
这……要弄点自家的粮草,结果还要借土匪的手来敲打着要来,结果还这么多,尼玛的!
荀攸也是沉默,心情挺复杂的,一是没料到这么多,二是没想到吕娴真的说给就给了,口口声声之中只说以后待大事定了再叫祢衡来赔罪的话,明里就是要保祢正平,半点不提现在就叫他来赔罪的事情。
可见,这个吕娴不仅大格局有,而顾及大事的同时,也不牺牲她认定的人,如此护短。焉能不得忠心?!
在整个大事的规划与格局上,此人不输于任何枭雄,不短视一时粮草得失,不心怯于得罪盟友。这样的人,虽早知她是个人物,但看她做的如此的自然,他心里也是不知是何滋味。
这粮草一来,全军上下都看着,曹操最担心的心腹之患,是真的去了!
荀攸不管心情再复杂,此时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的,因此也不再提祢衡之事。
曹操举杯道:“贤侄女,请饮一杯!实不相瞒,粮草之事,操患之久也,绝不料竟是贤侄女一来便解决,我军日盼夜盼,终于去了担忧,操甚感激,代全军上下将士敬贤侄女一杯!”
吕娴举杯,道:“本是盟友,不必如此郑重感激。娴受之愧也!”
二人饮尽一杯后,吕娴再敬起酒杯,道:“娴敬曹公一杯,正平之过,还望揭过!曹公海量,且饶轻狂之士一回。”
曹操大笑,道:“天下狂士巨多,哪能个个计较,贤侄女不必担忧,操真不至于与他计较!”
“有曹公承诺,娴不忧也!”吕娴笑道:“我二军为盟友军,战场之上,难免磕碰,倘他落了单,不惧他落入曹公手中,只惧他落入袁公手中不得善终。娴信曹公!”
曹操还能说什么,吕娴的意思是,不要以公报私仇,哪怕是真擒住了祢衡也不要以私怨而要了他的命。
他叹道:“贤侄女爱才之心,甚过操也!操多不及也!”
说罢饮尽一杯。吕娴也饮尽一杯,笑道:“他是怪才,我亦是怪人。臭味相投而已!哪里敢与曹公比爱才之心?!”
曹操听了,也打着哈哈,笑着揭过不再提这事。
反正,粮草给了,解了患。她也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这件事只要没有后续,便是不会再有什么了!
一时没再多说,只饮了几杯酒,待酒热了身,是应该谈机密事的时候,臧霸与荀攸皆出了帐守在帐外,让吕娴与曹操单独谈事!
曹操道:“贤侄女可有破颜良之策?!”
吕娴道:“议此事前,娴想与曹公先解决信任的问题。敢问曹公,娴可能信曹公否?!”
她似笑非笑,道:“但凡盟者,多败而散者。只望娴与曹之盟,不会如此!”
曹操面不改色,哈哈大笑,道:“贤侄女所忧,所愁,也正是操所想问的问题。当年与袁本初召十八路诸侯,眼看既要成事,却因为信任不能而半道崩殂,如今,操与吕氏共灭袁氏,岂会复当初之过?!操断无此眼浅之眼界。若贤侄女信操,操愿与贤侄女击掌立誓,战场之上,互为背腹,绝不腹背相向!”
吕娴道:“好极,美极!吾信曹公之信!也愿以此立誓,共对袁氏,灭袁氏前,绝不腹背相敌!”
曹操伸出手掌,两人击掌立誓。
曹操道:“待破颜良后,共击袁氏,进入四州以后,能得多少,只看彼此本事了!”
吕娴心道这曹操好算计,他在这囤兵良久,自己刚来哪及得上他早有所算,这是打算多吞啊。毕竟他占优势。
不过吕娴也没多说,笑道:“好!”
一城一池,她从不在意。最重要的是,曹吕之盟对袁氏之事,至少在袁氏灭前,固若金汤!
这个默契和初识,至少要达成最基础的信任。吕娴之所以赴约赴宴,正是为了确定这个原先说好的还在,没有变故!
曹操当然没有变故,他是聪明人,他更是知道吕娴是聪明人。如果今天在这的是吕布,他就不会说这个话,什么各凭本事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说的,他只会说套话,套路吕布说瓜分各半。其实这话也只是糊弄。
然而聪明人糊弄不了聪明人,与其假装大度,还不如多一丝真诚,反而更多了一些信任,不必将野心全藏起来。真全部藏起来,也就无法取得彼此的信任了。
与聪明人打交道就在于这里,一点就透。不必反复确认,也不会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