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狂,尤其是看到袁氏士气受阻之事,千万不要轻狂。否则,后必被刺。吕氏父女,还在阴暗处呢。
“总而言之,眼下确是好时机。趁吕氏父女未至之时,先战袁绍!”曹操决心道,“第一战,激袁绍出战,当先败张辽张郃!此二人,何人可战?!”
有二人出列,正是许褚和徐晃,道:“吾二人愿战此二将。”
“好!”曹操笑道:“有勇士如此,操不愁矣。只是对阵并非二将,而是三将。张辽之才,汝二人也知,然而张辽子名为张虎,有号徐州二代首之称,汝等不可轻视,去会会之。切记,暂对阵可战,却无需进。”
二人应声道:“是!”
“传令于李典乐进,令其二人于河上待战,”曹操道。
斥侯听命而去。李典乐进此时并不在营帐中,而是早屯兵河上久矣。
“尔等当引张辽等人入河上,再埋伏之!”曹操道:“张辽急之久也,若知可得胜,必急攻而入陷阱。”
二人听从。
有一谋士出列,道:“主公,若用两位强将出阵,只恐张辽并不中计。不如替换一参将上场。”
曹操笑道:“汝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不用二强将,张辽焉肯用力,只以为是我营要诈他。有强将而不退其兵,张辽岂能不疑?!”
众人听了,便服道:“主公英明!”
许褚与徐晃得令而去。
曹操出帐远观袁军,道:“袁兵失一心腹城,又遇二败,士气低落。需一战定军心!袁兵必用尽全力。我军当全军戒备,大战将在后也!”
“是!”众将都一一听从,传下令去!
他们早已等之久也,等的都不耐烦了。
当下散了帐后,曹操独与荀攸商议。郭嘉守许都,程昱紧盯了吕布。而荀攸则一直跟随在曹操身边。曹操很依赖他。
“公达以为,袁氏可能胜?!”曹操道:“毕竟兵强马壮。”
“三子心不齐,见死不救,怎能不败?!”荀攸道:“刚刚听闻之事,简直闻所未闻。只怕袁绍何止驭下无能,三个儿子,也并不齐心啊。谋士又多死。如今,眼看着,离分崩离析,只一步之遥。”
曹操背着手,在帐中走来走去,想一想,袁谭见死不救,道:“……长幼失序,果然是大祸。”因此想到自身的儿子们,心里不禁戚戚然。
这话荀攸哪里敢接话,只道:“田丰审配俱是国士,都已死,辛毗被杀,袁绍身边只剩下郭图之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一败,必败而再败。”
“将之中,唯有颜良,文丑,斩之可也!”荀攸道:“其余皆是平庸之辈,一旦拔了腹心,便如散沙。攸以为,袁绍必败。”
“如今袁熙元气伤重在幽州,袁谭有私心在青州,虽可防守这二州,然而袁绍若败,他们必自保自州,而不救……袁绍岂有不败之理?!”荀攸道。
曹操笑道:“袁本初也有今日。可见他有今日,也是自作的。”
荀攸笑,“主公所作的,便是穷追猛打。袁谭救不救,都不好说!”
这个袁谭,是真的被上次的争斗给吓怕了。他就算救袁绍,又用几分力?!装装样子,还是用十分力救,是完全不同的。
“袁绍若败,根基虽毁,然,四分五裂,也有难以收复的难处……”曹操看着沙盘,蹙着眉头道:“邺城在司马懿那,吕氏父女若不败,操不欲死攻司马懿,就算攻下城池,杀了他,依旧动摇不了吕氏父女根本分毫,与其如此,不如先不动。邺城便不急了……”
“先攻袁熙还是袁谭?!”曹操道,“属袁谭势最大。至于袁尚……”
曹操沉吟道:“还不知是死是活呢。他若在袁绍败战后回,气数已尽,能不能再重整冀州都难说……倒不必顾忌他。”
“只怕主公要为司马懿作嫁衣了,”荀攸道:“倘袁绍大败消息回,冀州无人去整兵马,袁尚也失去气数,那么冀州各郡,必入司马懿手中……”
曹操一听就无语。
搞了半天,还是要为别人作嫁衣裳啊。真是不甘心。
如今曹操也只能期盼郭嘉给点力,吕布父女哪怕弄死一个也成!
只要吕布父女死了一个,不愁司马懿不降。
“主公勿忧,”荀攸道:“当今还是要以攻克袁绍主力为主。其余诸事可一一克之。不过攸以为,眼下,主公可去信与袁谭。”
“哦?!”曹操疑惑的看着他。
荀攸道:“若前线溃败,眼见分崩离析,袁尚又未回,那么兵马将归于何人,必属袁谭无疑。”
当然了,曹军也能接纳不少降兵。征战之利,不止在于杀伐,还在于能够接纳降将降兵,以及货利辎重啊,能壮大自身啊。
“主公若逼迫袁谭,袁谭就算不救袁绍,必也拥兵自重于青州,恐怕一时也不能破。而青州并州一带,主公想要,司马懿必也要。袁谭有两敌,可能共攻之?!”荀攸道:“然,主公何需逼其为敌?!稍释善意,与之共克吕氏兵马为紧要。主公要说服袁谭,分析利弊,只要与袁谭说会分冀州,他必答应。本就恨吕布夺了冀州,若有主公襄助,他哪能不心动!?”
“妙啊。”曹操踱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