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难道还能拦得住徐将军?!只怕还拦不住,我还要增派些兵将去拦呢……”
徐晃被气个半死。
张虎道:“待我父与许将军战个胜负如何?!徐将军何必着急?!不若且退回去,免得被这些小兵小将歪缠!”
这张辽的儿子,怎么这般的强辞夺理?!
果然,与那吕娴混过的人,都是不要脸皮之辈!
徐晃眼看是不能去助战许褚,又不想被这些狗皮膏药歪缠,不得不掉转马回到阵中去。五六个小将也不追,径自回去了。
张虎心中暗笑,这些小将虽然经验不足,天生的骨骼可能也没有徐晃这样的天才精奇,然而,长久在擂台上摆弄手脚的人,那种默契不是一般的兵马能比的。因此配合无间,真的耍赖歪缠起人来,如怕是强将,也未必能吃得消!
徐晃回到阵后果然不服气,大骂道:“卑鄙,战不过便耍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汉!”
张虎冷笑道:“昔年吕布被阻击,照样一人战五六人也不输阵。哼,那五六人好说也算英雄好汉,不照样围攻吕布?!怎么到了徐将军这,被几个无名的小将围住就这般的吃不消了,莫非徐将军在吕布面前,也只算得上无名小卒吗?!呸,既要脸又要皮,只准你耍赖,不准别人耍赖不成?!这么霸道?!”
徐晃脸皮胀的通红,咬着牙道:“……你们这对父子,果然是佯降袁绍!”
“吕布虽为贼子,然而天下皆知其勇,提都不能提了?!谁不提,便是心里有鬼……”张虎笑嘻嘻的道:“……哦!当初我父还在吕布麾下时,曹吕之战,徐将军也并非是对手呢,难道是战不过便生了忌恨?!用这种离间的下作手段,还要说人!”
徐晃气的连连冷笑,道:“不愧是那位吕娴一手教出来的人,这伶牙俐齿,比女孩子还要利害!擅长嘴上功夫!这么会狡辩,不如手上来的利落,有种就下来一战!必打的你满地找牙!”
张虎不理会他,只再去看张辽战许褚。
许褚见时机差不多,便卖了个幌子,佯装失手,张辽自然不放过,提着大刀便追杀来,许褚哪有不跑的道理,勒马掉头就跑。
张辽紧追而上。
张虎当下率兵忙跟上,说也不说便朝着曹军冲了过来。徐晃自然率兵来抵,两相厮杀一番,又各自散开。
张虎自命人跟着张辽而去,自己则去与张郃汇合,两人一拍即合,掉转了方向便往曹操营寨去冲。
徐晃面色一变,急忙去守营寨。
张辽追了一阵,与许褚且战且走,身后只带了少数人马。见许褚往河上方向走,心中便生了警惕。
追了一阵便停下了马来,用心听了听,虽然只有风声呼呼,没听见什么异动,然而,张辽为求保稳,还是停了下来!
看着这个方向,张辽心道,许褚的身手的确过人,今日若是换个脾气爆一点的,被激起了血性,恐怕是要中计了。但凡遇到这样的好敌手,哪个又肯轻易放过?!必要战个输赢的。这许褚又是且战且走,明显是在慢慢的引他。只怕伏兵就在河上呢!
他停下马,不走了。
许褚这样的人会逃跑?!除非是佯作如此。那么目的就必有埋伏。
许褚哪里晓得张辽追到关键处便不追了,心中大急,心道这贼子若不上当,当如何?!这张辽果真性情稳重,百般相激,虽有不惧死的意志,也有热血,却并没有蠢货的脑子,也绝不会由着愤怒主导着自己的行知。这样的人,难怪是一方大将。得以重用。徐州将潜在袁营的重任交给了他。
虽然他十分让曹营心烦,然而,这个人,的确是值得人忌惮的。今天若他不中计,岂不是不能除了他?!
倘若他不败,以昏馈的袁营中人,说不得还得被他影响,届时必会阻拦曹营进攻。到时他便负了曹公所托。
岂能叫他活着离开这里。既已施计,便不能由着计白白施的道理。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他既不肯上当,反正已追到此处了,不若他主动将张辽围了,也能将他扒层皮下来,哪怕不死,也得废了他的主力。少让他在袁营作歹!
许褚真的觉得袁绍是世间最大的蠢人。这张辽得封将封侯,在徐州立下大功,只因小事就能叛逃吗?!这袁营当真是半点不防,也是烂透了。若非是太自负或是太蠢都做不出这样自大的事情。
袁绍如今没甚人可用。倘张辽得用,说不定袁绍还要有眼不识奸,还得重用他。倘他又得袁兵再为伥,必然要阻止曹营与袁营决战,必拖累作战。所以才需要第一个废了他。
又想到他这段时间天天叫骂营前,许褚当真是恨的不行。
他吩咐斥侯道:“去告诉李典乐进,张辽并不肯中计,叫他们且撤出来,从两翼包抄下去,断他后路。我自再与张辽算帐,此时他兵少,合力必能杀了他!”
斥侯匆匆去了。
又有来报信者道:“将军,张辽勒马要往回跑了。”
许褚心急,布下这局不易,哪里肯叫好不容易引出来的张辽给跑了?!便道:“取我弓来,速速!”
早有随行亲兵将他惯用的曹公赐下的宝弓取了出来,又取了箭筒背上,转过头便反过来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