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给锤的,顿时又怕又惧,骇的不轻,偏偏说不出话来,急的脸都胀的通红的!
马腾和张杨也被许攸嘴里的话给弄的惊了,如同五雷轰顶一般,来不及多想,忙上前劝吕布道:“……奉先且放手!许是这小人胡说八道,放他下来细细问一番便是,未必是真……”
吕布手臂上的青筋直突,将许攸往地上一丢,道:“……我儿与布相隔千里之远,倘这小人说的是真,这么长的时间,我儿若无人去救……”他不敢想后果。
俨然失了智,已是半信了。当下竟是顾不上再问许攸,踢开这小人,推开马腾和张杨,起了身便如煞星一般的卷出了帐去,取了方天画戟,便往司马懿帐中去。
这眼神和神情,像是要去寻仇问话,要杀人一样!
外面的亲兵和诸将都惊了,还是第一回见吕布这样,又怵又惊,又骇又惧,却顾不上怕,忙过来围住吕布,簇拥着他道:“主公,主公……主公息怒!”
吕布红着眼睛,这个时候,怒虽在上头,偏偏人却极为清醒,在情绪上很不理智,然而人偏偏这种时候反而会变聪明,他看向周围的诸将,似乎一下子福灵心至一般的回了神,道:“……尔等莫非皆知?!”
诸将语塞,道:“……今日刚知,不知真假,正不知如何禀报主公,因此欲寻军师商议。谁知一时不防,许攸那小人在主公耳边先闹翻出来,还请主公息怒……此事不知真假,还请主公先与军师商议后,再制定应对策略啊……”
吕布只觉脑子像被人给锤了一下一样,恼怒不堪,将缠着他的诸将大力挥开,大怒道:“……不是汝等孩儿,汝等岂知布挖心之痛,竟然还敢……还敢不报……汝等何罪?!与司马懿一样可恨!怎么?!竟小布,还要与司马懿商议如何隐瞒下去吗?!”
诸将摔的摔,也不反抗,不禁痛哭道:“……女公子之事,末将等岂不心痛?!主公痛怒,我等更为心苦,若主公说我等不痛,我等绝不敢认……徐州有此功,有今业,全赖女公子之功,主公有此后继之嗣,我等岂不为主公高兴,若说为主公与女公子豁出命去,也在所不惜,所以主公盛怒,辱骂我等,我等也不怨……”
“然而,事虽不知真假,却已至此,还请主公冷静,切莫因为盛怒,对军师作出不可挽回的事来……”诸将怕他一怒之下杀了司马懿,道:“……必是小人流言,故意引主公与军师不和……军师怎么可能会隐瞒这么大的事情?!主公,为女公子想一想,万务冷静,主公可记得出徐州之前,女公子的叮嘱……只看在司马军师是女公子当初亲自来河内请回去的份上,手下留情,越是此时越要冷静啊……”
因此七嘴八舌的一边劝,一边来缠住吕布,有的死抱住他的腰,有的死抱住他的腿。吕布大怒,甩也甩不脱,推也推不开,他力气本就大,虽未动杀念,然而,几拳下去,不少战将都受了皮肉伤,却没一个肯放手的……
“好,好啊,这才出徐州多久,你们都向着这贼军师了……他欲害我女,你们竟还帮他说话……”吕布大怒道:“……是不是误会,待布问他,看他可承认!”
吕布显然现在不理智,不少战将劝道:“……必是有误会,事情首尾,主公不知全情,还请务必冷静,问清楚事实再说,以免作出不理智之事,再后悔……”
这么大的动静,营内已是乱成了一团。
虎威军本就有点风言风语,也不知真假,本就担心吕布的反应,正慌心的时候,哪里知道吕布这么快就知道了,一个个的都十分蒙。
而马腾与张杨也跟着出了帐来,马腾多了些心眼,叫随身的参将将许攸给提了过来,叫看紧了他,别叫他溜了。
待过来看到吕布如此,马腾与张杨有心想劝,也知是他们军中内务,不好相劝的。
可是不劝也不妥。
只是看到吕布如此在意吕娴,这心里多少是有些感动的。
张杨感慨的道:“……奉先看他对万事都不在意,兴头一过也就过了,没想到,对孩儿,是真心实意……”
又何止是真心实意呢?!这世间多的是对女儿真心实意的父亲。然而,真心实意之中还加上看重。这才最最难得!
看重这两个字才是重点啊。这是既有情分也寄于厚望啊。
这世间,看重这两个字只对儿子。吕布这份牵挂,其实马腾都略有些自叹不如。说到底,男子都是冷血的,对儿子再看重,也会有别的儿子。重点培养了的儿子,寄与了厚望和看重,结果半路死了,或是废了,其实也就伤心一阵,再换一个儿子,或是侄子都可。
对于男人来说,情这个东西,是唾之可弃的。便是有对孩儿的真情,也会放的很少。男儿志在四方,四方之志,才是他们的热血和寄于的灵魂。
所以吕布这个人,在这个时代,是不合时宜的。有些热血,有些疯狂,也有些真情,他的热血与能力叫人怕,他的疯狂也令人轻视,而真情,无论当初是对美人的,还是对孩子,都令人唾之以鄙。
可是就是这样的人,了解过后,结果发现,这样的人,活的挺真的。
马腾对马超都未必有这份在意。他对马超是看重不假,但若说有这样的